上次两人的距离甚远,秦卿不宜分辨其身份虽然那夜是觉得略微古怪,可终究是说不出究竟怪异之处。
现下却是全然明白了。
此刻,此人的声音更是越听越熟悉,越听越清晰。
——是楼雁青的声音无疑。
当初不明觉厉,正中下怀,且是因伤心过度所致。
“楼公子,我未涂何物。”秦卿沉静未动,轻声浅语间,唇边雾气缭绕幽散。
两人视线平行相对,彼此眼底神情都极为清晰。
“秦卿,不许诳语。”娄管事不露锋芒地注视秦卿。
语气是平淡的,亦是平静的。
依旧对秦卿使用尊称。
两人距离虽是近,但却是得体的。
“楼公子,可否别再戏弄秦卿。”秦卿声小甚微,轻缓眨眼间,轻轻地抽离了被捏握着的手,且委婉地拉开娄管事轻捏其下巴之手。
娄管事自然且缓慢地反手抓住秦卿的手,这次稍稍增加力道,猛然一拉——将秦卿直接拉入怀中。
秦卿推抵不及,便被霸道地抱紧。
“这才短短数月未见,你真是变得越发迷人了。”娄管事也便是楼雁青,双手并用地将秦卿抱揽在怀中,不许秦卿有丝毫乱动的机会。
秦卿担心异症来袭,便未再乱动:“楼公子,可否别说道出如此r麻之言,若是被人听见恐怕不好。”
他的声音温和无异,似徐徐春风吹过般,轻和无比。
“若是被听见了也无碍。”楼雁青神情幽静的眼底,隐隐浮现出几丝邪魅之色。
那浮华之气,难掩的四溢。
“楼公子,你莫要言笑,这是莫府怎可无事**”秦卿言至此处,便止住话语。
只因,楼雁青的气息平稳地靠近。
秦卿微微低下头,巧妙地轻微地避开**
但是,楼雁青沉默地注视秦卿,亦无进一步举动。
“可否先放开我?”秦卿平静询问,眸色温和地看眼前人。
楼雁青无可置疑地摇头**
两人稳稳地站在回廊上,距离甚是相近。
此刻,秦卿再次缓慢地尝试着细微地推了推楼雁青。
可惜,他力气甚微,不足以将其推动。
“我今日是特意乔装打扮回莫府来看你的,你上次未认出我的身份。你说,今次我该如何惩罚你才好?”楼雁青一边语气沉声地问秦卿,一边稳稳地抓住秦卿推抵之手的手腕。
此言,言辞平稳有序,且无半分威胁之意。
秦卿未出声,只是安静地站着,且缓缓地摇头。
示意,不惩罚。
“楼公子,你夫人才病故数月,她尸骨未寒,你如此之言与举措实在是有失体统。”秦卿轻声地奉劝,眸色相对平定。
楼雁青闻悉此言后,仍然无任何解释。只是,眸色稳定地直视秦卿**
“我夫人若是泉下有知,知晓你这般为她着想,她恐怕会嘲笑你愚钝。”楼雁青眸色平平地低声缓言。
提及原配却是毫无伤心之意。
此刻,夜风稍大了些,吹得两人_yi衫下摆华美_yi边及_yi领轻绒摆动。
回廊上,灯笼轻晃。
回廊外,清雪来袭。
那呼啸而来的夜风,似旋流般轻轻地绕着秦卿脸庞的发丝,浅浅地*动着**
“楼公子,切莫拿逝者言笑,你此言甚是不该。”秦卿再次轻声缓语地提醒,礼貌得体,不失清丽。
楼雁青不曾为难秦卿,见秦卿已无任何人推拒之意,便稍稍地松开了秦卿一些。
随后,楼雁青便未再提起原配之事,而是告知秦卿——
其实,大学士死后,他在府里待了一段时间,可惜无机会亦不便与秦卿见面。
而莫言之也不知晓他现下这个凭空捏造出的身份。
然而,秦卿也表明,关于大学士的事,莫言之已都将真相告知。
“你假扮管事之事,若是被言之知晓,他必定会恼怒,你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为妙。”秦卿嗓音轻缓平和,眸色温从。
“你将地上的小金锭捡拾起收好,我仅是来跟你说话而已,你无需如此提防我。”楼雁青缓缓地放开秦卿,面色如常且无怒意。
秦卿沉默地看了楼雁青片刻,才平缓地蹲下去,颇为耐心地将小金锭捡起。
“虽然不知晓当初你为何要假扮管事戏弄我,但是你那样做又是何必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试探我是否忘恩负义之人?”秦卿轻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捡着地上小金锭。
幽幽不明的烛火之下,秦卿那华美的_yi摆自然地铺散在光洁的云石地面,他捡拾的小金锭在柔和的烛光中亮泽闪耀。
楼雁青站在秦卿身前,欣赏着秦卿清雅素丽的“美态”。
虽然秦卿的肤色并非完美,也不似楼雁青中意的那一款美白肌,但是秦卿普通的模样与温从之态却是楼雁青喜爱。
况且**
此刻,楼雁青的目光顺着秦卿眼下迷人的暗影处,看向秦卿无任何红印的颈间**
秦卿气态温和地站起身,平静地看向楼雁青:“都捡好了,楼公子你收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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