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卢瑥安又瞟了两眼。
这人仪表堂堂,身材高挺,相貌好生英俊,要是能雕出来,作品肯定也会增色不少。
要不是秦叙乃当今圣上,遥不可及,卢瑥安就努力把他买回来观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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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秦叙,晚上,卢瑥安把明日到蕃坊看杂技表演的安排和卢达能一说,卢达能就皱眉道:“爹觉得那位秦兄有些不对A,一个男子,请一个哥儿同游,还请了你爹我,这一想就觉得有点跷蹊。”
卢瑥安回道:“不会A,秦家兄弟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只是慎台兄活泼烂漫,外向些,而秦兄则nei敛些。”
卢达能皱眉道:“是这样吗?”
卢瑥安点头:“是A,而且我的确条件不好,嫁过人了十年无子,当友人游玩尚可,娶回家可不是个好的选择。”
圣上什么人要不到,他嫁过人了相貌又不出挑,应该入不了圣上的眼。
卢达能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担忧地望了卢瑥安一眼,说道:“如今你结交的友人不同往日,有圣上给你御赐牌匾,又贵人们来帮衬光顾,对夫婿要求得更高一些。万一又像那——不提那白眼狼了,反正要谨防利用你来攀上贵人,免得他们过河拆桥,我们得带眼识人。”
卢瑥安回道:“婚嫁之事,就随缘吧。没遇到喜欢的,嫁人也没有很好。得照顾夫君和长辈,平白添了许多麻烦事。倒不如不嫁人逍遥自在,再养个俊俏面首,听话乖巧的,欺瞒我了就换一个。横竖我有徒弟了,也有银子,养老不愁。”
卢达能听罢,却不禁红了眼睛,他转身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哽咽道:“都是爹不好,有眼无珠,一心让你嫁入上进人家,结果害了你一辈子,连再嫁都不敢想了**”
原身从来都没有怪责他爹,毕竟做下这些事的,是吴英祈死后才看清人的,是原身。
卢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可我现在不是过得更好了吗?爹别自责,我们有理有据,等状师写好状纸,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过这事不用影响游玩的心情,自己乐得逍遥才是最快活的。
第29章糟糠原配7更
在京城的西南边,有一块区域,是朝廷专门划拨给异国他乡之人聚集的蕃坊。秦叙一早就派人过来,用马车接卢瑥安和卢达能到蕃坊那边去。
路上,卢达能还问道:“本来我们还打算自己叫马车,你的朋友人也太热情了。”
卢瑥安点头:“他们兄弟俩人都很好。”
卢达能忽然问道:“那位大秦兄家中可有Q儿?我看他年纪不小,按理说,他应该娶亲了,也应该带他Q儿出来游玩。你是个哥儿,下回应该避嫌才是。”
卢瑥安听了,记起自己是哥儿身,一拍脑袋,回道:“爹说得是,不过他们没有提起婚事,我暂时不清楚,只当他们是朋友。今儿问问,如果他家中有Q儿,或者订了亲,我一个哥儿同游,确实不太妥当。”
早前和福亲王同游时,卢瑥安只觉得是哥俩好的友人,放现代也会和直男室友一起出门玩的,没想到那方面去。穿越过来,卢瑥安也一时未把自己当成一个需要避嫌的哥儿。卢达能这么一提,卢瑥安才觉得的确不妥。
别要当了别人家的小三才好,另一方面,卢瑥安更不想当皇帝三千后宫中的一员。
马车驶到善舞楼外,秦叙居然等在门前,就等着接引他们过去了。他一身玄_yi,再加上身旁威武壮健的护卫若干,气势B人,路人都不敢靠近前去。只是他一见卢瑥安,就现出了微笑:“你来了。”接着,他又对卢达能问好道:“卢叔。”
堂堂皇帝矗在这儿等人,有幸面见过圣颜的蕃长和来游玩的官员们不会看不到。蕃长首先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走了过去,正要下跪行礼,不过被护卫拦住了,让他别作声暴露圣上身份。
因此蕃长静候在一旁,卢瑥安来前,他还在想,让圣上亲自接的,会是什么人呢!当卢瑥安下马车了,他才知道,原来圣上要接的人是核雕始祖卢大师!
圣上甚至还伸出手臂,要扶卢大师和卢大师身边的长辈下马车,只是被避让开去了。
蕃长还听到,那位长辈还对圣上出言不逊:“这位秦贤弟,未知令正可否一道前来?”
蕃长:**他竟然敢称呼圣上为贤弟!而且还和圣上不熟,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圣上尚未立后?
然而圣上却依旧有礼,蕃长亲耳所听,圣上竟对这位不熟的长辈谈及私事,还用的谦称:“在下尚未婚配。请吧,我订了雅间,可以一边吃茶,一边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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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达能得知秦叙尚未婚配,既然来都来了,才肯带卢瑥安上去,不过想着下次还是避嫌为好。
这人看起来相貌堂堂,竟然还没娶亲?实在令人惊讶。不知道是刚出孝期,还是有什么隐疾。
只是一到蕃坊,卢达能就被街上五颜六色的异国人们xi引了注意力,无暇再想此事了。
淮扬那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竟然有金发碧眼的红发红眉等等各种洋人,还有偶尔见过的大食人,他们穿着罕见,新奇有趣,令卢达能目不暇给,流连不已。
因而,卢达能的目光都被形形色色的异国人xi引住了,他没有留意到,在名为“南国红豆”的雅间中,两侧贴上了新的楹联,一边是“玲珑骰子安红豆”,而另一边则是“入骨相思知不知”。
卢瑥安在外国人见得多了,因此还比较淡定,反倒欣赏对联多一些。他在看到这两句诗的时候,因为看过,就没太在意,还以为雅间都是这样的。
只是卢瑥安见到,当秦叙看到门前楹联时略有异色,甚至还瞄了他一眼,随即瞥开目光,似是心虚。
秦叙:“**”
他亲D_D究竟准备了什么雅间给他?明明昨日来踩点时还没有这种横幅。
卢瑥安略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秦叙马上塞了两本戏单过去,请卢瑥安看一看,接着别过头,吩咐了随从几句,让随从把新贴的楹联用新的盖住。
吩咐完毕后,秦叙放松了些,开始背诵福亲王给他的纨绔指南,解说楼下喷火杂技等等秘技。
他背得不错,卢达能听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以赞赏的目光看着这个大龄而尚未婚配的小伙子。看表演看得兴起,也忍不住拍手撒钱给赏银。连卢瑥安也听得入神,时不时给秦叙添点茶水。这下秦叙背得更起劲了,娓娓道来,没有卡壳的。
看着看着,有楼里的侍童敲门而入,端来了一碟白糖红豆糕。一粒粒红豆镶嵌在一小块一小块的白糖糕之中,让人不禁想起了门前的楹联。秦叙心下一跳,问道:“我们没有点这种糕点。”
侍童恭恭敬敬地回道:“是福老爷特别吩咐点的,福老爷还为大人点了特别的歌舞表演。”
秦叙摆了摆手,说道:“糕点赐你了。”
侍童谢过后,恭恭敬敬地又把白糖红豆送走。这本秦叙送走了两样,下面传说中福老爷点的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表演之前,一名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高声宣告道:“接下来的是一位秦老爷特意点给卢老爷的越人歌,由南国越人飞燕班排舞奏乐,请客官们一同欣赏!”
十二位舞nv们飘然穿过戏台,含蓄悠然的筝声扬起,一把清越的男音唱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
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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