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的手和他这个人一样,生得标志漂亮,修长的手指配上修剪齐整的指甲,无论是握笔还是持球,都有种赏心悦目的画面_gan。
但此刻那舒展的指节却僵硬地肿*着,整齐的指甲也被带下来小半块,鲜血淋漓的伤口坦露在崎岖的皮r下,看着就让人心悸。
许青与右眼皮止不住跳着,又愧疚又心惊地盯着黄煜的右手。
“这个我处理不了。”校医看一眼,立刻回身去开假条,“需要去医院处理。”
陪同的老师抽气,担心地问:“伤到骨头了吗?”
“不知道。”校医说,“去医院才能确定。”
黄煜收回手,用棉花xi去手上的血,他反而是全场最镇静的人,说话时口吻轻松得和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一样:“会影响写字吗?”
“肯定会。”
“A,那糟糕了。”黄煜脸上浮出几分装出来的担忧,“我一个月后还有竞赛,这可怎么好。”
他偏头,侧抬着看老师,很愧疚的说:“早知道就不在同学打人时还手了,这下要给学校丢脸了。”
“没事,能理解,body要紧。”老师看他这乖巧认错的样子,再看伤口,心里也产生偏向,再说那莫明也是级上有名的差生,指不定就挑着这些成绩好的学生欺负,真得好好给警告教育才行。
老师心里有了判断,当机立断道:“你叫同学陪你一起去趟医院,这边就不用管了,我会和级长解释的,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好的。”黄煜点头,很听话地说,“谢谢老师。”
从校医室出来,老师匆匆赶回级长办公室了,黄煜则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指间夹着假条,劈里啪啦给熊卓发消息,让他出来和自己一起去医院。
而许青与则浑噩地跟着黄煜,眼神被黏住似地离不开他肿*的右手腕。
莫明划破地面的一抽还近在眼前,许青与回想起跳绳撕开空气的嗡鸣就心悸。
黄煜是因为帮自己挡了那一下,手才会被打成这样的。
许青与越想越恐慌,越想越nei疚,越想眼眶越红。
他想自己又要和黄煜道歉或道谢了,但是话没来得及组织出口,熊卓已经从班里出来,大惊小怪一番黄煜肿的像猪蹄一样的右手,两人就前后脚出了校门。
走之前,熊卓回头瞥一眼许青与,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杵在这,而黄煜则像没看到许青与在那站着似的,直接离开了。
许青与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回班上了。
出于对黄煜伤情的担忧,许青与接下来几节课都没上好,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校外,想象中该在医院把手缠成粽子的黄煜,此刻却站在冰柜边,左手扒拉几下,捏出个包装鲜Yan的,回身抛给柜台边等结账催促半天的熊卓。
“那个转校生都被你吓哭了。”熊卓付了钱,把Bang冰递回给黄煜。
他们出来的名号是看病,但这两人怎么可能真老老实实看完病就回学校,从医院出来,两人谁也没提往回走的事,默契地在街上乱逛,并在黄煜的提议下走进一家便利店。
黄煜没接,举起包扎严实的右手:“打不开。”
“啧,你左手是摆设吗?”
虽然这么说,熊卓还是本着伤者是大爷的想法,三两下扒开冰棍的包装,塞到黄煜手里同时吐槽:“家里有一抽屉哈_geng达斯年卡的人还每次吃五毛的冰棍,真搞不懂你。”
“这比哈_geng达斯可好吃多了,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淇淋,没品味。”
“凭什么就世界最好吃了?”
“凭我爱吃。”黄煜低头咬一大口,被冰得眯眼,含糊地说,“我看到了,挺可爱的。”
跟他做了7年同学的熊卓有时也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哈?什么可爱?”
“转学生。”黄煜把冰Bang轻轻在空中挥一下,扭头去看巧克力架,随口说,“哭得挺可爱。”
熊卓咬一口冰淇淋,做出判断,“你也不用无时无刻都展现自己恶劣的x格。”
“嗯哼。”黄煜不在意地拎起货架上两袋巧克力,晃下问,“黑的还是白的?”
“黑的。”
“OK。”
两分钟后,两人出了便利店的门,黄煜叼着冰Bang把白巧克力递给熊卓。熊卓啧一声,却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忙打开了,嫌弃地递回去并且再次强T:“我就知道,狗是永远不会学做人的!”
“谢谢夸奖。”黄煜好心情地弯下眼眸,欣然接受评价。
等两人打着看伤和陪同看伤的名号出去玩了一圈,吃饱喝足回到学校时,离放学只剩两节课了,黄煜和老师报告后落位,还没坐稳当,就_gan觉袖口被轻轻扯动下,偏头看去,一向认真上课的许青与小声开口:“你*你还好吗?”
“挺好的,活蹦乱跳。”黄煜说。
“医药费,多*多少,我给你。”
“你为什么要给我医药费?”黄煜挑下眉,不理解道,“打伤我的又不是你。”
“A?”许青与愣一秒,正要说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又听黄煜开口。
“该医疗费的是莫明,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煜眼睛一眨,看向还呆呆愣愣看着自己的许青与,冒出点怀心思,“还是说你要帮我去向他要医疗费吗?”
“**”许青与眼神闪烁两秒,“那我还,还是自己出吧。”
他略微惊慌的神色逗得黄煜轻笑出声,前座熊卓听见翻个白眼,知道这家伙恶劣的x子又被激活了。
许青与听他笑,还以为是在嘲弄自己不真诚,急道:“我是真的,真的可以出医药费,谢谢你帮我,帮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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