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那天,许青与跟着七中的校巴去往考场,考场还封闭着,学生们便站在路旁树*下等待,许青与带着耳机贴在栏杆边,心中默默回顾几种题型的tao路解法,距离入场还有十五分钟时,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路旁,车门打开,黄煜tao着件亮眼的橙黄色外披,从上面下来。
忽然登场的豪华商务车很xi睛,黄煜无视各类目光,环顾一周找到七中位置,过来熟稔地和认识的学生打过招呼,再到许青与身边,也靠着墙,放松地打个哈欠:“在听什么?”
“英*英语听力。”许青与摘下一边耳机,“没*没休息好吗?”
“这个点一般是我的睡觉时间。”黄煜懒懒笑下,“马上要开始的是奥数考试吧,怎么听英语,这么自信?”
“我...考试前,都会听,能静心。”
“哦。”黄煜又是个哈欠,也靠上栏杆,闭上眼含糊说,“哦,那你加油。”
黄煜在级上人缘不错,但和七中的奥赛生却不是很熟,年轻气盛的尖子生容易瞧不起人,他们反_gan“关系户”,尤其这位关系户还因为外貌shen受nv生青睐,便更让人嫉恨了。
黄煜由私家豪车接送登场的异类行为点起了部分奥赛生的不满,一时间,窃窃的恶语四起。
“这么特立独行,装什么呢。”
“家里有钱就是好A。”
“话说他爸不会直接给他买个奖吧,那他还来干什么,恶心我们吗?”
“总要来做做样子的啦**”
议论琐碎但音量不低,许青与D着半边耳机都听见了,他轻轻皱眉,不赞同这种考前破坏别人心态的做法,担心地偏过头去看闭眼靠着栏杆的黄煜,从其唇边细微的冷笑猜测也听见了议论。
几个学生见黄煜不反驳,更是变本加厉地说起闲话来,许青与再听一会忍不住,轻拍下黄煜肩膀问:“你要听...听下这个吗?”
“英语听力?”黄煜闭着眼说,“听起来不是个很有趣的建议。”
虽然这么说,但他左手却伸出来,摊开做讨要姿态,许青与便把半边耳机分给他,黄煜D好,被线限制,偏头往许青与那侧挪了挪。
许青与用的是老版的mp3,音质并不好,他往里面填充了很多英语名言,死板的念句伴随着电流的沙沙声,给听的人一种沙尘暴时躲在木屋里听不稳定广播电台一般的幻觉。
两人靠着杆子,共享着同一片沙尘暴里的电波,直到考场铃声大作,门口有老师组织入场。
黄煜睁眼摘下耳机,笑道:“下次可以加点歌,这玩意听着太无聊了。”
下次再有奥赛,就要是高中了,许青与不知道那时他们还是不是同学,也不知道黄煜会不会继续参加奥赛考试,但点头说:“下次,我加点。”
又补充:“加*加油。”
黄煜弯下眼,随口回:“加油。”
数学类考试时的时间总显得流逝迅速,常有参赛学生一抬头看钟,就惊觉时间不够的情况出现。这次奥赛也不例外,墙上的钟表指针越往后转,学生们的抬头频率就愈发增加,下笔的速度也愈发仓促。在紧张的气氛里,许青与显得与众不同,他的笔速始终如一,维持着工整有条理的答题字迹,他早在无数次模拟和练习中养成了良好的时间分配习惯,每十分钟或十五分钟,他都会不慌不忙地抬头确认一眼时间,再低头对答题策略做出T整。
他的冷静镇静,和周围人紧锁的眉头形成强烈对比。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审视着所有学生,多年的经验和直觉让他即便只看神情都能辨别出哪些学生会取得成绩,哪些又将遗憾陪跑。老师眼神反复在几个快速书写但从容不迫的学生上停留,其中许青与被关照最多。
另一边教室里,黄煜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手里的水笔。
他盯着空白的试卷,不答题也不写草稿,神色十分轻松,好似不是来考试而是去郊游。
此番悠闲模样和其他学生格格不入,监考老师警告地看了他好几眼,确认他没有作弊的举动后才移开视线。
因为题目太难选择放弃的学生每年都有,虽然作为教育者很不推崇这种未到尽头就放弃的行为,但作为监考者,老师除了漠视也没别的选择。
时间近半,黄煜忽然动了。他将水笔最后在手中转一圈,捏住,拔开笔帽,伸个懒yao坐直,在答题纸上写下一串串潦草利落的算式。
一直干坐的学生忽然动笔,监考老师意外地再次投来视线,看了十几秒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学生答题的速度太快了,像不用思考一样。
或者他已经在先前完成思考这个过程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答案从大脑誊写到答题纸上而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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