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云峰下很是热闹,只因当世两大高手将会在此约战。约战的两人,一个是白云观观主萧洄,一个是墟余城城主重澜。两人曾在江湖排名上不相上下,只是后来墟余城主遭人暗算下落不明,直到两年前才重出江湖,而萧洄则是两年前销声匿迹,颇有几分退隐江湖的意思。
这样的两人,似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不知道为何墟余城主竟以千金买了江湖令,向萧洄下了战帖。
萧洄出身白云观,霜雪剑传人多是避世,很少有入世的人,怎想这一代观主分明是个低T不张扬的人,却几次三番被人大张旗鼓的下战书。这战书萧洄毫不犹豫地接了,并定下了决战的地点。江湖人无不翘首以盼。
开云峰上。
重澜负手而立,看着持剑而来的白_yi观主。
“萧观主,久仰。”重澜这般说着,眼神里却没半分敬仰之意,只是将萧洄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遍。
萧洄手中剑不入鞘,略一颔首算是见过。
重澜倒没有直接同他交手的意思,只是到:“墟余城无意与白云观为敌,本座此来只是想跟萧观主要一个人——阮灵奚。”
萧洄手中逐雪剑嗡鸣,杀意顿起。
重澜冷冷道:“自从萧观主入洛春山至此两年间都未见阮灵奚出山一次,若他还活着,我要他人,若他已死了,我要他尸骨。哪怕只剩一捧灰,本座也要掘他坟茔,迁他入我墟余城!”
逐雪剑已出,剑光怒卷霜雪,朝重澜而去。重澜霎时间风盈满袖,一条银鞭从袖中如蛇窜出,迎上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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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城,城中有楼,楼是酒楼。
雅阁中有人倚窗而坐,说是坐,倒不如说是歪在那里。本是无双风仪,却半分端雅也无,没骨头一样懒洋洋的歪着。他面前是一壶桃花酒,指间是一只白玉杯,自酌自饮,好不快活。这便不是别人,正是那两年未踏出山谷一步的阮灵奚了。
阁中还有一个不足两岁的孩童,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手中的孔明锁。地上铺着rou_ruan雪白的长毛毯,小童乖巧又安静,手中孔明锁被拨得咔咔作响。当把最后一块那木条归位,小童终于抬起头来。
端是一副冰雕雪琢的好模样,幼崽痴肥未褪,小脸圆软可爱。小家伙儿抬头看了一圈,找不到旁人,只好任命地站起来,迈着小短tui摇摇晃晃朝阮灵奚走去。
阮灵奚歪了歪头,一双桃花眼微醺,见儿子跟个小鸭子似的晃晃悠悠朝他走来,忍不住乐了。时至今日他还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小东西竟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
那天险A,想来还是他阮灵奚命大,竟硬生生撑了一口气没断。秋月白把孩子从他肚子里抱出来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幸而,孩子无恙。
后来半年里,阮灵奚没清醒过,他的意识像是沉在泥沼中一样,浑浑噩噩昏睡着。偶尔醒来,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记得身边一直有一个男人守着他。那男人日渐憔悴,胡须凌乱,眼里的神色,他至今不愿再回想。有时候身边还有个又小又软的孩子,不是在爬来爬去,就是咿咿呀呀的像是再跟谁说话。
吵得很,那时候阮灵奚如此想,他想睡,这念头一起,就听见那咿咿呀呀的*音和男人的呼唤,让他心乱如麻。这样的情况直到半年后才渐渐好转,阮灵奚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脑子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糊涂,一年后已经能下床走动,抱着儿子去院子里晒太阳了。
似乎一切皆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阮灵奚如愿以偿换得与萧洄从此长相厮守,更有膝下一子,圆满无憾。
但问题却出在了别的地方。
阮灵奚经此一劫到底是伤了元气,落下了一身病痛,常有腹痛之症,但凡遇上*天落雨,刀口更是痛痒难耐。因为体质不如从前,故而伤寒发热,缠绵病榻的日子也多。阮灵奚不觉得如何,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点小病小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萧洄不这么想,他见不得阮灵奚有半分不适。自然就将阮灵奚管的死死的,_yi衫要厚实,饮食要j细,作息要规律,至于酒这种东西,一滴都不要沾。
阮灵奚不说嗜酒如命,可从前到底也是饮惯了的,谷里有个酒窖,里面全是这么些年来收集的美酒佳酿,说封就被封了,实在痛心。
今日趁着萧洄不在,阮灵奚抱着儿子出谷偷两口酒喝,心里颇美。
“爹爹爹**”小家伙儿摇摇晃晃走到阮灵奚身边,一不小心左脚绊住右脚,眼瞅着要摔趴。
阮灵奚伸手一捞,将儿子拎起放在怀里,捏了捏软软的包子脸:“错错。”
萧错小朋友把脑袋往爹爹怀里扎,r乎乎的小手环住爹爹的脖子,*声*气的说:“爹爹。”
阮灵奚揉了揉怀里的小团子,问道:“错错饿了?”
错错歪了歪小脑袋,盯着爹爹的Xiong口,点了点头:“错错饿了。”
阮灵奚眯起一双桃花眼,伸手挑开自己的_yi领。错错扑上去含住阮灵奚身前的*首**
良久,错错茫然的抬起头来。
“噗**哈哈哈哈哈**”阮灵奚忍不住笑得打跌,伸手捏住错错的zhui巴,粉嘟嘟的小zhui被捏得扁扁的,更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鸭子了。错错自幼是喝*M_*水长大的,阮灵奚自然不能亲自喂儿子,不过是逗小家伙儿玩罢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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