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谢停云见幸于上,同历帝白日宣*
长鹰卫提督汪宸求见时,谢瑾还在皇帝怀中沉睡未醒。
昨夜折腾得晚,两人直到丑初才睡下。皇帝说得口干*燥,才哄得谢瑾慢慢地消了气,又被劝着吃了一两块点心,在皇帝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中,慢慢地睡着了。
皇帝不想吵醒谢瑾,让人领了汪宸直接进nei寝。
汪宸刚一进来,便见到皇帝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无声地行了个礼,而后将手中的奏报呈上。皇帝倚在榻上,看着手中的奏报,目色愈来愈shen,终于将奏报扔回了汪宸身上,低头看向谢瑾,以指背轻轻蹭了下他的脸颊。
谢瑾脸上的伤昨日被皇帝上了两三遍药,睡过这一觉,已经看不出挨打的痕迹,仍是莹润*的样子。可是皇帝却更觉心疼,沉沉地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惊扰了恬适的梦。
谢瑾缓缓睁开眼,神色犹有些迷蒙,见皇帝一瞬不瞬地瞧着他,不解道:“陛下?”他刚刚睡醒,声音仍带着三分慵懒,像是春日里阳光下的山猫伸了个懒yao,全然没有捕猎时敏捷矫健的模样。
皇帝一侧头,朝汪宸道:“奏报呈上。”
谢瑾这才意识到屋nei还有旁人,正yu起身,却被皇帝按了下去。汪宸再次呈上奏报,皇帝接过来递给谢瑾,谢瑾便跪坐_On the bed_读奏报——是关于惠嫔父亲,贺州知州胡钧。长鹰卫查到胡钧收受贿赂,强占民田,这些倒也罢了,收受贿赂者不计可数,只在多少而已,强占民田虽可恶,却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罪。可气的是他竟以“国丈”自居,私下曾称皇帝为“乘龙快婿”。
谢瑾zhui角勾出一点冷峭的笑意,虽说官场之中没几个人两袖清风,可若只是污浊也罢了,猖獗糊涂到这般程度,却也难得一见。皇帝对后宫一直不怎么上心,又因前朝外戚专权之鉴,素来警惕外戚势力,胡钧此举,恰恰是往刀刃上撞。即便没有谢瑾推波助澜,他也迟早要翻船。
谢瑾仔细瞧着这份奏报,漫不经心地道:“臣也算时常侍奉陛下,却不知,陛下何时这般属意惠嫔,竟要立她为后?”
皇帝不理会他的讥诮,凝眸在他zhui角的那点不分明的笑意上,问道:“依谢卿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谢瑾敛了神色,道:“这要看陛下是想帮亲,还是想帮理。”
皇帝含笑问他:“帮亲如何,帮理又如何?”
谢瑾道:“若要帮亲,陛下只做不知便是了。若是帮理,那便开他的缺,另选贤能。”言至此处,忽而展颜一笑,“依臣来看,陛下定然是帮理不帮亲的。”
“哦?”皇帝笑道,“为何?”
谢瑾看了一眼汪宸,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道:“臣一心为公,不过是掺杂了一点私情,远远谈不上以权谋私,尚且被陛下重责,何况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辞,皇帝等了片刻,不见下文,问道:“何况是什么?”
谢瑾掀了掀眼皮,看着皇帝道:“何况是区区一个胡钧。”
皇帝笑了起来,食指虚虚地点了点他,道:“好一个一心为公的谢侍郎!汪宸——”
汪宸躬身应道:“奴婢在。”
“谢侍郎要朕秉公处置,开胡钧的缺,朕便准如所请,将胡钧革职查办。”皇帝声音沉下来,披_yi起身,“汪宸,你去拟旨吧。王公贵戚也好,元勋世家也罢,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置。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朕既然对停云都不曾留情,也不会对旁人偏私徇情。”汪宸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汪宸一走,皇帝走回榻前,对谢瑾伸出手:“阿瑾,来。”
谢瑾却不回应,只问道:“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若是臣哪日行差踏错,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呢?”
皇帝笑起来:“那自然是**”余音未落,一把将人捞入怀中,贴耳说出后半句:“狠狠地罚你,罚到你下不了床。”
谢瑾耳_geng蓦地通红,皇帝已放下罗帐,将他按倒在_On the bed_,伸手去解谢瑾的_yi带。谢瑾昨天本是和_yi而眠,又因心绪低沉,皇帝也未敢有别的心思,此时日上三竿,他却来了兴致。谢瑾面皮薄,察觉到皇帝意图,连声制止:“陛下,陛下不可!”
皇帝剥了他的外_yi,又将他的中_yi撤下一点,露出圆润可爱的肩头,在上面轻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问道:“为何不可?”
谢瑾在皇帝面前素来是什么话都敢说,当即道:“陛下白日宣*,若是被人撞见,臣这个秽乱宫闱Seduce君上的妖孽,哪里还有命在?”
皇帝听他自称妖孽,一下乐不可支,当即扬声唤了刘福进来,吩咐道:“朕昨日未歇好,现下要再睡会儿,你把外头看好,不许任何人靠近。若有打扰,朕唯你是问。”
待刘福出去,皇帝摩挲着谢瑾的下巴,问道:“现下可放心了?”
谢瑾拧眉道:“陛下昨天打出来的伤还在,臣还疼着呢!”
“是吗?让朕瞧瞧。”他将谢瑾翻过去,三两下neng了他的_yiku,轻轻揉着他的*瓣。皇帝给他用的伤药见效极快,昨天还红肿不堪的*瓣今日已恢复了*,唯独挨得重的*峰还留着一道轻浅的紫痕,却也不太分明,映在挺翘白neng的*上,倒惹得皇帝心中麻痒难耐,揉捏他的*峰,哑着声音道:“朕昨日都没舍得下重手,谢卿倒给朕摆了好大的脸色。”
谢瑾轻哼了一声,不满道:“陛下在那等地方,又打板子,又掌zhui,臣虽称不上忠良,但若被人瞧见,有死而已。”
皇帝fu_mo上他的yao腹,轻声问道:“谢卿怎就称不上忠良?上了朕的床,便不是忠良了?”
谢瑾侧过头,看着堆叠一旁的凌乱_yi物,道:“但凡上了陛下龙床,便能在佞幸列传上留名,哪怕只是一句见幸于上,也是抹不掉的史笔如铁,何敢称忠良?”
皇帝笑道:“那也算是青史留名,谢卿何必计较恁多呢!”
谢瑾冷冷道:“那不是青史,那是陛下的情史。”
皇帝欺近,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耳后印下轻轻一吻:“若是情史上只得一个卿,便是被骂满史册,朕也甘之如饴。”
谢瑾道:“可别,臣还想做个贤臣呢。”
皇帝在他yao间拧了一把,低声笑道:“那卿明日再做贤臣,今儿就先做一日佞臣吧。”他四下环顾,见榻边放着谢瑾平日用的一柄折扇,于是拿过来握着折扇顶端,抬手就抽上了身下紧实挺翘的*峰,*的肌肤染上一抹红,一下便唤起了昨日林间,皇帝拿竹板责打他的记忆。
谢瑾蓦然挣扎起来:“陛下做什么!臣又做错什么,劳动陛下责打?”
皇帝俯身亲吻他的眉眼,安抚道:“阿瑾,别怕。朕不会伤了你。”
谢瑾反手将他推开一尺距离,问道:“臣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
皇帝笑道:“阿瑾无错,朕便打不得了么?”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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