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带刀鹰卫强占雅间,微_fu出宫停云点餐
腊月二十六日,皇帝封笔封玺,示意不再过问政事,而封笔前最后一件事,是颁布了经九卿廷推,拔擢吏部左侍郎谢瑾为吴越巡抚,年后上任的圣旨。
这也是民间的百姓在年前最后一个辛劳工作的日子。
京城最有名的酒馆南楼春也迎来了他们这一年里最后一波客人。
南楼春坐落在天子脚下,现任掌柜姓任,之前在长安一家知名酒楼当掌柜,被南楼春的东家挖过来后,满打满算已经在南楼春度过了十个年头。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酒楼生意,阅人无数,如今坐镇南楼春,也并不招呼来客,支了一张茶几隔着屏风煮茶吃,除非相熟之人或极尊贵之人前来能劳动他亲自招呼,便只有跑堂伙计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人和事时,他才会出面T停一下。
南楼春素日里便人满为患,年前这段时间更是需要提前预定方可。
这日因是最后一天,更是从早上就已满座,掌柜新一壶普洱刚煮好,便有跑堂从外面进来,为难道:“掌柜的,外头来了好几个长鹰卫,点名要我们把最好的雅间杏花里留出来,可是杏花里半个月前就已经定出去了。”
掌柜不疾不徐地道:“查一下杏花里是何人所定?”话音未落,他心中已有答案。
果不其然,跑堂道:“查过了,是南阳郡王。”
掌柜倒茶的手一顿,南阳郡王喜爱在南楼春设宴,且每每都要定在杏花里,这在金陵城虽称不上无人不知,但南楼春一向以此为荣,是以知者甚众。
长鹰卫如此行事,必定来者不善。
若是别的雅间倒也好说,可是南楼春其他所有雅间都是以竹帘相隔,隔音并不好,唯独杏花里是以墙相隔,隔音极佳,隐秘x也好。达官贵人前来,往往都是指名要杏花里。
眼下一头是王爷,一头是长鹰卫,哪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酒楼能开罪的。
踟蹰间,又一名跑堂匆匆进来,道:“掌柜的,长鹰卫说他们的贵客还有两刻钟即到,让我们收拾好杏花里,若是有差错,就**”跑堂龇牙咧zhui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掌柜头大如斗,重重一顿足,道:“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带几个人去杏花里,赶紧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没有。你,随我去迎接贵客。”
一跑堂道:“那王爷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掌柜斜了他一眼,道,“我们事先已告知长鹰卫杏花里被预定了,只是长鹰卫办事,我们一个小小酒馆,岂能说不?我们是被B无奈。走!”
他绕过屏风,当即换上一张笑脸,笑意盈盈地疾步而出,朝着几位长鹰卫迎去:“贵客来了,小店今日蓬荜生辉。”他见惯了达官贵人,拿眼一瞅身上_fu饰,便知几位长鹰卫品阶不低,面上笑意便真诚了几分。
为首的长鹰卫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带我们去杏花里和后厨瞧瞧,一应杯碟碗筷,坐榻铺垫,所焚香料,皆要换成我们带来的。”
掌柜愣了一愣,他干了几十年掌柜,最多有讲究的客人自己带着筷子,杯碟碗筷全tao自带的,甚至连椅子坐垫和香炉里燃的香料都要自带,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到**如此兴师动众又大费干戈,出门在外竟然全都用自家带来的东西,怎么不直接在自家府邸里吃,还下什么酒馆呢?
哦,至少厨子还是南楼春的厨子。
正想着,又一名长鹰卫带了两个人进来,对掌柜道:“后厨在哪?贵人马上就到,你带着这两个厨子去后厨,但凡给贵人做的菜,他们要在旁看着,以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贵人的肚子。”
“您这**”掌柜yu言又止,“偷师”二字,他万万不敢对恶名远扬的长鹰卫说,咬牙道,“阿九,带他们去后厨。”
他随即冒出一个想法来:也许长鹰卫并不是故意与南阳郡王为难,而是今天要来的“贵客”,当真是极尊贵之人。
他默默猜度,莫不是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汪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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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几十年没有过这种抓心挠肺的_gan觉了,好在那位“贵人”并没有让他等许久,不多时,一顶瞧来朴实无华的轿子停在了南楼春前,轿子四周除了两名面白无须的俊秀青年,其余俱是带刀侍卫,方才进进出出的长鹰卫仿佛一瞬间便消失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一名青年挑起轿帘,恭敬道:“主子,咱们到了。”
掌柜摆好笑脸殷勤上前,却也十分知趣,没有贸然开口,只按捺着好奇心在旁静候着贵人下轿。
那轿帘挑了许久,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从轿中出来,他一身石青地织金圆领袍,刚一下轿,侍从便给他披上了狐裘,俨然怕他受到丝毫风寒。掌柜细细打量着他的_fu饰,却未能瞧出什么端倪,掌柜有心想细瞧他的容貌,却被他举手投足间凌人的威势所摄,令其莫敢B视。掌柜暗暗纳罕,只觉此人行止之间贵气B人,其身份绝非普通贵戚子弟。
这人站定之后一回身,冲着轿nei递出一只手。
很快,一位锦_yi狐裘抱着手炉的弱冠少年亦从轿子里走了下来。
金陵城美人众多,掌柜身处最繁华地段生意最好的酒馆,即便称不上阅美无数,也见惯了各色美人,可眼前的少年依旧令他晃了神。
少年儒雅清俊,明Yan照人,像是铸雪为魂玉为魄,虽生在人世间,却偏生长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若他怀中的手炉变成一只兔子,便是活nengneng的嫦娥下凡——投胎做了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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