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戏里唱到儿孙满堂。
倪向荣躺在藤条摇椅,漫不经心向身边D淑芬问,想不想抱孙子。
D淑芬本来也优哉游哉躺在另一张上,耳朵一听是这个话题,脑袋立马扭过来:“那肯定多少还是想的呀,其实我还挺喜欢他们以前从福利院领回来那个小家伙**”
倪向荣顿了一下,缓缓跟着附和:“秀秀气气,条子也好,就跟小丫头一样,要不是最后闹起来都不知道是男孩。”
D淑芬一想起宁予年就怅然:“也不知道孩子现在过得好不好,就那么被赶出去,其实菱菱也很喜欢他**”
D菱,就是他们俩的亲闺nv。
宁虞亡Q。
倪向荣认认真真从躺椅下来,给人捏肩一顿安抚完,才重新掏出手机给宁予年回信。
“你来吧”
倪老爷子过寿那是大事。
但寿宴不在后山上,都挪到宁虞的一号别墅里,因为倪向荣不喜欢私人住宅进太多外人流窜。
于是黎淮跟宁虞在他们这住了多久,一号别墅那边,严管家牵头就准备了多久。
一整个礼拜都在马不停蹄地打扫卫生整理装潢布置换上新的毛盖地毯,各个地方细致入微。
里里外外排场之大,把家里的装饰品全换了一批。
听说宁虞这次为了讨倪向荣欢心,还特地让下属找人提前做了座雕塑换到花园喷泉的池子里。
所有到场出席的人都是晚礼_fu配置。宁予年提前好几天就说要把祖M_绿给他寄过去。
黎淮不依。
就算宁予年再三强T项链重新扣回_yi领的手法很简单,黎淮也坚持当甩手掌柜。
先把_yi_fu寄回林*路,等他把珠宝全往上挂好理好,再寄回来。
等到寿宴当天,院门口的拱门车来人往,干脆就没He上。
宁予年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暗下来。
绛红的屋顶,玉雕的石像,宫廷般富丽的庄园里举着香槟的客人随处可见。
他从车上下来,皮鞋磕在甬道踏踏作响,轻车熟架穿过人群朝主宅过去。
路上佣人们已经换上全新统一的制_fu,对华冠丽_fu的客人们一一问候。
这里除了没人认识他,一切都跟十年前没什么两样。
宁予年依旧D着他心爱的费多拉,只是意思着换了件无开叉的戗驳领礼_fu款,跟平日差别不大,混在人堆里很快泯然众人。
毕竟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宁予年一路快步奔进主宅,眼睛在宽敞的大堂里搜索,目标迅速锁定角落里某个yao杆笔直,存在_gan拉到最低的人身上。
旁边有*罗马柱跟窗帘围出的*影。
宁予年从背后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直接把人拐到柱子后一整周转体。
天旋地转,严管家被吓了一大跳,脚底没沾地就听身后似曾相识的声音雀跃说:“幸好,我总怕您受不了宁虞辞职回老家了。”
严管家仅仅短暂一秒怔愣,便立刻顾不上发作回头:“**小少爷?”
“我还以为严叔不记得我了。”
宁予年嬉皮笑脸帮老人牵好他一丝不苟了一辈子的马甲。
严管家确认清眼前几乎没变的眉眼,眼眶瞬间*了,握着宁予年的胳膊,来来回回止不住地摸。
那个曾经只到他半yao的稚neng孩童,已经需要他仰起头看了,穿着考究的_yi裳,长出坚实的Xiong膛**
“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严管家鲜少这样失态。
当年宁予年离开,他一度尝试能不能越过宁虞,直接跟小少爷联系,结果无一失败。
现在原本连生死都未卜的人忽然现身,他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四处张望,怕有人注意到他们。
然后才收拾好表情,继续对宁予年追问:“老爷知道您回来吗?”
宁予年一抖肩膀,从怀里掏出邀请函:“虽然宁虞不知道,但我可是正当途径进来的,因为实在太想严叔啦。”
管家听着耳边熟悉的忽悠,又好气又好笑:“油zhui滑*。”
跟小时候一点没变。
尽管严管家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尽职尽责盯着场nei的动向,但他实在太惊喜。
这么多年里,他无数次在心里谴责自己当初没对这个孩子更周到。
幸好,宁予年比他想象中过得好——看气度打扮,好得还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久逢“故”人的老人zhui里便只剩了“埋怨”,幽幽怨怨完全不像他:“您都没跟我通过哪怕一通电话!”
宁予年呲牙将老人的手握进怀里:“我这不是回来第一件事就跑来见您了。”
严管家没好气抽回自己D着白手tao的手,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神情,示意他自己老实交代:“背着老爷回来打算干嘛?”
“就知道严叔最疼我啦!”
宁予年眉眼弯弯就把人藏在罗马柱后又搂了一下:“宁虞从外公那边回来了吗,我要去他书_F_。”
管家也不问他回来打算干什么,只说:“拿东西不行。”
“不拿,我就Jin_qu看一眼,就一眼。”宁予年姣好的面容上满是讨好。
严管家从以前就顶不住宁予年撒娇,更别说现在十年没见。
疼爱战胜理智。
老人一扶镜框便重新背身站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一如宁予年没来时那样,巡视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客人。
意思是他今天晚上就当没见过宁予年,让宁予年想干什么动作快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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