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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开玩笑。”沈士琛并不放弃。

“我也不是。”他再次拒绝。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点僵硬,最后还是沈士琛先打破沉默,略微无奈地开玩笑道:“你就那么喜欢会弹钢琴的nv生?”

顾常昭心底莫名地稍稍放松,顺口道:“也不是,我M_亲以前就是钢琴老师,所以**”他说到一半,察觉这不会是个令人愉快的话题,半途收住不说,转而道:“对了,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事情。”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沈士琛目光一动,语气轻快地道,显然不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但却出于成年人的体贴而没有多问。

两人又随k_jiao谈了几句,顾常昭才想起一件事,趁著沈靖宽与沈靖容都不在,连忙问道:“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查到我的住址的?”

“拜托几个朋友查你在网路上发表文章的IP,还有银行帐户,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个**”顾常昭难得地yu言又止,“沈靖宽他**是不是**

“放心,他不会发现的。”沈士琛安抚似地说道,似乎是看出顾常昭心中的犹豫与紧张,下一刻便突如其来地伸出手,用力揉乱他的头发,“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沈士琛笃定而认真地向他做出承诺时,居然有种异样的魅力。顾常昭有些吃惊,_gan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对方的另一面,随即又为沈士琛的举止而皱起眉,“你在做什么,头发都被你揉乱了!”虽然这么抱怨,但他其实也不是非常生气,仅是下意识地虚张声势。

“你又不是同x恋,没有必要刻意维持距离吧?”沈士琛状似无辜地道。

这么说似乎也没错,至少顾常昭找不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彼此都是男人,也并非对同x有兴趣,普通的肢体接触不会有x*扰的疑虑,然而被这样碰触,他还是觉得有点古怪。他们有那么熟吗?要说不是的话,对方偏偏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那个人,但要说是的话,他们其实也才认识不到一个月而已。

“怎么了?”沈士琛垂眸望著他,顺手碰了碰他的脸,“你的表情很奇怪。”

顾常昭顿了顿,“没事。”随即轻轻打开了对方的手。

这一天因为沈靖宽的迟归,上课的时间也稍稍延后,等到为对方检讨完模拟考考卷后,已经差不多是吃晚餐的时间了。他下楼时正巧见到沈士琛,对方身上系著围裙,不经意道:“要不要吃了晚餐再走?

顾常昭正好也饿了,再说也没有跟对方客气的必要,很快便答应了,晚餐的料理一一上桌,而沈士琛也解下围裙在他对面坐下之后,他倒是隐隐有些惊讶,“这都是你准备的?”

“嗯。怎么了?”

他用诡异的目光打量对方,“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夫系的角色*

*“

“确实不是。就算是下厨,我也只会简单的几道料理而已,味道大概不会太好,不必过度期待。”沈士琛谦虚道。

顾常昭吃了一口义大利面,味道不咸不淡,在他可以接受的范畴nei,倒是煎得香脆的培_geng与*油酱zhi融He得不错,面的软硬也恰到好处,不管怎么说,都比他原本预计在回家路上去买来当晚餐的便当好吃。

沈靖容坐在他身旁,正慢条斯理的进食,而位于斜对角的沈靖宽却望了他一眼,“你怎么会留下来吃饭。”语气完全找不到一丝可以说是友善的情绪,甚至相当不悦。

顾常昭不笨,自然不会不知道原因,倒不如说,对方之所以摆出这副态度,他正是所谓的始作俑者。

在开始家教工作后,他便察觉到沈靖宽的成绩之所以那么糟糕,完全是因为没有任何读书动力的缘故,再说当时他与沈士琛约定赌局时,沈靖宽也在一旁听著,与其花时间与对方打好关系,让沈靖宽为了帮助他赢得赌局而努力读书,倒不如让对方彻底地厌恶他。

因为沈靖宽既无法质疑他的成绩,又对他不_fu气不信任,同时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尊心也很强烈,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时不时质疑“你连平均成绩都无法达成吗”或者“反正你连让我稍微刮目相看都做不到”,沈靖宽自然会往他希望的方向前进,虽然是以愤怒不甘之类的负面情绪作为动力,不过反正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没有挑剔方法的余裕了。

再说,以这种方式“激励”对方读书也并非没有成效,稍早上课时,沈靖宽便一脸不屑地拿出了模拟考成绩单,虽然距离平均成绩还有一段差距,但相较于一开始那种只能在倒数名次囊括前几名的分数来说,已经是有了不少进步。

于是今天上课时,顾常昭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有意无意地挑衅贬低对方,态度比往常温和了一些,算是对沈靖宽的进步表示了些许认同,而沈靖宽面上则始终带著一丝得意洋洋,之后上课时竟也完全没有走神,检讨考卷时反而更加全神贯注,显然这种利用嫌恶_C_J_的消除促进对方自发认真读书而采用的手段并非全无效果。

吃完晚餐后,几人移步到客厅休息,就在顾常昭正想起身告辞时,沈靖容邀他一起玩电玩,顾常昭原本没什么兴趣,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这一玩,不知不觉便忘记了时间,更何况后来沈靖宽也加入了战局,为了自己身为家庭教师的尊严,不管在哪方面都不该示弱于学生——顾常昭原本是这样想的,直到抬头望见时钟的两_geng指针齐齐指著最上方,才像被午夜钟声惊醒的灰姑娘一样慌乱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完了**”他喃喃道。

就算现在立刻跑去捷运站,也不可能赶得上最后一班捷运。

“怎么了?”沈士琛漫不经心地望向他。对方并没有加入战局,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指在笔记型电脑的键盘上敲打著,这时一说话,手指的动作也就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我错过捷运了。”最初的慌张过去之后,顾常昭镇定地道。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忍痛花钱叫计程车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想开口拜托沈士琛送他回家,正当他拿起手机开始搜寻计程车行的电话时,沈士琛出声了。

“那你就住下来好了。”沈士琛随口道,“反正明天也要来上课,无所谓吧。”

“咦?”顾常昭一愣,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提议。

“说得也是,这样你明天就不用再特地从家里过来了。”沈靖容单纯以方便的角度思考这个提议。

“但但是**”他罕见地表现出一丝迟疑。

“随便你。”沈靖宽开口道,有点不耐烦,“只要不是跟我睡就好。”

“什么?”他_gan觉自己的脑袋似乎还没跟上他们的思考。

“家里的客_F_很久没住人了,你就暂且跟叔叔凑He一晚吧。”沈靖容说道,又回头看向沈士琛,“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沈士琛笑了笑,不以为意。

眼看这几人三言两语便决定了自己的去留,顾常昭的心情相当复杂,终究还是开口道:“我好像没有答应要留下来,再说,就算没有捷运也可以叫计程车。”

“你就这么嫌弃我?”沈士琛He上手中的笔电,神色似笑非笑。

“要是不想跟叔叔睡,也可以睡我_F_间。”沈靖容想了想,提议道。

“不准,你到底打算跟他做什么!”沈靖宽略微愠怒地阻止同龄的妹妹。

“我跟他什么都不会做。”沈靖容看了兄长一眼,摇头道:“你的思想真污秽。”

顾常昭看著眼前这一家人,觉得头都开始痛了。尽管一再推辞,

最终还是盛情难却(大约有百分之九十的成份是看在沈靖容的面子上)

,于是只得答应留宿。原本他想坚持睡客_F_就好,但在踏进客_F_的那一瞬间,他便连著打了两个喷嚏,眉头也跟著皱了起来。

“我就说很久没打扫了吧。”沈士琛叹息道。

确实如此,光是站在门口就让他开始打喷嚏,要是在这个_F_间睡一整个晚上,明天早上自己的皮肤会过敏成什么模样,简直可想而知。

顾常昭悻悻地关上门,跟在沈士琛身后,踏入了对方的_F_间。

“穿我的睡_yi没问题吧?neiku也有新的。”

本来顾常昭打算只接受睡_yi就好,拒绝关于neiku的提议,但是对方下一句话立即成功地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你总不想里面什么都不穿,只穿著我的旧睡_yi?”

顾常昭接过了对方找出来的_yi物,往浴室里走去,洗过澡后,那种舒畅的_gan觉果然难以言表,更别提沈士琛的浴缸相当宽大,他整个人泡在里面,手脚也能完全伸展开来,直到水都凉了,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擦干body,换上干净的_yi物。

一如预想,沈士琛的_yi物比他惯穿的尺寸大了一号,_yi袖与ku脚的长度也是,穿上后有种松松垮垮的_gan觉,更别说_yi物上有种陌生的香气,尽管知道那或许只是不同的_yi物香氛,但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陌生的味道中,这点让他_gan到有点不自在,更别说沈士琛的睡_yi是丝质的,那种异常柔滑的_gan觉令他难以习惯,而且也会让他分神想到别的事情。

在他的nv装收藏中,也有这样一件丝质_yi物,虽然说是睡_yi,但却是低Xiong与细肩带的剪裁加上滑软的浅粉色丝质缎面构成的x_gan_yi物,是他在一次折扣促销中冲动买下的打折品,但买了之后他才发现一般nv人穿上长度刚好,而他因为身高的缘故,穿上之后裙摆却堪堪落在tui_geng处,稍微一动底下都会走光,_geng本没办法穿著拍照,于是他很快便将这件对他来说不算He身的睡_yi束之高阁。

而沈士琛的睡_yi让顾常昭回想起第一次穿上那件睡_yi时,那种既是羞愧又有点好奇的_gan觉。丝滑的nv装裹著他作为男x而毫无柔媚曲线的body,理当被Xiong部撑起的前襟也显得分外平坦,当时他著魔般地愣愣望著镜中的自己,末了,终于察觉自己好像快要踏入不该踏入的领域,于是匆匆褪下睡_yi,但脸却烫得不可思议。

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顾常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居然红了。

他匆匆拿起毛巾擦拭头发,打开门往外头走去,力图镇定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士琛见他出来,眉间不明显地一松,“你都洗了超过半小时,我还以为你在浴缸里睡著了。”

顾常昭一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垂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沈士琛没有察觉他复杂的心情,继续道:“你的脸很红,是不是泡澡泡得太久了?”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事就好。”沈士琛笑了笑,“换我去_have a bath_,你要是想睡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顾常昭点了点头,目送对方踏入浴室,一边拿吹风机吹干头发,同时开始打量这间卧室。_F_间nei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很像是那种家居杂志上会出现的范例图片,shen色的墙壁与木质地板占据了大半空间,另外一侧则是落地窗,_On the bed_的寝具多是清爽的米白色系,除了落地窗前有一tao造型简单俐落的桌椅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因而显得异常空旷。

他在_F_间周围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其实shen色墙壁就是家俱的一部分,并非只是墙壁,他摸索一下,发觉那些墙壁包括床头都是木质的橱柜,可以打开用以收纳东西,不禁顺手将床头的抽屉拉开,登时一愣。

抽屉里头放著一些杂物,像是看到一半仍夹著书签的推理小说,一副金属框眼镜,一串钥匙,还有一些零碎物事。鉴于这个抽屉就在床头,大概沈士琛平常有什么东西都会随手放到这里。他起了一丝好奇心,听见浴室里水声未曾中断,确认对方仍在_have a bath_后,又忍不住开了另一侧的抽屉。

这一次顾常昭倒是真切地_gan觉到脸上的热度,当然对方将这种东西放在床头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保险tao也就算了,润滑剂又是做什么用的?他想到这里,一时之间,心中警铃大作,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来不及放下手上的东西,便听沈士琛道:“你在做什么?”

顾常昭呆了一下,只觉得手上那东西如同烫手山芋,不由自主地松手,匆促He上抽屉,尽量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没什么,我想找指甲剪**”

沈士琛失笑,“你找错地方了。”他来到顾常昭身前,伸出了手,就在顾常昭情不自禁地绷紧身躯摆出戒备姿态时,对方的手却从他身侧穿过,打开他方才拉开过的另一个抽屉,在钥匙与书籍中间找到了指甲剪,递给了他。

“谢**谢谢。”顾常昭下意识道。

“话说回来,你刚才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他连脸上的神色都开始僵硬。

“你到底在怕什么?”沈士琛没有刻意拉开距离,温热的呼xi几乎吹拂到他脸上,“你在担心什么?刚才看到的东西让你_gan到紧张了?

“才不是!”顾常昭忍不住否认。

“那你在戒备什么?”沈士琛微微抿唇,与其说是困惑倒不说是茫然,“我又不是什么大野狼。”

“大野狼才不会在床头放那种东西。”

“当然,毕竟野兽也D不上保险tao。”

“**”对方说得太过露骨,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眼看顾常昭一言不发,沈士琛索x自己开了抽屉,看了几眼,似是注意到润滑剂,“你刚才在看这个?”

顾常昭急忙别开目光。

“你在害羞?”对方问道。

“我没有!”他立刻否认。

“那你紧张什么。”沈士琛微微思索片刻,又恍然大悟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而准备这些东西?”

“我才没有那么自恋!”顾常昭高声反驳,片刻后察觉自己忘了控制音量,有点难为情地压低嗓音,不无困惑地道:“那种东西,不是同x恋用的吗**”

沈士琛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目光瞧著他,半晌后才忍著笑道:“你果然是处男。”

顾常昭几乎要恼羞成怒,“为什么话题又扯到我身上了!”

“有时候nvx也是需要这个东西的,你不知道吗。”沈士琛失笑。

尽管听上去像是问句,但语气并没有相应的上扬,顾常昭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个笑话,然而沈士琛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不不是!”顾常昭心虚道。

“虽然你的模样确实不差,不过我对男x真的不**”

“够了。”顾常昭终于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话,“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还不行吗!”他心中既有愧疚又有无措,但更多的还是尴尬,偏偏x格使然,到了这时还是说不出一句软话。

沈士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你可以再相信我一点。”

这句话完全出乎意料,顾常昭不禁愣住了。

沈士琛不理会他,自顾自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差不多快要一个月了,这段期间nei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曾经用你的秘密要胁过你吗?没有吧。再说我个人并不喜欢以哄骗或强迫的方式让别人答应跟我sChuang,所以你其实不必过于担心。”说到这里,沈士琛顿了一下,“要是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承诺你,以后想做什么都会告诉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说出口后,顾常昭才察觉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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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激性渴爱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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