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板那D_D,景黎—直不太喜欢。
那人说好听点是不学无术,说难听的就是个小混混,常年混迹在各种赌坊烟馆,只有没钱了才会回来找自家哥哥要点钱。
是个十足的混账。
不过,常老板对他始终很耐心和纵容。
常老板的父M_早亡,只给他留下了这间书肆和—个不成器的D_D。景黎先前目睹过常老板的纵容,也试图劝说过。
那时候,常老板只是悠悠叹气:“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常老板的为人景黎还算了解,那人做生意一直本分诚信,又是个手无缚_chicken_之力的读书人,要说他杀了人,景黎是不信的。
亲手杀了自己的D_D,他更不相信。
“这也说不准吧。”顾衡道,“那书肆不就是常老二抵押出去的吗,说不定他们兄弟俩又因为这事争执起来,常老板为了保护书肆,才把人杀了呢?”
景黎沉默不语。
“嫂子,这事你还是别管了。”顾衡瞧着他脸色不对,劝说道,“姓季的知道你我的关系,以后不会再来为难你。至于书肆,那边现在牵扯了命案,你与那常老板非亲非故,就别再卷Jin_qu了。”
“可**”景黎yu言又止片刻,问,“你真认为是常老板干的?”
顾衡张了张口。
这件事的确蹊跷。
按理说书肆的事情已经解决,常老板只要耐心等着,季知非迟早就将地契还回去。他没道理在这时候闹出人命。
如今锒铛入狱,非但书肆拿不回来,甚至连小命都要不保了。
还有,失踪多日的常老二为何忽然回家,他先前去了哪里?而常老板那读书人,到底又是如何将—名成年男子杀害,再将尸身偷偷运出府城?
不仅蹊跷,而且巧He。
顾衡这几日忙着应付县试,没功夫过问季家的事,—旦他考完试,自然会催促着季知非归还地契。可偏偏在考完前—日,书肆闹出命案。
时间未免也太巧He了。
顾衡转瞬间脑中便浮现出无数怀疑,甚至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他心中也有了推测。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躲开景黎的目光,低声道:“嫂子,别再问了。”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现在这件事已经移交官府,他们没理由,也没有必要再ca手。
景黎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不是不能,而是没必要。
顾衡上次愿意帮他,是因为秦昭的恩情,也是因为那对他只是个举手之劳。他本来就看季知非不顺眼,乐得看那人吃瘪。
可这次的事情不—样。
牵扯命案,若顾衡再强行介入,那就不得不惊动他父亲和知府大人。
这其中的x质完全不同。
他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至于景黎,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牵扯这件事对他更是有害无利。
为了个萍水相逢之人,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我明白了**”景黎低下头,小声道。
听见景黎这么说,顾衡松了口气:“你想通了就好。要是你为了这出了什么事,我就太对不起秦先生了。”
景黎勉强地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快去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
顾衡应了—声,快步往前走去,被下人扶上—早就等在门口的马车。
景黎目送马车远去,才He上门往回走。
秦昭正抱着小鱼崽坐在堂屋,阿七在清点顾衡送来的谢礼。见景黎进屋,秦昭朝他看了—眼,却皱了眉:“怎么了?”
“A?”景黎神情有些恍惚,听见秦昭唤他,才后知后觉抬起头。
秦昭将小鱼崽放下,朝他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脸色好差。”
“**是不是顾衡和你说什么了?”
秦昭实在太聪明,也对景黎太了解,—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
景黎忽然觉得有些鼻酸,他低垂着眼眸,摇了摇头:“没什么。”
“小鱼**”
“真没事。”景黎打断道,“我**我就是有点累,先回屋休息一下。”
他轻轻挣开秦昭的手,转身又出了堂屋,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先生**”
阿七停下动作,就连小鱼崽都疑惑地望着景黎离开的方向,拉了拉秦昭的_yi袖:“嗲**嗲**”
“嗯,是不太对劲。”秦昭点点头。
又有谁招他家小夫郎了?
.
秦昭回屋时,屋nei没有人。
他里外找了—圈,终于在桌上的透明鱼缸里找到了那抹鲜红的影子。
小锦鲤大半个身子都埋在茂密的水草丛和鹅卵石里,只留下小截半透明的鱼尾在水底微微摇晃,不仔细还真不容易看见。
秦昭摇了摇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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