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
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过完年,上班开学,一堆事儿像一座座压死人的大山似的朝头上砸。
两个人在假期过了一段时间的舒坦日子,看了几十部电影,吃了好几场火锅日料,游乐园最后几天开门,两个人玩儿揽入过山车,骑了旋转木马,照片拍的手机nei存严重不足。白天一本正经的闹,晚上黏在一起*,发泄爱意和情绪,折腾的手抖tui软。
这种梦一般的好日子终究还是要结束。
柏沉松被工作和论文压的喘不过气,黑眼圈都出来了。
实习本来应该结束了,但手头上项目还没完,领导说让他坚持一下,柏沉松碍着面子,也就答应了。
答应的后果就是七八点回到家,D着眼镜继续写论文,写到半夜。
等梁峰过来拽着耳朵让他睡觉的时候,他才勉强关了电脑。
梁峰看上了一家店,准备买了再开一家酒吧,那段时间忙着开会,好不容易敲定下来,装修招聘一堆事儿等着处理。
选址远,开车得半个小时。
两个人想一起吃个中午饭都变得奢侈。
五月底的时候柏沉松结束了实习,在做最后的论文修改,成天泡在图书馆里,脑袋上压着顶Bang球帽,鼻梁上夹着副眼镜,左手咖啡右手笔,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天改完了终稿给导师发过去,起身接热水的功夫,站在走廊里接了个快递的电话。
录取通知下来了。
柏沉松倒也没有多激动,就是_gan觉这次真的要毕业了。
站在走廊看着窗外,端着水杯看了好久,老干部似的。
原本压着雪干枯的树枝,现在开满了新叶,一片油绿色。
毕业前的日子过的飞快又忙碌,埋着头准备论文,为答辩焦虑,等真的答完了,出了门,一切结束,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日子仿佛没有停歇,拍毕业照,准备工作,准备聚会..
途中学生陆陆续续的开始打包行李,石子路上被轮胎压的嘎吱响,出了门,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那两个月大概是过的最匆忙的日子。
季节变换的快,上一秒还在过年,穿着羽绒_fu在街边搓手,下一秒抬头都夏天了。
树上的蝉又开始发了疯的叫。
跟去年的那个夏天一样,一切都没变,阳光晒得皮肤痛,燥热。
去年的这个时候,柏沉松大概还躺在*茶店仓库的_On the bed_睡午觉,南子说今年的学妹很好看,乔庭还在琢磨饮料,轻松悠闲的日子总会结束,一批换了另一批。
柏沉松一直不觉得自己像传统意义上得学生,为成绩高低,谈恋爱,考证,宿舍矛盾等去*心。包含但不是全部,可能扛了更多,让他一直有种半个身子已经进社会的_gan觉。
等到毕业,拍了照片,收拾好行李出了大门的时候。那种学生身份标签突然间变得格外强烈,失去的一瞬间总是shen刻的。
南子和乔庭找了工作,一个回老家,一个去大城市。
柏沉松又从一个校园迈进另一个校园,但他也知道,一个阶段过了就是过了,哪怕依旧保留学生的身份,但一切还是不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宿舍搬了个干净,*茶店转让,有些人打了招呼一辈子就不见了,连门口的炸串店都Zhang价了。
南子提前买了票,乔庭也是隔天的票,几个人说一起吃个饭在再走。
柏沉松站在校门口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没有梁峰,没有这一切,他大概已经买票去别的城市工作了。
大概也不会坐在路边圆墩子上,手里拿支冰棍,悠闲的等那辆越野车接他去吃饭。
身边到处都是提着行李打车去机场,火车站的毕业学生。
柏沉松坐那儿都显得有些奇怪。
他不像毕业的,像回家吃饭的。
嘟——
奔驰G那个大家伙在树底下停着,打了声喇叭,把人家等车的学生吓得半死。
梁峰开了车窗招招手,脑袋上架着墨镜,勾着笑看坐在路边的那个人。
“外面那么热,下次打了电话再出来。”梁峰关了窗户,对着另一边打开的车门说。
柏沉松笑着上车,“哪里还有下次A。”
“不回来了?”梁峰问。
“你做梦呢,我昨儿晚上就说,今天最后一次,过来拿个文件就结束了。”柏沉松笑。
梁峰伸了个懒yao,“昨天太困了,什么都没听见。”
“你那边装修完了?”柏沉松低头再检查文件袋里的东西。
“嗯,装完了,下个月吧,下个月能开门了。”梁峰开车掉了个头,“烤r?”
“随便吃点儿吧,晚上跟南子他们吃饭。”柏沉松关好文件,“两个人明天就走了。”
梁峰:“难受吗?”
“有点儿吧。”柏沉松手肘支在玻璃沿上,偏头靠上去,“_gan觉平时看习惯了,一走有点不适应。”
梁峰接了句:“等你走的时候我也得难受死。”
空气凝固了很久,柏沉松偏偏头看他,说不上的_gan觉。
就只能把手放过去,在他手心里捏了两下。
不说点儿什么_gan觉怪怪的。
柏沉松软着声儿把头探过去,“这么舍不得我A。”
等红绿灯,梁峰踩了脚刹车,偏头看他笑笑,“舍不得A。”
柏沉松没话说了,抿了下zhui唇,冒出啦一句,“要不你在学校门口开家店?”
“干嘛?开麻辣烫店A?”梁峰无语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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