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
酒吧里闪着各色霓虹灯,舞池中央群魔乱舞,震天响的音乐简直要掀翻屋顶。这是本市最大的“夜色”酒吧,来这里的人通常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寻欢,二是买醉。
翟锦紧紧皱着眉,看着陷在软沙发里的男人。他在这待了两天了,每天来就是闷头喝酒,已经喝了远远超出body负荷量的酒,再这么喝下去,搞不好会出人命。
“凌哥。”翟锦终于忍不住劝他,“别喝了。”
见盛天凌不理他,翟锦朝酒保打了个手势,让他把酒收了。这家酒吧他有入gu,也算半个老板,酒保点头,按照指示去拿酒。
手还没放上去,“砰”地一声,一瓶酒重重撞在桌面上,盛天凌面色冰冷地看着他,“干什么?”
酒保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求助地看了翟锦一眼,“老**老板。”
翟锦心里也发颤,他们这一溜儿长大的没几个不怕盛天凌,可眼睁睁看他这么喝下去也不是办法,翟锦想了想,打算打电话搬救兵。
搬谁,那当然是盛怀森。
“你走吧走吧,忙你的去,这儿没你的事了。”翟锦朝酒保挥挥手,自己从兜里掏出手机。
盛天凌这么失魂落魄地来酒吧灌酒,翟锦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盛家遭遇那么大的事也没见他颓丧,偏偏因为盛怀森给人弄得半死不活的,也不说话,就这么死命灌酒,看着可吓人。
翟锦不信盛怀森就这么跟魏远溪在一起了,明明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盛天凌身后的。他拿出给魏远溪发了条微信,找对方要盛怀森号码,那头迟迟没回。
心头忽然跳出一个不妙的念头,翟锦都有些不敢看盛天凌了。靠,他在这伤心买醉,那头两个人还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呢,魏远溪这一朝翻身,难保不会立刻把人吃了。
翟锦越想越哆嗦,他犹犹豫豫地按住盛天凌的手,见对方眉心一纵,似乎要发火,赶忙道:“凌哥,别冲动,我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想跟你说。”
盛天凌酒喝得多,脸色愈加发白,在暗光下显得有些*沉,“说什么。”他移开被压在桌面上的手,Xiong口一阵一阵地疼,浑身冰冷发麻。
“我想说**”翟锦顿了两秒,到底还是不敢拿自己想到的事_C_J_他,心念电转,忙道:“**广州那个百哥死了,你知道吗?”
这个名字在盛天凌的脑海中反应了两秒,一个光头男的身影跃然而出,额头青筋跳了跳,盛天凌皱着眉,“死了?”
“死了,就昨天传来的消息。”翟锦说:“明面上是黑帮打架叫人失手捅死的,暗地里他们都传是聂岑川找人做的。”
“他应该是知道了百哥私下收你的货,恼羞成怒,索x直接把人做了。”
盛天凌抓在玻璃杯上的手收紧,眼底一片血红。聂岑川,又是聂岑川。“啪嗒”两声,玻璃杯竟被他生生捏碎,碎玻璃扎进他手心里,血顺着手指往下掉。
“嘶——”翟锦倒xi了一口凉气,忙拿纸给他擦。他见盛天凌面露怒色,知道他心中不爽聂岑川,便趁热打铁,想用聂岑川转移他对盛怀森的注意力。
“聂岑川*的很,才上位那会儿就把王家搞破产了,现在盛叔叔也Jin_qu了**”翟锦用纸擦着他手上的血,“盛氏只剩下你一个,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被琐事绊倒了。”
盛天凌拧着眉,没说话。
“小森那边肯定是还气着,你给他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翟锦擦完了血,将纸团扔进垃圾桶,看着盛天凌,安慰般笑了一下,“人家这么多年都没闹过别扭,这次让他任x一下又能怎么?总归还是你盛家人,跑不了的。”
盛怀森那张脸又在心底浮现,前天的种种还历历在目,盛天凌艰难地往Xiong腔xi进一口气,一时各种情绪涌向心口。他停住拿酒的手,抄起外tao起身往外走去。
“我先走了,酒钱回头转你。”他声音暗哑,显然是酒喝多的缘故。
翟锦愣了两秒,忙道:“给什么钱,不用不用!”
那头没有停顿,朝前走出了酒吧。
等盛天凌的背影消失后,翟锦打开手机看了下微信消息,魏远溪那边回他了,还加了个表情,显然心情很好。可并没有给他盛怀森的号码。
“靠!”
翟锦骂了一声,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跟藏宝贝似的藏着盛怀森。他没有再回,指挥_fu务生把残局收了,打算哪天亲自上魏远溪那儿看看他跟盛怀森究竟什么情况。
外头冷风吹的盛天凌稍微清醒了点,他穿上外tao,站在路边叫了辆车。
“西江别墅区。”盛天凌摁着太阳*说了句,他一身酒气,嗓子也哑了,吩咐师傅开了窗透气,盛天凌靠在后座上,拿出手机给曲卿打电话。
广州的百哥在后来跟盛氏有过几次贸易往来,都是曲卿去送货,曲卿一听百哥出事,也是一惊。他思索几秒,问道:“聂岑川做的?”
盛天凌手指敲着tui面,默认了。
广州贸易这条路一断,公司收益至少*减30。这对正处于恢复期的盛氏来说,是个毁灭x的打击。
“聂岑川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曲卿拿着手机的手气的发抖,“这人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宁可杀人也要将盛氏再次B上绝路,手段不可谓不令人心惊。
“你找人去查一查聂岑川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他几个儿子,他老婆什么背景,外面有没有小lover私生子什么的。”盛天凌*着脸,“绑一两个人过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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