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撞到桌脚,耳中嗡嗡地响,手里的枪也飞出,不知到哪里。
唐少他果真朝我脑袋开枪,他要演得不是苦情戏,他要的是我脑袋被轰开,悲剧结局。到时肯定要封我一个帮会二五仔,他亲手处死在卓雅堂,说不定还要_gan慨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真和齐明缺所讲一样,心狠手辣,演技一流,鬼佬那尊奥斯卡都不能彰显他实力。
不过身为喜福会会长,我信他这般手段定能有一番大作为,顾生绝不是他对手。
齐明缺更是出人意料,他近乎飞扑过来推开我,用身去堵唐少枪口,立即倒地。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他救我决不会因为他良心发现,道德未泯,我都怀疑他左Xiong腔里是不是有心存在,这一枪会不会击穿他身,送他上路。
我看唐少眼中都有惊讶,那双从前总是泛出笑意的眼闭上又睁开。他手中仍握紧枪,走到齐明缺身侧。齐明缺仍在笑,遗言都不想讲一样笑不停,body不知是因为伤痛抽搐还是xing_fen到不能自控。我眼角瞥到刚才那把neng手的枪静静躺在不远处,我瞄唐少一眼,确认他不在看我,立即翻身拾起手枪,我还不想死在这里,我还要活到迷你裙挤爆我视线。
我看着唐少,步步后退。顾生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一把拉住我。我挣开他手,下意识用枪顶住他头。他*上身,伤口纱布都还没缠,腹部一个伤口裂开,黑色缝线走势乱七八糟,还胡乱扎出。他脸色都发白,我离他好近,都看出他额头,鼻梁上那些细密汗水。他身上被我捅三刀,线都没缝整齐,血都没擦净就冲来赴齐明缺的约,他什么时候蠢到这种地步,自己往火坑里跳,来送死,难道又是一出苦r计?
我看着他,他半死不活也不再来拽我,只用哀怨眼神看我,像是yu言又止。我放下枪,顾生大约是受伤受到智商都残缺,竟往唐少那里走,他都不怕唐少索x一枪灭他的口?
要是他真死在他人手下,我倒也满足,我下不去手,总有人能下得去手结果他。
我继续往门边退。唐少那里也一言不发,整间卓雅堂都静到可怕。
猴子不知是被枪声惊醒还是他头脑恢复清醒,他开始挣扎,打破沉默,还大声吼,“唐少,你不要信齐明缺,我不是无间道A!!”
他喊好多遍,唐少都不去看他。猴子还叫我放他下来,说有什么事都好好说。唐少忽然手一动,手枪指向半空中的猴子,我当他是要开始杀人灭口,加快脚步往门口退。谁料我没看到猴子中枪,却看到他重重坠地,震起一地灰尘。
我看不到唐少表情,他声音好冷,对猴子发话,“还想留条命叫你们警界同僚包围这里,堵住整条街来局拘捕我归案,就给我快点滚出这里。”
猴子浑身都被绑,挣扎好久才爬起。他用可怜眼神看我,似是在乞求我去帮手。
对我来讲他的死活同顾生一样,只要不用我动手,其他人为其他任何理由杀死他们,我都心满意足。
唐少却忽然单膝跪地,弯yao凑到还没死透齐明缺头边,我只听到他对他说一句,“你什么都不缺,缺了东西的人是我。”
之后他又俯到齐明缺耳边去,似是与他耳语,同时他手上那把枪都抵到齐明缺腹上。我已退到门口,再往后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这时又是几声枪响,他们齐家没全能死在我手,却也是断子绝孙。
我看唐少起身,枪口毫无意外地对准顾生。顾生捂住伤口,我看不清他表情。我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一直走,一直走,不回头,听到枪声响起都不回头。
我把枪扔到药_F_柜台上,走出去。
外面天都黑,街上一个人都无。我靠到卷帘门上,街边一盏路灯散发微弱光芒。我盯着它看,总觉得黄色光彩愈来愈朦,耳边那些枪声残留下的余响似是汇成一首歌。我跟着那歌声哼唱起来。
“什么我都有预_gan,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不知是不是老天_gan应到我这歌声,我看不到天边是否又再涌起密云,我只知我眼前真落下雨来,雨势好大,蒙住我双眼。
我沿着这条街走,我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有我的三十岁要去兑现,还有四十,五十等我去活。
这之前的二十三年,不过应了那句歌词“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黑社会几巴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钱财nv人都不在话下,出去说一声我是喜福会的人,别人都要敬你三分,不敢造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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