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之神色恍惚,这些日子来受的苦难都比不过秦章的一句话。他愣愣地看着秦章,看着他紧紧护着怀中那人的模样,不由想起曾经这人的手也曾紧紧地揽在他的yao身上,将他护在身后**
只是如今秦章护着的人已不是他。
苏暮白,苏暮白**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陆焱之苦笑,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秦章悔婚并一剑刺向他Xiong口的缘由。
他早就知晓,秦章的心不会一直放在他身上,所以他爱得忐忑爱得卑微,他在等待秦章有朝一日醒悟过来,弃他而去另寻他人。只是没有想到,当这一日真的到来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释怀。
陆焱之收回看向秦章的痴缠眼神,垂下头去,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又嘲讽的笑声。他的嗓音早已被折磨得嘶哑,那笑声听起来竟有几分刺耳。
秦章听了这笑声,心下焦躁分外不耐,揽着苏暮白yao身的大掌用力收紧,咬牙道:“你笑什么?”
陆焱之自然是不可能答他。
秦章见状,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shen。
苏暮白只觉得yao上一阵吃痛,他看向秦章,见他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心下顿时忐忑。
或许秦章没有意识到,从来只有陆焱之,能让他这般气恼。
这时,张穆也率了一众魔教弟子进了囚室,顿时将秦章和苏暮白团团包围住。而那些正道人士,也早已被魔教擒住了。
局面对秦章来说,十分不利。
秦章眸色晦暗,那些正道人士的x命,对他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一会儿只要带着苏暮白杀出重围便好。至于陆焱之**他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张穆似是看出了秦章的心思,见他缓步走上前来,笑道:“秦楼素来不ca手江湖事务,只做那些买卖上的俗事,怎么今儿个却关心起了这正道与魔教间的争执,真是让张某大为讶异。”
秦章道:“秦楼做事,从不需与外人道。更何况,天魔教还欠我秦楼一个说法!”
张穆饶有兴致道:“此话怎讲,天魔教与秦楼井水不犯河水,何来的讨说法一说。”
秦章冷笑,“那便要问过张教主安ca在秦楼的那些nei*了。”
张穆听了笑得更是张狂,“nei*,不知秦二当家所说的nei*是指雪乐呢,还是你身后的那位?”
说着,张穆伸手指向奄奄一息的陆焱之。
囚室nei的众人视线都随之望去。
几位正道人士早已注意到了这个被囚禁在此面容不堪的人,此时听闻这人还与秦章有些关系,顿时一阵诧异。
这么丑陋的人,怎会与秦章扯上干系呢!
张穆又道:“秦二当家成亲不过几日,新婚燕尔最是甜蜜,只是为何丢下家中的美娇娘不管,跑来我这天魔教耍威风?据我所知,你娶的新嫁娘可不是什么朝生暮死剑的苏公子吧?还是说**”
话落,秦章面色一黑,与陆焱之成亲一事,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事。于是不等张穆说完,秦章便松开对苏暮白的桎梏,提剑运气继续与张穆缠斗起来。
顿时囚室里杀意肆意,剑气翻飞。
张穆一边接招,还一边挑衅秦章,激得秦章怒意更甚。
“二当家这是恼羞成怒?”张穆说着,身形晃到秦章身后,一掌便要挥出。却在这时,右掌突_gan无力,张穆暗道不好,忙又收掌往陆焱之的方向退去。
秦章紧跟其后,长剑凌空挽了个剑花,剑招眼看着就要招呼在张穆身上,却见张穆猛地闪身至陆焱之身侧,并用其做人r盾牌来抵挡秦章的利剑。
秦章见状,心下一动,堪堪收住了剑招。剑气走偏,削到了禁锢着陆焱之双手的铁链上。只听铁链声响,被吊起来的陆焱之只_gan手上一松,整个人被放倒在地。而那铁链子也应声断成两截。
一旁的张穆立即将还未回过神的陆焱之揽至怀里,并左手扼住陆焱之的脖子,对着秦章威胁道:“你不会不管他的死活吧?”
秦章身形一僵,长剑在手却使不出劲来。理智告诉他,应该立时取了张穆的狗命,可body却不受控制,迟迟不肯出手。
在张穆怀里的陆焱之,脸色是那么苍白,整个人无力地被张穆抱住,好像随时会晕过去。秦章咬牙,不知为何这幕在他眼里,看上去竟如此碍眼。
张穆似是吃准了秦章会舍不得出手,面上的笑意更shen。他向雪乐使了眼色,雪乐得令便要上来偷袭,哪想苏暮白舍身上来拦住了雪乐。此时还未恢复nei力的苏暮白岂是雪乐的对手,未过多时便被雪乐擒住。
眼看着陆焱之和苏暮白双双被擒,秦章面色愈加难看。
张穆此时也不好过,方才与秦章对阵时,周身nei力虚浮,浑身使不上劲来。他知是今日饮血的时辰到了,若是不饮,nei力便会无法聚于丹田,周身乱窜间极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他才会在打斗中将陆焱之抓到身边来。
只要饮了陆焱之的心头血,还怕他秦章不成?
而这时秦章的眼神却牵挂着苏暮白,无暇顾及其他,只听他对雪乐怒目而视道:“还不快放开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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