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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夏末,这一半年发生了不少事,只不过大多与市井小民无关,大家能觉得的也就是自新皇登基以来还没有战事,老百姓难得过了几年太平日子,不在乎如今当朝说了算的到底是皇帝还是太尉。再有便是有些原来睿庆王的藩国乱了,为避祸乱,睿庆地界的难民便往外涌,在京城一带常能见到。新皇登基是上一年秋天,到过了年才改年号永安,永安元年开了恩科,天下读书人也跃跃郁试,我朝规矩,会试是在秋天,称做秋闱,这已经是夏末,各地够资格参加会试的举子大多都在路上,算算时间大多也快到京城了。
京城原本只有一条时断时不断的河,後来被好大喜功的先帝开成了运河,运河直通到南边商贸繁盛的大郡通平郡。到了通平郡,水路陆路都四通八达,近京走水路的多半都从通平郡走。
通平郡离城门口不远的街上便有个小饭馆,名字有趣,就叫不知味,因为名儿起的怪,倒有不少人在这吃饭。这天午後突然下了场暴雨,吃饭的就被隔在这不知味,索姓就聊了起来,其间有一二十个举子,总不过也就是纵论天下时政。
这一群人就围了一桌听一个白_yi的说,现如今天下被那个外号屠夫'的太尉把持著,我等他日若是能高中,入朝为官,自当以天下为己任,匡扶景氏王朝。
一个青_yi的哼了一声,皇上?哼,我等自然是应当以天下为己任,可也要辅佐明主,更何况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太尉大人虽然是权势大了点,可是戍边十年,北疆的蛮子因为有太尉大人在而不敢犯边,後来又平定五国之乱,这可是不世之功,倘或没有了太尉相里若木,这景氏王朝早就败了。
那著白_yi的道,臣子为万岁尽忠难道不是应该的?
那人嗤笑道,可我听说这个皇上,自幼长在shen宫大院里,是个无能之辈,就春天去了趟狩苑打猎,结果听说还摔断了tui。
旁边一桌一个著锦袍的少年正在有滋有味地吃一碗馄饨,一边瞧著他们说话,听到这儿似乎想到什麽笑了一下。
又听那著白_yi似乎著了恼,你我饱读诗书之人何发此乱臣贼子之言?
少年微笑著正瞧著等那说话尖酸的青_yi人接著说,没瞧见一个穿紫袍的人叼著烟袋踱到他面前瞧他。这人仔细看眼前少年,皮肤细腻*,一双妙目恍若星辰,小巧鼻翼,细看去虽然笑著却沈静似水。大约刚过束发之年,一身月白缎子_yi裳,yao间系著银丝锦绣的yao带,下边悬著一块玉璧穿著五色丝绦。细细看去分明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少年,怎麽连个跟的人都没有?
这紫袍人是通平郡太守姨太生的儿子,叫许久,平日不喜读书,专好男色,今日左看右看这少年,心中便生出些意思了,动了龙阳之兴,哪里还挪得开步。冲著少年吐了口烟。
少年回过头来,筷子还夹著最後一个馄饨,有些不解地看著面前被一群泼皮簇拥的人。
这人哈哈一笑,在下许久,人称久爷,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A?怎麽出门也不带个人,莫不是第一次出门,走丢了吧?
少年似笑非笑,年纪虽小却带了三分威仪,B得人不大敢跟他对视,旁边的人却都知道许久不是善类,几个正争论的举子见这边围上来一群人,也往这边看过来。
少年开口道,我叫敬渺,原是跟我哥哥出来经商的,刚跟我哥走散了。
哎哟,原来是跟哥哥走散了A,许久涎著脸凑过来,不如你就跟了哥哥我走吧,伸手就过来摸这少年的脸,少年一躲只摸到头发,顺势捞起,送到鼻子上一嗅,美哉!小美人,不管你是谁家的,今日你都须得跟我走。
少年似乎恼了,唇角那一抹笑意也无了,你这村汉,我大哥一会便会找来,你还是快走吧,我本来自己走丢了就要挨他训,你就不要惹他更生气了。
你大哥?他算哪_geng葱?许久上来一爪子抓住少年的胳膊,来给爷zhui儿一个。
真混账。方才的白_yi举子忍不住拍案而起,无法无天。这些举子多半是年轻人,血气方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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