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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平郡的城东的僻静处有一处小小院落,街门虽窄,可是走Jin_qu小小巧巧的三进院子,中间还围著个静雅别致的小园子。相里若木一大早就去查通平郡的盐运,此番来通平郡原是他有些政事,小皇上听说他要离京一段时间,就到太尉府里闹得天翻地覆,相里若木头疼至极,只好顺便把小皇上带来游玩。
这天还不到晌午,相里若木就回来了,穿过小园子一眼看见景曦渺在葡萄架下放了一张榻,正在上面窝著,旁边一边放著冰镇的葡萄西瓜,一边放著点心酥糖。
景曦渺,你就在风地里睡吧,相里一平管不了你是不是?相里若木看著他左右放的东西,点心等到饭後再吃,谁给你买冰回来的?其实相里若木只要稍微一想,肯定就会发现自己被景曦渺牵得死死的,只因为相里若木脑子早已被国事政务军务梗塞,忙的他昏天黑地,这些个饮食行止的琐碎事,他都无暇细想,却不知生活本就是被这些事_Fill_充塞的,若是无了这些,只怕再辉煌的生活也会轰然倒塌。
景曦渺在榻上向里拱了拱,就是不搭理他。相里若木在他的榻边坐下,瞧著景曦渺_yi领里露出细neng的脖颈,还看得见一处青痕,忍不住伸手Jin_qu细细fu_mo,景曦渺痒得**脖子。相里若木侧身躺在他身後,在他的头发上一吻,今天怎麽不出去逛了?不是让相里一平陪著你了吗?
身上乏......得很。景曦渺哼哼道。
相里若木亲亲他的耳朵,脸埋进他的颈项闻著熟悉了的干爽味道,心神具宁,因问他,昨晚不是你出的主意,用这法子折抵你私自外出的错儿,换你今後还能出去玩麽?
说完就看著景曦渺的耳_geng慢慢红了,更加装聋作哑。园子外头相里一平隔著一层蔷薇花墙禀告太尉有人来拜见,相里若木一听就知道是盐政和漕运那边的事,连忙起身,景曦渺也连忙跟著坐起来,千万小心点,这个事我看不能B得太急,毕竟民政不是军政,再有,我看许久这个事,通平太守连问都没问,恐怕他就知道太尉在这儿。
知道,相里若木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回身揽他一把,没人知道你是皇上,出去的时候千万带著相里一平,拣热闹的地方瞧瞧就回来罢,别去僻静地方,天要黑的时候务必回来,不许要挟相里一平,晚上不许在外边流连,知道吗?
嗯。景曦渺点点头,只顾看著自己的手被相里若木握著,哪里还有心神分出来听他说什麽,满口胡乱应著。相里若木又嘱咐了一句外边乱著呢,路上小心车马,别被碰著。
景曦渺乖顺地点头,眼看著相里若木走了,知道这次再回来非得晚上不可,就腻烦无聊起来。自己一个人吃了中饭,就带著侍卫去街上逛。
通平这地方环著水,颇有些好景致,垂柳依依,青山隐隐,景曦渺摇著纸扇,立於桥头,心思已经飘忽不知何处。
忽抬头,见一个书生站在面前,身上穿著青布_yi衫,朴实无华,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瘦削脸面,一双眼却明亮得很,似有多少锦绣文章藏在里面。景曦渺看著他,倒眼熟,哦你是昨日救我的书生。
书生却忽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无知书生韩梦圭,昨日在圣上面前口出狂言,请圣上赐韩梦圭死罪。
景曦渺愣了一下,跟相里一平对看了一眼,因回头问他,你怎麽知道我是谁?
回皇上,皇上昨日自言名讳,因而学生便知道了。寻常人都已经避了皇上的讳不会再以皇上名字的音形为名,若说是因为皇上登基时间不久,尚且有人不习惯改名,可是皇上昨日说自己姓敬,就跟景字谐音,便又是十分吻He了。想来盖因事出紧急,突然改名的时候,心里还想著自己的名字,这也是人之常情。除此之外,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学生以为正是天子气魄。可叹从前学生听信了传闻,以为天子无能,是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敢再参加科举,自知没有为人臣子的资质,又在皇上驾前猖狂,求皇上赐死学生。
景曦渺一笑,你倒也敏捷。不过你昨日谈论学问文章之时,何等的潇洒,怎麽今日这般没出息?你起来吧,我知你必不是攀附权贵之人。
韩梦圭又叩了一个头才起来,皇上,
景曦渺摆摆扇子,我的侍卫虽然能保护我,文墨上却不能侍候我,你便跟我一起在这通平郡一游吧。在这儿就不用叫皇上了。景曦渺知道这人聪明机智,学识渊博。
这一路游玩过去,果然有味的多,每到一处,韩梦圭必然说得出这山川景物的来龙去脉旧事趣谈,又兼人本有些幽默滑稽,著实有趣。由城边逛到了闹市,景曦渺便见一个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
这是什麽地方?景曦渺看这地方比别处更热闹。
主人,这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不要过去。相里一平连忙挡在前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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