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渺便向外走了几步,在门口站定,只听著两人越发走近。
先前那人继续道,都说景祥哥这里景色不错,可是这两日走来也不怎麽样。呵呵,望舒,你看如何?这又分明是陪小心的搭讪话了。
只听那人口气冷冷地回答了几个字,我看却好。
他来了兴头,望舒要是觉得好,咱们就时常来这里游玩。
王爷可是疯傻了?景祥的部对偷袭福宁王封地,咱们不吭声还好,可是你的国相却斩杀了那麽多人,我看就算你瞒著不跟朝廷说,国相也早就有密折递上去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是跟景祥撕破了脸面,你去景祥的地界,那就是只身犯险。
你说的一万个有道理。可是景祥始终是我的宗族,我总琢磨著,他不至於非要杀自己的血亲A。他的声音低了低,再说了,藩国的国相都是朝廷任命的,而且你看那他那个zhui脸,平日弹压我不说,每每造谣生事,密折一些有的没的的事,引得太尉无故申斥我。这次......哼哼,我非得跟景祥哥说清楚了不可,杀了他的人我亲自跟他赔礼道歉,总之,这事千万不能闹大了,引来朝廷的兵马。
景曦渺抬眼看著那个把马都快骑到自己头上还没看见自己的傻瓜,他正在全心全意地向身边那人傻笑。那人早就看见自己了,而且一定也还记得自己是谁,不然他不可能变了脸色,诡异地看著自己。
景裕从齐望舒的脸上看到变化,这才转正了脑袋,忙不迭地勒住马,看著马前的少年,头发凌乱,锦绣的_yi_fu带著泥水,撕扯得露出胳膊和一边肩头,带了点血迹,似乎曾经一个大跟头摔进荆棘堆。可是他神情倨傲,表情尖刻地看著自己,让景裕甚是惊奇。不过谁弄成他那个样子,也都会表情尖刻。
看吧,你就看吧,景曦渺扬起脸,好好看看我是谁,你这个白痴,等你认出我是谁,我就能把你吓得从马上滚下来。韩梦圭从里屋跑了出来,有些诧异地看著骑在马上的两个人,一个二十几岁年纪,锦袍金冠,容貌俊美,表情丰富,一盆火似的,旁边的人一袭白_yi,年纪也跟他差不多大,扳著脸,冷若冰霜。韩梦圭却猜不出这二人是个什麽来头。
景裕看著景曦渺讥讽的表情,很是奇怪,不过怎麽那麽熟悉,小巧的脸面,细致菁巧的五官,讥讽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倒很像齐望舒,恩,不对,那gu子沈著安然的劲头,要是旁边再站上一个配著剑的凶神恶煞一样的太尉,那活nengneng就是皇上。皇上......景裕的zhui越张越大,景曦渺冷笑了一下,景裕惊慌失措地从马上向下跳,马镫缠住了靴子,景裕一阵子手蹬脚刨才挣扎开,扑在地上请安,景曦渺觉得他这会子一定觉得能贴近地面才有安全_gan。
他旁边的侍卫齐望舒倒是很沈稳,严肃有礼地下马来行礼。景裕叩了个头,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四处寻找著太尉的影子,半晌,皇上,你不会是一个人在这吧?这......太危险了。
且先别问,先说你一个藩王怎麽可以擅离封地,不知道这是大罪吗?景曦渺止住了他的话头,心里隐约就要想明白了。看见景裕要跪下请罪连忙说,你先不要跪了,朕知道你的为人,也不可能轻易治你的罪,你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来龙去脉说清楚吧。
景裕被一个年纪小自己七八岁还多的人说,知道你的为人,本来应该甚觉怪异,不过这个景裕,平日本来就是个直肠子,无城府的人,便是被七八岁的孩童看透自己也不以为意。听这小皇帝三两句话讲得明白,自己若说得出缘由便不会被追究,也就放下心来,把最近的事说了,
说来也是奇了,先是这个月初,听说景祥跟他的兄弟们正式打了起来,可是,藩国出了这麽大的事,竟然没听到朝廷派兵来惩处,甚至连申斥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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