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拢就打。十天后,瓦剌再次进军大同,再次被郭登打退。
也先还不死心,五天以后又打大同,还带着太上皇过来打,当然zhui里喊的是要送太上皇回国。
郭登等设计于城月门里,具朝_fu以候,潜令人伏城上。等太上皇踏上城闸板,就准备拉起来瓦剌马上反应过来,抢着太上皇又跑了。
大同是没办法了,也先又去了宣府,新任抚宁伯朱谦参将纪广都不是吃素的,打退了。
外头闹腾,家里也不得安生。今年灾异很多,连于谦也上表恳求皇帝修省景帝倒是很诚恳:灾异迭见,皆朕之过。览卿所言,足见爱君忧国之心朕当益加警省,庶回天意。但有见闻,尤须进言,以匡朕德,以尽卿职。
于谦磕了头退下了,没几天果然呈上一堆折子,景帝很痛快的批复了。
月底,升礼科都给事中李实为礼部右侍郎,大理寺右寺丞罗琦为本寺右少卿,让两人出使瓦剌。
两个突击提拔的人,虽然官位很低,但其实都不是一般人,当然下场也说不上好。
李实字孟诚,号虚庵,四川He州人。正统七年进士。土木之变后,他受命到淮安杨州募兵二万,赴京应变。并对当时乘机叛乱*扰河道的地方豪强严予惩办,使江淮地方得以安定。太上皇复位后,他辞官回乡,不久被斥为民。
罗琦更惨。他是磁州人,宣德五年进士。正统改元,授御史,按直隶福建,有能名。正统九年参赞宁夏军务。逾年当代,军民诣镇守都御史陈镒乞留。以闻,命复任。寻擢大理右寺丞,参赞如故。常以事劾指挥王振党羽任信陈斌,被下狱问罪,谪戍辽东。景帝立,因于谦金濂荐,召复故官。太上皇复辟后,他听说太上皇仍宠宦官,刻香木为王振形以葬,于是埋怨:朝廷失政,致吾辈降黜。太上皇大怒,派人将他杀害,而且抄没家产,陈放在文华门示众,家属戍边,妇nv没入浣_yi局。
李实罗琦带着景帝的亲笔书信前往瓦剌。
这次君臣会晤确实很不愉快。
按照明史纪事本末的说法,也先屡以和议不成,复俾其知枢密院阿刺为书,遣参政完者neng欢等五人至京师请和。尚书胡濙等奏奉迎上皇,帝不允。
次日,帝御文华殿,召文武群臣谕曰:朝廷因通和坏事,yu与寇绝,而卿等屡以为言,何也?
吏部尚书王直对曰:上皇蒙尘,理宜迎复。乞必遣使,勿使有他日悔。
帝不怿曰:我非贪此位,而卿等强树焉,今复作纷纭何!
众不知所对。
于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孰敢他议!答使者,冀以舒边患,得为备耳!
帝意始释,曰:从汝,从汝。言已,即退。
群臣出文华门,太监兴安传呼曰:孰堪使者?有文天祥富弼乎?
众未答,王直面*,厉声曰:是何言!臣等惟皇上使,谁敢勿行者!
安语塞,入复。
时李实任礼科都给事中,帝命兴安传旨yu遣之,对曰:实不才。然朝廷多事,安敢辞。兴安入复命,遂以李实为礼部右侍郎,充正使,罗琦为大理寺少卿,充副使,马显授指挥使,为通事。景帝当然不希望哥哥回来,也不相信也先会放他回来但是听汪舜华分析过几次,到底没有说当初是你们强把我扶上皇位的,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
只是说也先太狡猾,怕他又想趁机搞事情但是群臣说借机了解情况,缓和关系,他也就准了,只是声明——祖宗之地,当以死守,不可尺寸与人!否则,我到九泉之下,也没脸面见祖宗!
换句话说,也先必须无条件释放太上皇,其他割地赔款和亲开关之类的条件都不答应!
群臣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明白皇帝的心意,但这话说的义正辞严,也实在没有破绽何况昔日的香火情早就在将近一年的折腾中消耗殆尽,现在大家想接太上皇回来,不过是想全了国家的脸面而已。毕竟主辱臣死,皇帝做了俘虏,大家谁脸上也不光彩。
景帝回宫和汪舜华商量。汪舜华也很无奈,没办法,nei部矛盾nei部解决,把太上皇放在北边不闻不问,确实不是道理——想想宋高宗的名声!
景帝觉得zhui角泛苦,他只能祈祷老哥千万不要回来。
临行前,景帝在左顺门召见李实等面授机宜:尔等见nengneng不花也先,立言有体。
又寄书nengneng不花可汗:我国家与可汗自祖宗来,和好往来,意甚厚。往年*臣减使臣赏,遂失大义,遮留朕兄。今各边奏报,言汗尚留塞上,杀掠人民。朕yu命将出师,念彼此人民,上天*子,可汗杀朕之,朕亦杀可汗人,与自杀何异?朕不敢恃中国之大,人民之众,轻于战斗,恐逆天也。近得阿刺使奏言已将各路军马约束回营,是有畏天之意,shenHe朕心。特遣使赍书币达可汗,其益体朕意,副天心。
同时降玺书谕也先及阿刺,并遗可汗也先阿刺白金文绮。
景泰元年七月十七日,李实一行抵达也先的大本营也失八秃儿,先去见了也先,读了玺书,这才由人带领前去看望太上皇。
当时太上皇住在伯颜帖木儿营,所居毡义帐_fu,食饮皆膻酪,牛车一乘,为移营之具左右惟校尉袁彬暨哈铭侍。
李实等见驾,伏地痛哭,太上皇亦泣。
上皇曰:朕非为游畋而出,所以陷此者,王振也。(所以后来雕刻王振香木像厚葬并立庙祭祀的是哪位?)
因问太后皇上皇后俱无恙,又问二三大臣。
上皇曰:曾将有_yi_fu否?(带_yi_fu了吗?)
实等对曰:往使至,皆不得见天颜,故此行但拟通问,未将有也。(以前的使者都没见到您,所以我们也没想到能见到您,所以没带),李实等人就把自己的常_fu献给他。
上皇曰:此亦细故,但与我图大事。也先yu归我,卿归报朝廷,善图之。傥得归,愿为黔首,守祖宗陵墓足矣。
言已,俱泣下。
实等因问:上居此,亦思旧所享锦_yi玉食否?
又问:何以宠王振至此,致亡国?
上皇曰:朕不能烛*。然振未败时,群臣无肯言者。今日皆归罪于我。(不知道当年刘球薛瑄之类的奏疏看到没有?你眼前的罗琦,当年也是骂过王振党羽的即便出征之前,群臣也是联名上表反对的)
日落时分,李实等到也先营,酌酒相待。也先伯颜貂裘胡帽,其Q珠绯覆面垂肩。碗酪盂r,更互弹琵琶,按拍歌劝酒。
也先说:南朝我之世仇。今天使皇帝入我国,我不敢怠慢。南朝若获我,肯留至今日乎?(嗯,不能赚开城池至少还能骗点金银珠宝,只是现在作废了)
又说:皇上在此,吾辈无所用之。每遣使南朝令来迎,竟不至,何也?
李实等反复譬晓,想接回太上皇。
也先说:南朝遣汝通问,非奉迎也。若归,亟遣大臣来。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