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舜华止住众人:“你造反不会是一心求死,说吧,为什么造反,让我也听听。”
德亲王道:“我为什么造反,你还不明白。”
汪舜华道:“我确实不明白。这些年,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兄弟的吧。”
德亲王笑:“是,你没什么对不起我们兄弟我们M_子,简直是皇恩浩*可是,你对得起我D_D吗?”
汪舜华道:“吉亲王失明,我很难过。但我早就说过,望远镜聚光,不能直j太阳,也曾经广请名医为他诊治。”
德亲王道:“可是印度有名医能够为他治疗眼睛的时候,你拒绝了!你就是不想让他的眼睛重见光明,你就是想让他当个瞎子!”
吉亲王砰砰砰的磕头:“哥,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
他哀求汪舜华:“我哥只是担心我的眼睛,一时气盛才做出糊涂事来,太后您就饶了他吧。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听话拿望远镜看太阳。”
汪舜华看着德亲王:“你这话太没道理了,吉亲王是个瞎子于我有什么好处?换过来说,他是个正常人于我又有什么坏处?是能左右局势颠倒乾坤,还是能威胁帝位于我M_子不利?我倒是盼着有人能治好他的眼睛,以后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是那个景泰省医生的话就能靠得住吗?他说自己能治就能治?他可是要在眼睛上动刀子!万一失败了呢?多少将士没死在战场上,却因为伤口没有得到有效处理落下残疾,甚至病灶迁移去世,那还是在其他的地方。你怎么就敢肯定不出事呢?谁给你的勇气和信心?真要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任?到那时候,你是不是又该怪我居心不良要故意害你D_D?”
吉亲王还在磕头,德亲王直视汪舜华:“是,我就是恨你,就是想将你碎尸万段——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我父亲吗?”
汪舜华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你倒是说说。”
她的脸色很难看。
德亲王道:“当年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汪舜华道:“伙同石亨造反,妄图夺门,被官军刺中要害,伤重不治而死。”
德亲王道:“是A,太上皇造反,自取其死。”
他抬头看着汪舜华:“你敢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明明是你和景帝设计在先,哄骗我的父亲,然后除掉他,废掉我哥的太子位,扶你儿子上位!”
汪舜华道:“我从没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主意是我出的,钩是他要上的。他不安心做太上皇,要和石亨He谋篡位,可不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德亲王道:“真好A,引蛇出洞。”
汪舜华道:“谈不上引蛇出洞,充其量愿者上钩,他既然要上钩,我就收了。”
德亲王看着她:“你倒真是坦诚,毫不避讳。”
汪舜华道:“一山不容二虎,没什么可避讳的。”
她看着德亲王:“我平生所为,未有不可言于人者也。”
德亲王道:“不知道太后能不能告诉我,污蔑我父亲想要杀人,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汪舜华道:“污蔑?你是说当年从你父亲袖子里取出的那一纸诏书?”
她看向朱骥:“你告诉他,那一纸诏书是谁塞Jin_qu的?”
朱骥奏:“臣等发现太上皇裹挟其中时,从他的袖子里找到的,并非是谁故意塞Jin_qu陷害他。”
德亲王冷笑:“你们以为我会相信?”
汪舜华道:“信不信由你,什么要紧?——我只是告诉你,当年从他袖子里发现的不止这一份诏书,还有登基诏书,连年号都拟定了,叫天顺。你不会以为,我还有这功夫替他想这些吧?”
德亲王焉了。
汪舜华走下台阶:“我不过是让人给他带话,让他在皇帝驾临前迅速定下年号,捉拿忠于皇帝的人。这样,才能稳定大局。至于两份诏书,那可是他自己的意思。要把君臣一网打尽,不留活口,那可是也先想干都没干成的事。”
她看着德亲王道:“造反是死罪。他的命运早在和石亨串联的时候就注定了,我没有必要画蛇添足,因为他不值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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