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怀疑,在诚泳取出压箱底的宝贝的那一刻烟消云散,那就是从海外得到的各种作物,尤其是粮食作物。
事实上,也正是这些作物,驱使船队一分为二,一部分先行返国,另一部分继续前进。
因为这些作物太珍贵了,如果继续往前走,日久年shen,能否返国不得而知,那么恐怕将留下永远的遗憾。
船队的航海图以及地图——当然只有大致轮廓和重要物产,虽然比例_gan人,好歹有大致的纬度了在沿途经过的岛屿高山上刻石宣誓主权的拓本土壤,在印加国绘制的星象图,甚至还有库斯科的地图和风俗画,比清明上河图自然是差的远,但也称得上栩栩如生。
那真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如果说这些都可以造假,那么印加国的物产,让在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汪舜华是例外,因为在后世太常见了:藜麦玉米和土豆。
拿着已经晒干的玉米Bang子和已经发青的土豆,汪舜华xi了xi鼻子:尽管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想过,却还是不敢奢求。
如今,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诚泳拿出图册,详细介绍这三种作物的情况:“这种麦子是当地人的主食,有红黑白三色,生长在高山上,耐旱耐寒,亩产能得两石。”
两石?这已经接近江南水稻的产量了!
群臣瞬间xing_fen起来:高山地区不宜耕种,因此需要大量T入粮食,如果这种粮食真的能够试种成功,哪怕水土差异,只能亩产一石,也可以极大缓解粮食压力了!
Bang子同样耐旱耐寒耐贫瘠,亩产也不过两石,不过shen得当地人的推崇。
倒是土豆,诚泳的脸色明显有点不自然:“这东西同样种植在山里,对环境要求不高,产量很不错。”
有多不错?
不错到能驱使他改变计划提前返国但这话诚泳没有说,汪舜华寻思着:“是怕说得太高,结果种出来没有这么高,反而被治个欺君之罪?”
有了这三样东西,此行的真假毋庸置疑。
汪舜华脸不红心不跳的赐了名字但此刻君臣的目光聚焦在另外一样东西上,这也是朝廷如今急切渴求的:金_chicken_纳霜,治疗疟疾的神药。
长途跋涉,很多将士患上了疟疾,包括诚意伯刘禄他刚觐见了印加就患病不起。当军医束手无策的时候,刚刚学会造纸的土人却告诉他们:他们这里有一种神树,可以治疗这种疾病。这种树生在高山上,四季常绿,高矮不等,远远望去,红一层绿一层,互相交迭,红的是neng叶,绿的是老叶,夏季开白色小花,种子很小。把树皮剥下,晾干后研成粉,就可以治病。
随行的军医吴成怎么也不相信:“天下有什么药能比咱们的锅子更有效?这些都是化外的蛮夷,他们的话怎么能当真?万一这药有毒怎么办?”
诚泳犹豫不定,倒是承业劝他:“这疟疾从来就不好治,这些年有多少人是死于这病?与其坐而待毙,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诚泳犹豫不定,先在其他人身上试验。奇怪的是,几个本已经奄奄待毙的病人,_fu药后第二天便neng离危险。诚泳很惊讶,还不放心,于是_fu用一半剂量。晚上,高烧退了,后来几天也不错,但还有低烧。土人告诉他,这是因为_fu用剂量不足,于是加大了剂量,终于退烧了。
知道金_chicken_纳霜的的巨大价值,在离开的时候,诚泳特意带了不少树皮和种子。
群臣面面相觑,很不敢相信这种粉末有这样的奇效。
此外,他们还得到一种有神奇作用的物产:古柯。是一种高大的乔木,树叶嚼起来很苦,但在饥荒的时候,可以填饱肚子,甚至受伤以后吃一点就能减轻痛苦。因此,印加人很崇拜这种植物,在宗教仪式和治疗疾病的时候都要使用古柯叶。
汪舜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烟草,但也看不出来,于是让种一点,看能不能做麻醉药。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印加国发现了很多中原未曾见到过的物种,比如田野路边肆意生长着一种身高七八尺至丈余的草本植物,*杆直立,粗壮的像竹子,花大得像盘子,黄色,能随着太阳转动:“臣给这花取名叫向阳花,一如臣等一片向君之心。”
顺便介绍:“这花生长极易,土人墙边田畔都是,臣等在船上也栽了几棵,种子可以吃。”
汪舜华点头,将瓜子剥了塞zhui里,就是这个味道!马上想起以前磕瓜子看八卦的场景,不过瓜子还是要炒了才好吃,虽然容易上火,还能炸油!
皇帝也尝了一颗,顺便给锦鸾几颗:“梓童也尝尝,这是朕的D_D万里之外带回来的,还有你的D_D一份功劳。”
锦鸾han_zhao泪尝了一颗:“真好吃,很清香。”
还有和芭蕉叶有点相似的一种,生长在森林边缘,高可达一丈,花朵美丽,_geng*可以煮食还有和它外形相似的,显然是同一科,不过只能用于观赏,花朵颜色到很多,红的粉的黄的都有。
汪舜华看了,笑道:“听你们说,这些东西原先生长的地方都挺热,现在江淮以南尤其广东等地试种吧,种成了再到其他地方种植。”
她看着图:“既然和芭蕉有些相似,这能吃的,赐名蕉芋,不能吃的,就赐名美人蕉。”
皇帝很诧异一向刻板的M_亲居然取了这么个风流雅致的名字,锦鸾却笑道:“这亭亭玉立的样子,倒真像是美人呢。”
诚泳继续介绍:惊讶于印加帝国的风物他们在那里停留了整整一年多,学会了怎样种植这些粮食,连孩子都已经开始牙牙学语,这才准备继续上路。
但知道前途凶险,于是决定分路。
诚泳是正使,按说应该他留下来继续主持航行大业,但承业坚持要自己留下来。
诚泳眼泪带着泪:“承业虽然年少,凡事却自有主意,他坚持说我是独子,应该回来。”
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君臣都很明白,诚泳语多保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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