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方然的态度有点怪。
他不再半夜偷袭我,死缠烂打跟我睡在一起,而是去了自己的_F_间。平时也不再硬要拽着我的手腕,或趴在我的背上,或强硬地跟我手扣手。
我之前查过他这样的行为,资料告诉我这是刚刚结束发育的男人在散发荷尔蒙,无意识地划地盘以获取更多的交配权。
我了然,说白就是发情了嘛。
以前方然这种随时发情的举动为我造成了不少困扰,但他现在安静下来,我却无端不习惯了。
人就是贱的。
在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又要退回之前时,他却仍然和我同进同出。
我蹲在地上,一边打磨零件,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R——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他让我叫他为R——也蹲在我旁边,撸着袖子帮我干活,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我跟他已经很熟了,让一个老头帮我干点事我完完全全的心安理得。
这人非常会说话,我猜他是个商人,或者政客,才这么会跟人聊天。我曾经问过他,他却神秘一笑:“小孩子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个退休的老头就行了。”
我tao着纳米手tao,正聚j会神地想把手上的He金打薄0.3mm。R“啧”了一声,_gan慨道:“现在的钱真不好赚,为了一点倒卖零件的钱,你还专门跑到垃圾星拆零件,说真的,你也太拼了吧。”
我zhui角一撇**总觉得这口吻莫名耳熟,该说真不愧是一家人么。
“帮我把粒子切割刀递过来。”我头也不抬,伸出手去等着他递给我,顺口回道:“不是赚钱。”
R满脸写着你别驴我。
“是在准备给一个人的礼物。”我用手背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我没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方然的生日快要到了,我想送个礼物给他。本来这机甲我是打算做给自己的,我喜欢机甲,以前在星际流*的时候,隔着人群,隔着屏幕,隔着华贵的展厅,我总能看见那些漂亮的机甲。
力量和美的统一,我疯狂地渴望它们。当初想方设法进星联军大学习机甲,就是想通过学生的便利,搞点材料,自己攒钱做一个或者买一个。
可是后来我看到了一个新闻,一个官兵在全军覆没时,靠着一台没来得及上缴修理的破旧机甲逃出生天。我顿时觉得给方然弄个专门逃生的机甲太有必要了,这小子一打架就不要命,以后上了战场肯定也是冲到最前面的,我怎么能让他死呢。
至于我**这个没有还可以做下一个嘛。
“!!”R瞠目结*,这表情被他一个风度翩翩的老头做出来还挺搞笑的:“送一堆零件——不对,这些零件你是要组装——这是机甲零件——你要送一架机甲——给那个小子?”
“嗯哼。”我不置可否,这些零件,我也是攒了快两年才攒齐的好么。
R瞪了我好久,半天才喃喃道:“他可真好命**”
是A,可惜他不知道。
我耸了耸肩,翻了个白眼给他:“总之,你可别提前告诉他。”
不是觉得要给他一个惊喜,而是觉得,嗯**很不好意思,而且,方然大概也看不上这个样子破破烂烂的机甲。
“****”他听了干笑一声:“你说什么呢,我给那个小子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呵呵,你继续装。
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莫名眼熟,又去了方然家翻了相册,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方然老个几十岁,明显就是那副模样嘛。
再加上他总是一副很熟稔的看自家小辈的口吻,又自称R**那不就是那小子的爷爷方儒?
懒得戳穿他,他要装就继续装好了,我懒洋洋地敷衍道:“随意吧。”
反正他的动机不外乎是心疼孙子,又恰好卸了军务闲得蛋疼,所以暗搓搓地跑来学校逗小朋友云云。
不过他知道我喜欢他孙子,却并没有说破,说实话,我挺_gan激的。
老头早就没了一开始见面时那副资shen装B犯的模样,多金老男人的形象碎成了渣渣,他抬起同样满是油污的手抠了抠脸,长长地“唉”了一声,也不知道唉个什么劲。
晚上我回寝室,一打开门,就看到方然坐在沙发上,长手长脚地*成一团,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
方然又抽了什么风?
他见了我,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撅了撅zhui,特别哀怨地问:“你怎么才回来?”
我:“**”
仿佛看到一道具现化的惊雷从天空劈下,直接窜进我的天灵盖,把我整个人劈焦了。全身上下亿万毛孔仿佛同时张开,寒毛和头发统一战线,齐刷刷竖了起来。
我打了个激灵,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中枢:“你脑子被门挤了?好好说话。”
他不应该黑着脸,*沉沉地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你滚到哪去了”么?
回来后迎接我的是仿佛八岁萝莉附身的方然,而不是黑着脸要把我暴揍一顿的方然,说实话我好不习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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