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出来,被路过的神仙听到就会实现。
两位工人很快完成作业,集装箱转到半挂车上等人来把它开走,里面装有梁沅的见面礼。
血流不止那位工人再也坚持不住,浑身冷汗直流,打着颤晕倒在*作台上。刚才他是咬牙硬撑,到这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求这位活阎王似的人物放自己一马。
孟炀与梁沅并肩站在托运车开出去前的方向,他们头顶是坐在起重机里的工人,刚才的事他由于提前被打晕没有参与,光线照j范围的边缘则是晕过去那位。
滨海港不是梁家的地界,如果放这二人一马他们跑不了太远就会被伍宏手下的伙计追上。节外生枝或者会出意外,就像刚才梁沅差点因为疏忽被那人得手一样。这个道理梁沅肯定也懂,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动作,他在犹豫。
孟炀转头盯住梁沅,抬手先向头顶开了枪,随后伸直臂向前方。他的视线全定在梁沅身上,没有分一丝神去看刚刚死在他枪下的人,当然没错过少年微微瞪大的眼睛。
他在梁沅找出非杀不可的理由前先替他动了手。
子弹打破玻璃发出轻微的脆响,在海*拍岸,汽轮鸣笛的夜里几不可闻。孟炀拍拍他的肩,很逾矩地没有挪开手改拍为揽,手搭在他肩上将人带着向前走。
“走吧,赶时间。”
说罢他们转行为跑,梁沅和孟炀的发丝间还有一些刚才从头顶震落的玻璃碎片,藏在乌黑的发里被炽亮的光折j,随跑动从发间掉落,像星子坠落长河。梁沅的额头还流着血,是摔到地上时磕破的,血迹蜿蜒而下,在他脸颊画了道凝固的红霞。他很狼狈,猎装外tao被划破好几条口,背后_yi摆全沾满灰尘,身上是喷溅而出的点点血迹。而孟炀仪容好整,身上只有帮他搬动尸体时沾上的血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从容。
他们在繁杂的货港迷宫中穿行快跑,轮船出港的汽笛在身后越来越远。港口人来人往,在外围一圈有一片居民区,船员和依托货港为生的商户在此落脚。从密集的店铺和星星点点开着灯的窗户就可以窥见白天时的热闹,俨然是个小城镇的样子。
现在很晚了整条街全都闭店,玻璃店门隔绝两片黑暗,在微弱传来的亮光或者墙上时钟的指示灯的反光下可以充作镜子,照出两个奔徙的身影。
忽然孟炀拽着他停下,突然停住让梁沅还往前趔趄了两步,还没等他站稳喘匀气,孟炀松开手举起枪用枪托猛地砸向一扇玻璃门。几乎是立刻防盗警报“呜呜”响起,十分刺耳,好像可以把整条街都唤醒。附近的居民楼接连亮起更多的灯,被吵醒的人还探出头来。
玻璃被砸得松动后孟炀抬脚开始踹,踹出一个人可以挤进的空隙后就准备Jin_qu。梁沅被他这一举动惊到了,不知道他这会儿又要唱哪出。
虽然不是很担心有人追上来怎么办,他们还可以应付,但从半空中传来的咒骂让还没从满身戾气搏杀中出来的梁沅很烦躁。
孟炀已经钻Jin_qu了半个身子,梁沅拉住他的手臂,问:“做什么?”
_gan到手臂上的阻力孟炀回头看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把他的手拉下。
他踩着一地的玻璃回头看梁沅,昏黄的路灯照在他有些着急的脸上,“等着。”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孟炀端着一个盒子从里面走出来,是蛋糕。
梁沅愣愣地看他,直到人走到他跟前,伸手从他兜里找东西,从左翻到右他才有些不自然地眨眼,“你*这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来,自信骄傲如梁沅也有不敢确定和相信的时候。
孟炀“啧”了一声,屈指敲在他脑门上,他看眼对面商铺里的时钟,催促他道:“快,还没到十二点,还可以过生日。”他手上从梁沅包里掏出来的打火机簇起一朵火苗亮在蛋糕上面,“没找到蜡烛,将就一下。”
梁沅含水的眼眸里映出灼灼火光,他看着火苗被海边猎猎不歇的风吹得飘摇,展颜轻笑。
好像有呼喊的人声从远处传来,警报还在耳边狂响,尘土与血腥混He的味道无法消弭在蛋糕的甜香之中。就在这样一个死生一线的夜里,梁沅配He地闭眼,吹灭了火苗。
孟炀清越的嗓音就在耳畔,“许个愿。”
他其实没有许愿,听孟炀这么说还是装模作样等了会儿才将眼睛睁开。火苗已经被吹熄,他们二人交错的视线间又变成黑暗一片,不过没有火光作乱。
孟炀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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