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慎庭新妇罢。瞧瞧,真是个美人儿。”一位穿金D银的姨娘兀自跑到崔沅绾身边,围着她绕上半圈,满是惊啧声。
“五姨娘安好。”崔沅绾欠身行礼,眸子在这小屋里提溜转一圈,不yu多做停留,遂朝于氏欠身,“昨日收的份子钱这会儿都到屋里了,新妇先走一步,去屋里把钱数清楚,为郎婿存下这笔钱。”
于氏是个心疼孩儿的主儿,本是靠崔沅绾给她撑yao方在养娘面前硬气,不过听见她说是为郎婿谋事,纵使再不忍心也得放人回去。
“新妇,多来看看我。”于氏话有shen意,说罢便被这群姨娘群而攻之。
“夫人这话是何意?莫不是嫌我们这帮徐娘来的不勤快!”
“我进府两年有余,整日给夫人奉茶献花。一片真心,夫人都不曾叫我多来坐坐。这新妇一来,夫人就急着想赶我们这帮子人走,当真是没良心!”
崔沅绾刚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一片喧哗,本不想多管,可前脚刚迈出门,后面便说着诋毁她的话。
“我劝姨娘门少*正_F_的心。姨娘也说,自己进府已有几年,怎么肚子里还是没动静?”崔沅绾敛眸,“方才来的路上,我身边nv使竟在连廊地上捡到了麋脂。偌大的府邸,不曾有半个黄门郎。难不成是有不检点的nv使与汉子私会,yu想用麋脂掩盖?”
说罢,三姨娘便羞红了脸,尽是难堪。不过还是强打j神,“这麋脂可不是什么好物件。府上就只有大哥二哥两位血气方刚的好儿郎,昨日大哥成婚,二哥照顾大父,筵席将尽时才匆忙赶来,讨了杯喜酒喝便回去了。不知是哪位有心人把这脏物件丢了出去,倒是叫新妇看了笑话。”
“不止,我这nv使还在假山后发现一r苁蓉。此等*秽物件,竟被随意弃滞在院子里,当真是世风日下A。”崔沅绾看向躲在五姨娘身后的二姨娘,满是讥讽意。
她当崔家是大户,里面的人再差也总比市井村妇来得好。不过才到府上一日,竟就发现了几桩肮脏事。
五姨娘虚荣好事,墙头草两边倒。瞧见她得于氏喜爱,便厚脸皮地往前贴。三姨娘与汉子有私情,又恐肚中有喜,便暗中使坏,想叫那糙汉子变成阉人。不曾想汉子虽粗鄙,却也不是个没心眼的。常被三姨娘欺凌,竟把状暗自告到了崔沅绾眼前。
彼时崔沅绾还呆在闺_F_里数嫁妆,听到这般有趣荒唐的事来,不禁笑出声来。
而二姨娘,如狼似虎,晏梁喜爱六姨娘的细柳yao,便整日卧在六姨娘_F_里。二姨娘先前小产,身子大伤。晏梁不往她屋里去,她又难耐,自然只能靠这些角先生度日。
至于这大姨娘四姨娘与七姨娘,素来好欺凌于氏。见人痴傻不堪,又不得晏梁喜爱,吃穿用度,都给于氏收紧。偏偏仗着大哥二哥公务繁忙,干脆做起“假账”来,稀里糊涂地给糊弄了过去。
崔沅绾是初来乍到,可也不是傻。尚在闺中时,便把姨娘外室的底细给查了个清楚。
这些姨娘外室,竟还不如她崔家的张姨娘聪明。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这家舅吃晏老的本,脑子却都分给了家里两位儿郎,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崔沅绾这番话算是暗自与姨娘撕破了脸皮,当然也是再明显不过的警告。
众位姨娘的腌臜事都在新妇手里存着底,这下哪位姨娘敢同人作对。
大姨娘机灵,见眼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便想赶紧叫这位不好惹的新妇赶紧走。
“新妇,时候不早了。晌午头大哥便放衙回府了,你还是快些到屋里拾捯一番,等着接郎婿回来罢。”大姨娘说道。
二姨娘随即接话,“是A,燕尔新婚,郎婿与新妇定是有百般体己话要说。新妇还是快些走罢,任我们这群姨娘在此处说会儿话。”
崔沅绾见状,也不想再同这些俗人胡搅蛮缠下去,她还嫌晦气呢。
方才往屋里折返几步,不曾想再迈步,竟又被人堆里藏着的哪位姨娘给绊了个趔趗。
“娘子,当心。”秀云心急眼快,赶忙搀扶住崔沅绾。
“无碍。”崔沅绾回道,低头一看,原来身上的衫子往下落了几分。
雪白的肌肤上落着点点红梅,从脖颈一侧,绵延而下,余下的尽数掩在抹Xiong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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