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绥本想在七月便移到丰园居住去,毕竟回门后没什么礼要做的。他本不是重礼之人,否则也不会夺他人之Q这般罔顾伦理的事。
何况他先前与林之培也称的上是疏远好友。圣人言朋友Q不可欺。他倒好,不仅把人家夫人给抢了过来,还时常携崔沅绾出游,每每碰上林之培一行人,可劲炫耀。
中旬,天闷热,时有暴雨雷电落下。可这雨水恰也滋养了汴西湖的莲。那片莲花开得甚是惊Yan,又离大nei皇城近,常有下朝的官员直奔汴西湖去,不光是赏数亩娇莲,也是想觅得哪家秀气的小娘子。
廿二,相国寺开门。只是这日天朗气清,游人都游湖了去。
崔沅绾正躺在亭nei,悠闲躺在藤椅上,柔荑细软,纤纤玉手被绵娘托着,拿蔻丹给她小心染着指甲。
一方小亭nei四边放着冰盆,案几上摆有一冰叶扇,扇叶一圈圈摆着,冷气便吹到了亭中央去。
“娘子,吃口冰杨梅罢。”秀云挑起那刻冰灵的杨梅,递到崔沅绾口中。见她仍阖目静默,不禁说道:“这杨梅是千里加急从儋州送来的。官家给圣人和几位贵妃送了一些,旁的都赠给姑爷了。姑爷疼娘子,这小半箱杨梅都给娘子冰着,解娘子口头之馋。”
崔沅绾听罢,轻笑一声。
“我嫁来不过半月,他竟把你俩都给收买了去。日日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说来说去,都是叫我多疼疼他。可我还能怎么疼?我把自个儿给献了上去,还能给他什么?”
绵娘笑笑,“娘子,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颗真心A。”
“是么?”崔沅绾睁眼,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绵娘。绵娘长得幼,脸颊r肥肥nengneng的,肤如凝脂,瞧起来像个水蜜桃一般。笑起来会看见梨涡,偏偏语气也似她人这般软,叫崔沅绾都不忍说句狠话。
崔沅绾左手得闲,百无聊赖地摇着蒲扇:“你大可去问问他,他是想要我的人,还是想要我的心?”
“我自然都要。”
一道轻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正是从兆相那处归来的晏绥。
“姑爷安好。”秀云绵娘见状,赶忙欠身行礼退了下去。得亏指甲刚染罢,不然崔沅绾也只能把手滞留空中,起来不得,又躺不得。
不过她知道自个儿在晏绥心里的重量,起不起身并不重要。何况晏绥瞧得如此放松自在心里还偷乐着。
“真是太惯你了。”晏绥弯yao,将崔沅绾拦yao抱起,将她小心放到一旁的长竹榻上,紧挨着她坐下。晏绥摸着崔沅绾脚踝处围着的铃铛银环,觉着心痒。不禁挑起那j巧的一对铃铛,绕在指甲转。铃铛声音清脆,余音久久不撒。
不过再向上望去,他叫崔沅绾D着的手镯璎珞金丝项圈金臂钏眼下都没出现在她身上。手腕处只系着一条红绳,是七日前去灵隐寺求来的。
崔沅绾身上只披了件薄衫子,修长的脖颈毫不设防地展现在他面前。亭下*凉,也正叫他看得认真。
“怎么只D了脚环呢?难不成是我送你的首饰不He身?”晏绥脸上愠怒,一下便将崔沅绾拉到自己身上,挑起她的下颌,低声问道。
“都是金银珠玉的,这般热的天全D上,岂不显得死气沉重。若都是红绳还好,可你送的那些可都是沉甸甸的物件。D在身上一会儿,便叫我这身上的r一片红。”崔沅绾松松环着晏绥的yao,妙语讨好着。
这倒也是真话,不过却不是她拒D的缘由。她D一次,晏绥便会再送她一批。这也算罢,就当他财大气粗。可每批都要比上一批小不少。最开始送的那条璎珞项圈,能垂到她_Suo_Gu_以下。这后来送的璎珞项圈,愈来愈短。就拿他昨日送的翠玉项圈来说,那松紧度哪里是给人D上的,分明就是给猧儿带的。
晏绥待她,从来不是当一个人来对待。从初遇到成婚再到眼下,一举一动,都是把她当一只猫,一条狗,一只娇莺来对待,或是说养。
晏绥想干涉她的自由,可心里又知眼下她不会轻易屈_fu,于是便用这“怀柔”之术,慢慢灌输他偏执的思想,他在驯_fu她。
正是巧,崔沅绾也在驯_fu这匹不听话的狼,或是烈狗。
“你瞧,除却这沉重物件我不曾D上,你送来的其他物件我可都好好用着呢。”崔沅绾伸手捻起一颗杨梅便往晏绥zhui里塞。
“是么?”晏绥嚼着冰冰凉凉的杨梅,觉着凉牙。
“你要是真有那么听话就好了。”晏绥敛眸,低头看着Xiong膛前仰头示好的美人,心里软得不成样子。
“陇西那片乱了许久,官家不堪其忧,叫夏长史派武将前去平定。陇西郡有你族人,我叫手下把人接到临安去了。临安安宁,你也不必担忧。”晏绥嗅着身前若有若无的发香,只觉这香味叫他轻易沉沦下去,不愿再头脑清醒地出来。
崔沅绾蹙眉,话里尽是不满:“那处族人原本与我家不近,都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罢了,何苦费心费力去接应?”
“你这话怎么与岳丈同我说的大相径庭?岳丈下朝后找到我,千叮万嘱,说那片亲戚原先起家时帮过他,这恩情万不能忘。”晏绥将崔沅绾揽在怀里,忽视她轻微的挣扎,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无意狎昵。
“纵是再远,只要是与你相关,无论如何,都是要帮的。”晏绥捻着崔沅绾的指腹,欣赏她这染了玉红色的指甲,愈看愈觉喜欢。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