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得人恍惚,秋千藤自挡不了光照。后院也栽种几棵榆柳,树影斑驳,洒在崔沅绾绷紧如上弦月的翘头弓鞋上。
崔沅绾浓密眼睫上颤着泪花,她身子乏得紧,揽着晏绥宽厚的肩膀求饶。
“你每次都是这样。挑起火,又不负责灭。”晏绥啄着崔沅绾的zhui角,轻笑着T侃。
这番不正经的话叫崔沅绾听了脸红。
“你这话是从哪儿学来的?当真是个不知足的闷汉子。”崔沅绾听见晏绥咚咚加快的心跳声,偎着他炙热得能把人都烧起来的身子,崔沅绾怔了又怔。
“为了讨你欢心,我还叫人搜了几个话本来。”晏绥说着从前向崔沅绾一步步靠近的事,愈说愈觉着自个儿当真是shen情。
“那些日子,我是白日忙公务,晚间还要靠在床头读那些话本。”晏绥气息不稳,热气打在崔沅绾耳畔,见她那*耳垂逐渐变红了来,心里愈发畅快。
快活时,他便是肆无忌惮的游鱼,再shen的池子都拦不住他想做逾越之事的身心。这般快活事,他只愿栽倒在崔沅绾身上。他想把最快活的事,与最在意的人,从南到北,从密闭的室到敞开的院,哪怕再离经叛道,再瞠目结*,只要是她,晏绥甘之如饴。
晏绥抱着崔沅绾的力道不断加紧,崔沅绾的头埋在他脖颈旁,任他如何胡来,都不在意。
似是想把怀中娇小可怜的人揉进身骨里一般,晏绥也的确不止一次这样想。他的Q是绝色容颜,是婀娜美身,是百般才艺,是聪慧伶俐。他的Q生来便带着光芒,于茫茫人群中随意一望,最先望见,最叫人念念不忘。
她太耀眼了,有太多人想从他身边将她抢走。
晏绥眸里暗了些,按着崔沅绾的头,将人闷在自己怀中。
这会儿院里起了风,凉意侵袭,崔沅绾身子一颤,倒在晏绥怀里。她无处可去,也不想去。
与其叫晏绥看着哪儿都去不成,不如共沉沦,且将那些烦心事抛之脑后,只管眼下享乐。
只是晏绥从来不如她的意。
“你说说,我跟他想比,谁更叫你喜欢?”晏绥抚着崔沅绾的背,轻声问道。
“他**他是谁。”崔沅绾被一阵阵的凶狠激得思绪朦胧,眼帘前似是下着蒙蒙细雨,她怎么看都看不清。如今听了晏绥这话,更是一头雾水。生锈的脑子转了又转,半天才缓缓回神来。
“你的前夫。”晏绥回道。
话刚说出口,崔沅绾身子可见地僵直起来。原本伏在晏绥身前的背蓦地挺直,与他拉开距离。
对重活一次的她来说,林之培的确是有名无实的前夫。毕竟他俩清清白白,婚后连个手都不曾牵过。
可对晏绥来说,林之培不过是她刚定亲,成婚八字还没一撇的过客罢了。崔沅绾不知晏绥蓦地提到林之培是何意。
“他与你相处时,也会叫你这般舒坦么?在我没娶你之前,他会不会也趁着夜黑邀你出来,偷偷唤你一声好妹妹呢?”
晏绥说着,心中愤恨之意再也藏不住来。他也不清楚为何上刻还沉浸在桃红Yan李之中,下半刻一想到崔沅绾曾与林之培定亲,心里情绪再也藏不住来。
他也觉着这般转变太过莫名其妙,可有关崔沅绾的所有事,都能轻易叫他失去引以为傲的清醒理智来。
他没办法不在意,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在他未到的日子里,林之培对崔沅绾说了多少句好话,做了多少件讨好的事。
若不是他处理完对家故意挑起的麻烦事,再晚一步,崔沅绾便要成了别家新妇来。
思绪愈来愈混乱,不自觉间,晏绥一手掐着崔沅绾yao间细neng的r,一手竟放在她被迫扬起的脖颈上来。
与往日不同,他今日当真是气急了。被福灵B紧,被林之培B紧。手指微微弯曲,他用了半分轻薄的力。
“你说,是他更好,还是我更好?”
愈是凶狠放肆,愈是说着云淡风轻的话。叫外人听起来,不过是再平淡的话而已。
外人会以为,晏绥说这话时,是不是在与亲近人热切攀谈。是也不是,是与亲近人热切,却是在对峙。
“我与他清清白白,为何污蔑我?”
呼xi愈发艰难,崔沅绾只能拼命仰头,握着晏绥放在脖颈上的手,想把他的手掰开来。可纵使她使出全身力气,也好似棉花打在铁片上,不值一提。
崔沅绾眼中蓄泪,眼睫都沾上了泪珠,摇摇yu坠。泪珠落在酡意久久不散的脸上,落在晏绥的掌心中。
她面上是一副求饶相,nei心却一番嗤笑。
男郎这莫名的自尊心当真是可笑。若是旁人掐着她的脖颈威胁,崔沅绾_geng本不屑做出示弱伪装来。她会反击,把那大胆的人踩在脚下,整治一番。
可她坐在晏绥怀里。晏绥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人,唯有做戏把自个儿都折了Jin_qu,晏绥才会听信,才会沦陷动心。
晏绥就想叫崔沅绾示弱,但一昧的毫无抵抗的妥协又会叫晏绥觉着无趣无味。
他喜欢对方反抗,却又反抗不过。喜欢有脾气,有锋芒却最终会被他驯_fu的人。
恰巧崔沅绾也是如此。那就比比谁算计得过谁
崔沅绾声音怯弱,似是怕极了:“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我的人,都属于你,只属于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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