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只是试探,随口说了一句,不曾想倾诉的闸门再也He不上来。她把自个儿心里的计划,对崔家,对晏家,一五一十地告诉秀云。
那时想,若秀云胆敢泄露半个字来,杀之便可。可秀云没有,秀云zhui很紧,纵使晏绥再放狠话B其交代,秀云依旧半句不提。
晏绥不敢动她,她是崔沅绾身边的人。除非有妄动,晏绥都不敢动秀云半点皮毛。
之后,崔沅绾便愈发觉着,她与秀云该是一类人才是。只是她也恨,上辈子秀云没成她的陪嫁,是林之培身边人顶替秀云,待在她身边,冷眼旁观她惨死受苦。
“夫人那般偏爱慕哥儿,家主明知夫人对娘子不公,却仍装作看不见,任由夫人肆无忌惮地向娘子索取。娘子心与爹娘不近,是人之常情。”秀云说道。
“我记得,娘从前不是这样的。大姐还在时,娘虽是偏心,却也没搬到台面上来。那时还没慕哥儿,崔家只有两nv。娘怀胎十月,原本是窈窕身姿,生过孩子后,肚上都是松皮,皮上裂着一道道白纹。可哪怕那般辛苦,娘也没有抱怨过。那些时候,娘真真是疼过我的,也疼过大姐。只是从大姐走后,娘跟变了个人一般,娘心里再也没有我了。”
“娘怕爹嫌弃自个儿的身子,常常叫大夫来开药。娘长_fu用长*方,我见的次数多了,连药_F_都背了下来。石硫磺二分,青木香二分,山菜黄二分,蛇床子二分。这药见效慢,娘便走了歪门邪道,寻来个邪方。娘只用一次,便有了慕哥儿。可身子大伤,再也无法生育,寿命也会减短。”
秀云听得心痛,为王氏,更是为崔沅绾。
“夫人是把她受过的气,都撒在了娘子身上去。可娘子受气,能撒到谁身上去?”秀云脸颊两侧r气得鼓了起来,替崔沅绾打抱不平。
崔沅绾心里_gan动,回道:“我能有什么气呢?”
“怎会没气?”秀云回道,“姑爷平时动不动就气。姑爷一气,便要折腾娘子。娘子身上青紫印记从未消散过。娘子那处更是**”
秀云咬着下唇,莫名羞红了脸,“自娘子成婚后,药膏不知用了多少盒。也只有娘子来月事那几日,姑爷安分些。旁的时候,姑爷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娘子身上。姑爷手段强硬,总叫娘子不舒坦**”
“后半句可说得有失偏颇。”崔沅绾笑眼弯弯,问道:“你是觉着他从来都在欺负我么?从来不顾我的_gan受,只顾自个儿享乐么?”
秀云忙点头说是。
“那你可理解错了。”崔沅绾笑道。
“你是不是常见他被我一句话B急,掐着我的脖颈示威?”崔沅绾问道。
秀云说是。
“可他从未用力。他的手掌宽大,手指细长,指腹有层茧,是握剑持笔所致。他练过武,自然知道什么力度能掐死一个弱nv子。他在认真做戏,他在威慑我,他以为我会_fu软。表面上我确实如此,他便放下心来。”崔沅绾想到晏绥那般沉沦而不自知的模样,心里便觉畅快。
“他这人,从头到尾,只有zhui是硬的。”
崔沅绾说罢,想到床榻上那档子事,忙改了口:“本钱也不错。”
崔沅绾只简单提了这件事。剩下的,她都不曾再说。
床榻之上,她才是施命下令的人。多少次,晏绥俯首在她裙下,用着她教的妙法,尽心尽力做着叫她再愉快不过的事。
外人看来,晏绥不顾她意愿,索要时不顾场He,不顾她心情。那次玩得过火,晏绥的下_Cun_B_被崔沅绾咬出了个口子来。
下唇结痂,崔沅绾便会把痂撕下来,直到晏绥求她。其实这不过是晏绥一句话的事,只要他想,崔沅绾纵使有再大的胆子,这般放肆的事也做不出来。只是晏绥遇见她之后,愈发不清醒起来。那些拙劣的谎言,晏绥竟丝毫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情浓时,晏绥被她激得几乎要落下泪来。那时她纵是说要晏绥的心,晏绥也会毫不犹豫,拿出匕首,割开Xiong膛,拿跳动的心捧到她面前来。
在马车上,缅铃响声清脆。晶莹的缅铃被晏绥拿了出来。晏绥眼中隐有癫狂之意,仅仅是因为崔沅绾一句娇羞夸赞的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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