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昏倒得很不安宁,眉头紧锁着,眼泪因痛苦而滑下。
亭台之中一片死寂,只有几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从阵眼之中爬出,仿佛猎物已经jin_ru了陷阱,而暗处的毒蛇准备收割他的生命。
江敛失去意识,对这一切无知无觉。
那气息绞上江敛的脖颈,微微用力,小少爷的body便震颤得更厉害。
“江敛?”亓官拾有些焦急地,从不远处赶来。
因为旁人的靠近,那gu带着杀意的气息陡然散了。亓官拾庆幸地抱起江敛,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阵眼。
江敛不适地醒来,却发觉亓官拾抬手斩碎了凉亭。
他有点茫然地晃晃悠悠地站起:“你在干什么?”
亓官拾的动作僵了一瞬,他shenshen叹了口气,而后头也不回道:“我不会放任他们杀你。”
江敛怔了一下,伸手摸到了自己脖颈上的红痕。方才有东西对他动了杀机,而且差点就成功了。
连他保命的法器,都破损了一个。往生石上也出现了裂痕。
上仙界对他的恶意,恐怕比他知道的要shen。
另一边。
“一派胡言。”
崔岷轻轻挥手,便有一众弟子将君未暝围起。他们早有预谋,将矛头对准了君未暝,而隔开了萧微肆与秦际涯。
秦际涯问:“这是何意?”
“此人终于被引入问道宗了。”崔岷微微勾唇,对萧微肆与秦际涯轻轻一礼,“弟子今日忍辱负重,差点被B迫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只为了捉拿前些时日盗走我问道宗镇宗之宝的贼人。”
秦际涯的面色*沉了些,君未暝倒是早有预料,一动也不动。萧微肆反倒成了在场之中,最摸不着头脑的一个:“问道宗镇宗之宝前些时日失窃一事,我倒是知道。然而你凭什么捉拿我景和宗之人?”
“就凭他有心修魔,趁着与少宗主有故,就在jin_ru问道宗时,偷走了我宗法宝,献给万魔城的少尊主!”崔岷冷笑一声,“我与万魔城的少尊主交手时,曾亲耳听他承认。”
崔岷显然不知,所谓万魔城的少尊主,与君未暝就是如假包换的同一人然而除了君未暝,天下也没第二个人知道这事了。
君未暝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他冷声问:“魔修之言,也可称作证据?”
纵使知道君未暝其实是天生魔体,但环顾君未暝这些年光明磊落得令人发指的行径。萧微肆同样觉得好笑:“我这师侄在宗nei最是孝顺师长,一心向道,岂能容你污蔑?”
秦际涯不发一言,等着崔岷分辩。
而崔岷丝毫不慌乱,朗声怒斥道:“孝顺师长,一心向道?我看他是城府极shen,亲手弑师,罪行罄竹难书!此人不知从何得知自己便是天生魔体,便起了修魔的念头,而后被其师察觉,便诱哄江敛往问道宗而来,想将罪行与天生魔体都栽赃在江敛身上!他试图买通我座下的管事,可没算到崔管事虽然与江长老有所龃龉,却刚烈不屈,被此人残忍地收去了x命!而他自知事情败露,便夺了江长老的x命,又赶回问道宗试图左右萧长老的判断,用伪造的亓官拾的气息,将此事嫁祸给我**”
他淡淡道:“我与亓官阁主确实有旧,只是两人心照不宣,从不在人前提起,以免因我等私交乱了公道。我不知你从何处得来的亓官阁主的气息,但巧就巧在,我这里也收集了你这些天在问道宗留下的痕迹,不知你认还是不认?”
他取出了几样器具,上面都沾有君未暝的气息。君未暝确实借用傀儡术在问道宗布下眼线,但都在不久前被拔除**看起来,为了对付他,这些人已经筹划了许久。
君未暝不甚有兴趣地回答:“我在景和宗思过崖。”
崔岷步步紧B:“你空口无凭,可有人能为你作证?你又如何解释这些证据?”
君未暝似笑非笑:“你也无法说明什么。或许你曾经收集了我的气息,布下一局刻意陷害,也并非没有可能。”
事已至此,他的分辩不能改变什么。
就算他能证明崔岷的证据是假的,也无济于事。
只要崔岷说的有头有脸,将此事将宗门宝物失窃与天生魔体联系在一起,问道宗为了求得真相,必然会取他的血来验证。而一旦坐实了他的身份,就算没有证据,一切恶事也都会按在他的头上,不会有人怀疑。
这也是之前萧微肆阻止他来问道宗,最大的原因。只要君未暝被问道宗盯上,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几乎不存在全身而退的可能x。
不过他来都来了**还在乎这些?
“我先前还不明白,你们设局先*扰我师尊,后B迫于我,是有什么shen层的目的**”君未暝的眸光带着几分敷衍,望向崔岷,“原来只是弄丢了宗门宝物,不想承担责任,才急着找个天生魔体嫁祸罢了。”
直白得可笑。一切恶毒的计谋,最终只是为了一点私利而已。
每到这种时候,君未暝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