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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眼底泪潸潸的,已经成了个小结巴,怒道:“他…他他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春枝知道姑娘胆小,忙将锦盒扔在一旁,走上前去宽慰:“姑娘,献王如今应当还没死。”

昨儿傍晚才和杀手碰了面,从京城去幽州少说要半天,这个日子杀手可能尚且还没在幽州看见献王,献王肯定还活着。

阮明姝心生恼怒,这个献王怎么就是不放过她!她让丫鬟扔给东西也能被他发现,难不成他真的有好几双眼睛?

阮明姝的气色勉强好了一些,不过纤弱的身姿依旧有点抖:“你把东西直接扔在后门的巷子里了吗?”

太过光明正大,才让他抓到把柄。

春枝不敢对姑娘吐露真言。

春枝做事谨慎,她分明是烧过锦盒后,避开耳目埋在后巷的土里,做的天衣无缝,怎会被献王察觉?

春枝不敢细想,后背已经沁着冷汗,思量稍许,她垂眼,轻声作答:“是。”

阮明姝蹙起婉转的娥眉,呼出的温热气息,“春枝,你好蠢,扔到后巷肯定让人误打误撞给捡走了!”

春枝艰难道:“是奴婢愚笨。”

既然不是横死的厉鬼前来找她索命,她心头压着的石头也能落定,她望着春枝唉声叹气,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定是被贪财的人拿去当铺换钱,蠢东西又不知道锦盒上有王府的印记,如此就容易被王府的人发现。”

春枝声音发涩,挤出一个字:“嗯。”

阮明姝拍拍自己的胸口压惊,“我们可不能像这等蠢笨如猪的愚民,做事前得动动脑子。”

屋内炉火正炽,渺渺淡香点缀余光。

阮明姝说完就放下手里的碗,转而拾起盘子里的蜜饯,吃了两颗,满口蜜糖的甜味。

窗外余晖犹如倾斜而下的金粉,光线透进软塌之上。

阮明姝靠着金丝枕,手里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窗棂透近来的光线恰好映着她的侧脸,柔肤细腻雪白,比纯洁无瑕的玉还要通透。

少女轻皱眉头,面上稍显难色,她迟迟没有翻页,似是在认真钻研书中的文字,门外忽然传来几道敲门声。

“三姑娘在厨房新做了道糕点,特意让奴婢给大姑娘送来尝鲜。”

隔着厢房门说话的是秋莲,林姨娘院子里的心腹,亦是阮青萝身边伺候的丫鬟。

这几年,林姨娘在侯府风头正盛,偏得独宠。

林姨娘能复宠,她的女儿,功不可没。

阮青萝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就算阮明姝不喜欢她这庶妹,也得承认阮青萝在宴会上随口做的诗,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

阮明姝松口让人进了屋子。

秋莲规规矩矩将食盒里还热乎的糕点摆盘上桌,退出去时,忍不住抬眸瞧了眼大姑娘。

见她一身月霜浅白的交领襦裙,水芙色的淡淡宽袖,收腰衬胸,婀娜玲珑的身段,绰约娉婷。

一绺松散的乌发用玉簪轻松挽起,玉颈修长雪白。

芙蓉映面,媚眼无辜,眼底蕴着极纯的天真。

当之无愧是京城里艳压群芳的大美人。

不过幸好,这位漂亮绝色的大小姐没长脑子,空有害人的心思,没有害人的手段。

阮明姝抬眼,眸底清泠浮水,“知道了,你回吧。”

秋莲做完姑娘交代的事情,便躬着身退出了大姑娘的屋子。

等房门徐徐关上,阮明姝微微瞥过眼,看向桌子上这碟还热乎的点心,香味浓郁,叫人食欲大开。

窗户半开,院中拂来冷风,吹散了这阵诱人的香气。

阮明姝坐在软塌上,脸色还余着方才收到惊吓的苍白,眼尾犹存惊吓,她不太高兴的说:“谁要吃阮青萝做的糕点,她休想讨好我。”

一盘精致的小点心就想收买她?真是做梦。

但是阮明姝想到父亲和亲弟对庶妹的偏心,更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怎么被几盘点心和几首诗收服了?

二房的兄长们,最重嫡庶之分的刻板严肃之人,待阮青萝比对她还要亲和,诸多照顾。

阮明姝早就酸的牙痒痒,她蹙着眉看着窗外的海棠树,微微叹了叹气,心底愁得发苦,她什么时候才能把阮青萝赶出侯府?

阮明姝面露惆怅,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她闻着糕点的香气,没忍住伸手拿了块点心,樱唇微张,咬了一小口,抿进嘴里。

她更生气了,这味道竟然该死的好吃。

阮明姝气鼓鼓吃掉小半碟,忽然间,少女灵机一动,眉眼映着灵动的颜色,她说:“我想到办法陷害阮青萝了。”

春枝面色一顿,不知道姑娘又要折腾什么。

姑娘其实心地不坏,阖府上下,她只讨厌三小姐,这几年做过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情陷害三小姐,次次吃亏,回回都不长记性。

阮青萝瞧着人畜无害,手段却也不简单。

绵里藏针,不动声色拉拢人心。

府里大半的人,如今心眼都是往三小姐身上偏的。便是暂时借住在侯府的陆公子都不例外。

姑娘实在不是阮青萝的对手。

春枝张嘴正要劝一劝,才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打断。

阮明姝展颜浅笑,兴冲冲对春枝说出自己的盘算:“我要告诉父亲我吃了点心肚子疼,她下毒要害我。”

春枝虽然也不聪明,但是这个法子听起来好像不是很有用,“可是三小姐给其他人也送了点心,他们吃了都没事,您便是说自己肚子疼,也没人信的。”

阮明姝想了想:“你说的好像也对。”

她叹气:“那我下次再想想别的办法。”

春枝点点头,“是呢,往后日子还长,咱们多的是机会。”

*

深夜雾浓,烛台上的火光跳跃。窗外又下起声势浩荡的大雪,瓦片檐沟不消片刻已是一片雪色,白霜压弯了枝头。

阮明姝肩上披着翠水薄烟纱,抬手将半开的窗子关紧,浓稠的月色一并被关在窗外。

油灯快要燃尽,阮明姝又点了几盏烛台。

她爬上床,把脸闷在被子里才睡得着觉。少女似乎是睡得不安稳,连着做梦,娥眉渐渐皱了起来。

阮明姝清晨醒来,脸有点白,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春枝打水进屋伺候姑娘洗漱,走到床边,握住姑娘的手,“姑娘怎么在发呆?”

阮明姝心情复杂,但是语气颇为肯定:“献王那个好色的老东西昨晚肯定死了。”

她做了个美梦。

梦中的画面尤为清晰,那变态的献王长得青面獠牙,前胸后背被十几把剑给捅了个对穿。

阮明姝胸中的郁结稍解,她抓着春枝的手,沉思半晌:“我们给他烧点纸钱,他在下面有银子花,早点去投胎。”

说罢,她便让春枝去准备纸钱和铜盆。

傍晚,阮明姝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偷偷摸摸烧纸钱,双手合十还念念有词:“你别怪我心狠,本就是你占我便宜在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对的,祝你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

烧完纸钱,阮明姝冷冰冰的身躯才逐渐回温,她本来还想烧点金箔给他,但是买通杀手已经掏空她的私房钱,没有金箔可烧。

阮明姝平日花钱大手大脚,没过过捉襟见肘的日子。她又不好意思张口问母亲要银子花,便打起她弟弟的主意。

她这弟弟只比她小了一岁,但是却和她一点都不亲近。

长得俊俏,只是冷冷淡淡,半点都不喜欢她。

若不是没有钱花了,阮明姝才不会去他的院子找不痛快。

穿过曲折的回廊,就到了阮敬辞的庭院前。

院子里种得是洁白貌美的玉兰树,清晨的雾气寒冷黏腻,小雪连绵,铺满青石砖面。

门前洒扫的小厮瞧见迎面走来的大姑娘,扔了扫把匆匆迎上来。

阮明姝手里捧着热乎的汤婆子,精致透白的小脸藏在雪狸毛内,“阮敬辞呢?”

“五少爷起早练剑,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身后遥遥传来脚步声。

少年面若白玉,眉眼清透,气息清冽干净,他穿了身月白色锦袍,眉心存着积分矜傲少年的意气冷淡。

远远看见雪中这道清瘦纤弱的背影,少年就冷冷蹙起了眉头。

他对这位姐姐,自是不喜欢的。

恃美行凶,蠢得没边。

阮明姝转过身,她微微抬起下巴,踩着精致的小靴子朝她弟弟走了过去,咬了咬唇,话还没说,耳朵后这片娇嫩的皮肤已经红透,她说:“弟弟,我没有钱花了。”

少女垂着脑袋,不似平时那般骄纵,反而显出几分柔弱,偏生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又理直气壮。

阮敬辞冷嗤了声,眼含讥诮的笑意。

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扭扭捏捏叫他一声弟弟,平时都是趾高气扬直呼他的大名。

他不知道姐姐又在搞什么花样,家里缺了谁的银子都不会缺了她的,“母亲平日给你的银子呢?”

阮明姝总不能告诉他,我拿去买凶杀我未婚夫啦!

她掰着手指头,当着他的面开始计算:“买绸缎,买簪子,买镯子,还有时下流行的新裙子,根本不够我花的。”

阮敬辞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忍不住抬眼朝她多看了几眼。

这位姐姐里里外外恐怕只有这张脸有点用处,其余不提也罢。

阮敬辞既嫌弃她又忍不住要看她,少女的鼻尖被外头的风雪冻得发红。

他冷着脸吩咐随从去他屋子里取了些银两,打发了她。

阮明姝高高兴兴的拿着银子离开,踩着雀跃的小步伐,背影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

阮明姝拿着从弟弟那里讨来的银子,兴高采烈出门逛街买漂亮衣裳。

她刚出门,就差点被马车给撞了。

幸好春枝在身后扶了她一把,发簪惊慌落地,如绸般垂散的发丝像浓墨晕开,她抬头——

眼前的高头大马上是一个佩刀的黑衣男人,面无表情。

马车后还有两列肃杀的亲兵,迎面扑来的是血洗过的沉沉杀气。

骏马扬蹄,驶着马车离去。

坐在马车里的男人面色冷淡,漫不经心拨弄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口问了句:“刚才撞到谁了?”

“启禀殿下,是高阳侯府的嫡长女。”

沈嗣似在深思,隐约想起来这就是要杀了他的小未婚妻。

方才被风吹起的车帘,倒是让他看清楚了未婚妻的模样。

少女肩头披着厚实暖和的雪白斗篷,下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像只落单雪山里的小雪狐,高贵不可亵渎。

沈嗣上辈子是名医生,他刚醒来时,怀里便抱着个衣襟凌乱的少女。他的手掌正掐着她的腰肢,触感柔软,一折就断。

原主的记忆有点模糊,他对这个未婚妻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笑,才十几岁,就心狠要找人杀了他。

那杀手也是经不起吓唬的,尚未动刑就什么都吐出来了。

说雇主是个高阳侯府里最漂亮的那个小姑娘,还说特意叮嘱过一定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沈嗣吓唬了她几回,就没再管她。

他对才十六岁的小姑娘着实没有兴趣,更不要说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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