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烫着了?疼不疼A?”傻子不吭声,卞鹤轩反复地追问。他刚才那串问题太多,傻子反应不过来。
刘香的手背是烫着了,红一片。“疼,我没盖好,刚给大哥接的开水。”
卞鹤轩真不知道是先捏傻子还是先捏保温杯,就这都29岁了,一眼不盯着,变着法儿出状况。“你知道要给我还接开水?谁喝开水A?”
“我没过脑子**”刘香这句是骗人的,他平时工作绝不犯这种错误,从没烫着过病人。刚才接水是走神了,光想怎么把大哥这个活儿保住。
“你就没脑子,跟哥过来。”卞鹤轩丢下一句,拉着刘香往洗手间走,左tui沾地稍有不适,点着地面走。到了洗手间,凉水开最大,给傻子挽上袖口,拉过来,拿凉水冲。
“大哥,水凉。”还没出正月呢,凉水都是冰的,刘香冲了几下就不乐意了。
“凉才有用呢,就你那么呼呼吹,吹天黑了也好不了。”卞鹤轩也知道水冰凉,自己拿手还给傻子挡一下呢,边冲边给他拍手背,“记住了A,再烫着,吹气没用!吹成气球也他_M没用,直接找凉水冲,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刘香zhui上说记住了,脸上还是不乐意,嫌水冰他手了。
“再烫着了怎么办?”卞鹤轩问。
“拿凉水冲。”刘香挺拗的,还是嫌水凉,扭着肩膀不愿意冲。傻孩子犟起来比正常人难对付多了,正常人懂道理,他不懂,特别难劝。
“你别他_M的**别瞎动了A,听话!”卞鹤轩一嗓子,傻子才老实。又冲了一会儿,卞鹤轩*着手,拉着傻子水淋淋的手,从洗手间出来往_fu务台去。也没敢给刘香用烘干机,因为卞鹤轩也不知道这烫伤能不能用。
“打扰了A,您好,我弟把手烫了,麻烦您撕张纸巾行吗?”卞鹤轩直接问护士要纸巾,接过来里里外外给他擦,怕傻子的手背起水泡。看了半天,还是挺红的,又问:“诶,再麻烦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A,您看看我弟这手严不严重A?开水烫的。”
一位nv护士正在电脑前录入资料呢,一听有人烫着了,赶紧起来看。听说话人的语气,她还以为带着一个几岁的D_D呢,谁知道定睛一看,这D_D可不小A,大高个儿,是个成年人。
“谁烫着了A?”她问,一瞬间有点儿恍惚。
“我弟,我弟。”卞鹤轩确实是脸皮厚,从小在外打拼,磨出一身不和别人见外的本事,拉着傻子就往前拽。
可刘香不愿意了,他知道大哥这是小题大做,自己就烫着了,不用挂号,也不用看医生。
于是就开始往后*手了。“大哥,我不用看,我自己冲水行吗?”
“你老实点儿,让护士看一眼!”卞鹤轩变脸快着呢,这边瞪完傻子,回头就和护士嬉皮笑脸,“谢谢您A,我弟,这我弟,烫了一下。”
“我不用看。”
“听话!”
“不看**”
“你听话,乖。”
两个来回,护士明白了过来,这D_D有点儿傻。
“行,您别急,我看看A。”她说,觉得这傻D_D的哥哥挺给力。看过之后,判断就是烫了一下皮肤,并无大碍,就从抽屉里拉出一管烫伤药膏来,给傻D_D涂了一层。
这里是复健科的_fu务台,平时也有许多小孩子来,什么都要备着。
“这个涂上就好了,不疼A。”护士像哄小朋友似的。
手背上凉滋滋的,刘香冲护士姐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把卞总烦死了,觉得傻子烫手,他是直接叫开水烫了脑子,需要看看脑科。
极为肤浅,小傻子对谁都好,是不是?笑得那么好看,可气!
再坐回来,刘香的小背包已经被梁医生拿走了。护工休息处人多手杂,不是没丢过东西。
“回来啦?”梁医生问,觉得这哥儿俩挺有意思。
“医生你好,我是不是,占用我大哥上课的时间了?”刘香把自己的小背包拎过来,摸着Bang针底端的小圆球,后悔死了。他知道复健课程都是规定好的时间,过了这两个小时,就有别的病人来了。两个病人不能一起复健。
梁医生看看手表,还有半小时。“也没占用太长,你大哥的tui恢复很快,不是很严重。”
“行了,你自己上旁边歇着去,别把手上的药碰掉了A**算了,老子给你拿着吧。”卞鹤轩想把人支开,又怕他拎着包,一下子蹭掉了烫伤药,干脆自己拎着个杵Bang针的傻包,一手拽着傻子,直接拉到休息处的座椅边上。
“大哥你上课去吧,我没事儿了。”刘香已经忘了卞鹤轩和他发脾气的事,“你上完课,我买*茶给你A。”
“你消停消停吧,好好坐着,哥没回来不准乱跑A!”卞鹤轩可算知道傻子_M从前什么心态了,刘香这还是长大了呢,小时候指不定多*心。
“手还疼不疼了?”卞鹤轩觉得眼前的就是一个小傻子,十岁,不爱和人说话,自己玩儿手。
刘香吹吹手背,抬头一笑,睫毛尖儿颤呼呼的:“不疼了。”
“那你别乱动A,哥马上就回来,别乱动A,听话,哥马上就回来。”他又嘱咐了一回,伸手摸一摸傻子的头,总觉得今天的大兔子耳朵往下耷拉,有什么心事儿似的。
自己也是,心乱如麻。知道自己断了一条tui那天,卞鹤轩心里都没这么乱过。心脏已经不是心脏了,是一个大枕头,nei芯叫刘香塞得蓬松起来,撑成rou_ruan的形状。
估计这形状就是个兔子屁gu,还有个尾巴球儿。
刘香抱着小背包,真就不动了。大哥说等着他,他就开心地等着,小围巾也不织了,准备专心致志地看大哥复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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