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返校

国王十字车站繁忙的一如既往。

麻瓜们在停靠的城际列车边拥抱告别，或只是匆匆拖着行李走入车厢，这些似乎什么也没被影响的景象落入倚靠在九又四分之三墙边的德拉科眼中，他突然就对这些麻瓜_gan到了一丝悲凉——不。一个马尔福永远不会同情麻瓜。他不会忘记中世纪时麻瓜是如何用火刑来惩罚巫师的，他们在广场上行刑欢呼，一桩又一桩的“罪”告到教会面前，B的巫师们不得不东躲西藏，甚至躲在苏格兰寒冷的高山岩洞里。

所以他凭什么要和麻瓜和平相处？

德拉科撤回目光，趁着检票亭里的麻瓜不注意，俯身穿过那堵被施展了魔法的墙壁。猫头鹰翅膀扇动的声音顿时_Fill_他的耳朵，一团洁白的蒸汽伴随悠长鸣笛从鲜红的霍格沃茨特快头部喷出，跃向湛蓝的晴空。

“你好，德拉科。”

达芙妮朝他略微点头。

德拉科同样点头表示回应，他拖着行李穿过人群，寻找属于自己的车厢——克拉布和高尔会帮他留好。一群格兰芬多在铁轨边大声尖叫，似乎在围观从韦斯莱把戏坊里买来的什么恶作剧，旁边则站着几个七zhui八*的赫奇帕奇nv孩，她们热情讨论着新出的礼_fu长袍，而德拉科越过这些嘈杂的学生，终于看见了一小群斯莱特林，个个都在与自己的父M_告别。

“西奥多，那我现在就离开了。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

“一路平安，米里森。”

“利亚！你姐姐在这边。”

只有一个黑皮肤男孩冷淡的站在一边，德拉科知道他，甚至可以说很熟——布雷斯扎比尼，自己五年的舍友，仿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用那双和他M_亲一样feng情万种的桃花眼勾去四个学院nv孩们的魂魄，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你好，扎比尼。”

“你好。”布雷斯的声音很是漠然，“不介意我去你的车厢？这里太吵了。”

德拉科摇头。他很快带着布雷斯来到了克拉布和高尔已经占好的隔间，两个大块头帮忙将两人的行李堆到行李架上，竟然还留下不少空隙。接着布雷斯就窝到角落里不知道干啥去了，而德拉科从车窗一路望出去，看到了跟着父亲越走越近的潘西，以及自以为躲藏得很好，不知道在柱子后跟大红毛鼬鼠说着什么的哈利。

只有格兰芬多才会相信这种没有任何实际证据的怀疑，因为朋友说的都是对的。德拉科冷笑一声，以韦斯莱先生目前在魔法部的位置，最多能做的也就是再查一遍马尔福庄园罢了——他可不认为纳西莎和黑魔王会让这个白痴找出什么东西，_geng本不用担心。

“那个。”滑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陌生的声音犹豫的传进，“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布雷斯扎比尼先生。”

布雷斯皱起眉毛，而德拉科也疑惑的抬头看去。黑皮男孩相当不耐烦的拿过那卷用紫色丝带仔细包装的羊皮纸卷，接着轰走了那名低年级拉文克劳——还没关上门，潘西就轻快地走了进来，级长徽章在崭新的nv士长袍上闪闪发光。

“德拉科，我们可以准备去巡视了。”

德拉科把注意力从那卷邀请布雷斯共进午餐的羊皮纸上拉回来，接着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我很抱歉，潘西。这一学期我应该不会参与有关级长的任何巡视，我想——”

他的目光在车厢nei转了一圈。

“——扎比尼可以代替我。”

“什么？”布雷斯相当不赞同的瞪着他，“关我什么事？让我去巡视那群吵的跟鸭子一样的学生？”

潘西也大吃一惊，她的声音一下子抛却了那种故作的矜持，变得尖锐闪亮起来，“为什么？是我爸爸来跟你说什么了吗？”

克拉布和高尔明智的选择闭zhui。

德拉科清楚的知道潘西是真的喜欢自己，nv巫眼里的_gan情是一个斯莱特林也没法掩藏的。但他并没有心软，实际上那天和纳西莎谈话过后，德拉科也有了新的考量。

“不，这是我的决定。”他说，“潘西，现在离我越近，只会越危险。”

“你说谎。我们一起度过了整个童年，你骗不了我——你已经打算推开我了，因为我爸爸开始退*。”

“这是无可避免的。斯莱特林总是会_geng据实际情况作出新的判断，我不想跟你继续隐瞒下去，毕竟我_M_M也找我谈过了。”

德拉科没必要真的说出纳西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而潘西听完这句话后猛的瞪大眼睛，那双动人的眼睛里突然流淌出浓烈的悲伤，但又瞬间笼yinJ了一层厚厚的冰壳，接着她转向布雷斯，一把拽起他的手臂。

“巡视。”潘西冷冷的道，“德拉科，我会写信询问我爸爸的。”

“你还没问过我的意见——”

“——闭zhui扎比尼，别让我把你从火车上扔下去。”

滑门哐当一声关上，隔间陷入一片寂静。

德拉科等了十几秒，接着抽出魔杖，对准滑门发j了静音咒，以及前不久才熟练掌握的忽略咒。一阵耀眼的银光闪过，他在克拉布和高尔不解的眼神中重新回到位置上，抬眼看向他们，两个一直忠心耿耿的手下。

“当我完成那件事情的时候，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克拉布愣了愣，接着眼里突然闪出狂热的光芒，xing_fen的撞了撞神情显然也亮了不少的高尔的手臂。

“但首先我要提醒你们，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要让你们守在门外，让我平安的在里面办事，一有人经过——尤其是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就要立刻告知我。”德拉科慢慢讲出这些天里考虑好的初步计划，“不过由于全校都知道你们是我的手下，所以我会用复方汤剂......把你们变成任何一个人，甚至nv人——有谁不能接受吗？”

两人陷入了沉默。德拉科能_gan觉到他们在挣扎，毕竟正常男人都不会愿意变成nv人，哪怕是暂时的——更何况德拉科连具体要做什么都没有坦白。但他只是耐心的等着，shen知永无止境的沉默会带来最大的压力，甚至拿出了一本还没看完的书，懒洋洋地翻开一页，并很快投入了Jin_qu。

“好。”

最后克拉布说，高尔点点头。

“希望你们记得自己的承诺。”

德拉科放下书，低头看了眼手表，一挥魔杖解除了所有咒语。火车咔哒咔哒朝着远处而去，又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潘西和布雷斯回来了，黑皮肤男孩依旧是一脸漠然的表情，而nv巫显得相当恼火。

“赫敏格兰杰！那个泥巴种！”潘西大声道，“我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量嘲讽我！选他们俩当格兰芬多的级长，我看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是真的眼瞎了！”

“安静，潘西。你不能否认的是格兰杰确实有脑子，红毛鼬鼠才是应该跟费尔奇混一起的那个——之前我还以为邓布利多会选波特，毕竟那是他最亲爱的得意门生不是吗？一个一学期可以给格兰芬多扣一百分的救世主？”

德拉科故意停住话头，克拉布和高尔瞬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嘲笑哈利永远是斯莱特林们乐此不疲的话题，潘西和布雷斯很快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而德拉科则是重新拿起书本，潦草的将它充当枕头，然后舒适的躺到没人的座椅上。

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十秒钟——起码在德拉科看来只过了十秒钟，滑门就哐当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依旧不想睁开眼睛，但布雷斯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这门什么毛病？！”

“也许是它看你太黑了不想关。”

德拉科轻飘飘地说，接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就像把他从_Chun_Guang_明媚的花园里一把拽起，暴力的扔到雪面上挨冻一样，他瞬间清醒了。撩开微微遮挡眼睛的金发，德拉科看见布雷斯终于关上了门，但他发誓自己在虚空中看到了一双一闪而过的白色运动鞋，想也知道是哪个白痴。

愚蠢的格兰芬多。

单枪匹马闯进一个满是斯莱特林的隔间，如果放在前五年，只要德拉科当场戳穿，哈利大概不会站着走出这道滑门，可能是爬的。但现在德拉科并不介意陪救世主玩一玩，他相信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在翻倒巷里说的话，他们总是在敌对时莫名其妙的默契。

“见到那位斯拉格霍恩教授了吗，扎比尼？”

“肥美多zhi的大蜘蛛。”布雷斯厌恶的皱了皱眉毛，“我_M_M的第七任丈夫活的好好的。”

潘西理智的将左tui交叠到右tui上，拿了一块巧克力蛙撕开，“反正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是个被诅咒的职位，一年以后他大概就滚蛋了。更何况我们三个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并不算差，倒是你们两个需要小心点。”

克拉布和高尔低下头。

“希望不是第二个乌姆里奇。如果不是那时候听从她的话能过得更好，我绝对不会加入那个什么T查行动小组。”

布雷斯点头表示同意，而德拉科对此也不置可否。与当权者光明正大的作对无疑是最愚蠢的事，他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行李架，实际上五年级的时候斯莱特林暗中收拾乌姆里奇的手段并不比格兰芬多差，他们借着血人巴罗的名义和皮皮鬼偷偷约定，大部分斯莱特林都成为了皮皮鬼遍布城堡的眼睛——所以后期那个幽灵才能如此准时的赶到，把乌姆里奇折腾个半死。

“说到这个，返校后斯nei普教授很快就会跟我们商量选课的事。”潘西一转话题，“德拉科，你有想好未来选择什么职业吗？”

德拉科愣了愣，实际上他_geng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年。

“没有。”

“那你最好快点，否则斯nei普教授会很高兴的帮你把课全选了，然后给你一个时间转换器。你会成为被家庭作业B疯的第一个斯莱特林，不过我想布雷斯会替你收尸。”

“做梦。”布雷斯毫不客气。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德拉科认为最多再需要五分钟，他们就能到霍格沃茨了。雨水不断冲刷着车窗，本来就荒芜散乱的田野变得更加朦胧，笼着一层冷冷的锋利的雾，让人只能勉强看清霍格沃茨最高的天文塔。

“我们可以开始准备了。”

潘西说，剩下的三个男生纷纷行动起来。而德拉科则是无动于衷的倚靠在座位上，对潘西投来的困惑眼神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别的事要做。nv巫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被那层坚硬的冰封住，旋即转向了正在对自己扔容光焕发的布雷斯。

“这一年你不会还要勾遍四大学院的nv生吧？”

“是她们前赴后继的扑上来，不是我去勾。”

潘西翻了个白眼，“是的没错，我现在就扑上来把你撞出隔间。”

火车缓缓停下。潘西率先拉着布雷斯走出滑门，接着克拉布和高尔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的搬下自己的行李，背影很快也消失在了一片昏暗的灯光中。确认附近已经无人逗留后，德拉科这才站起身来，苍白手指勾住行李箱的拉链，不紧不慢的滑动——

——“统统石化！”

藏在袖子里的魔杖瞬间落到手里，德拉科猛然转身，灿烂的红光瞬间击中那个空空**的行李架。一阵什么东西慢慢倒下的声音传来，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件隐形_yi也随之滑落下来，露出哈利有些猝不及防的熟悉面容，还保持着一个微微蜷*的姿势。

德拉科俯视着他。

“波特，这是你第二次被我抓住了。”他轻声道，“你觉得以你这种轻率莽撞的行为，能找到多少证据？斯莱特林的日常谈话是不是比你们格兰芬多有趣的多？”

没法动弹的哈利只能狠狠瞪他。

德拉科一抖魔杖，石化咒被解除了，但哈利甚至还来不及跳起来给他一巴掌，长长的灰色绳子又将救世主捆了个严严实实。

“马尔福你为什么没去巡视？！”

“我的日常生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听到你们聊起那个粉红癞蛤蟆——”

“——你真的不知道这个绰号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吗，傻宝宝波特？”德拉科打断哈利的话，“我没时间陪你一起跟着火车返回伦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心里充满偏见的被宠坏的小少爷，整个斯莱特林也不是——你从未见过我们真正的样子，所以你_geng本就没有资格下如此不公平的判断！”

“那你以为你就有了吗？”哈利大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格兰芬多都是巨怪？你凭什么支持斯莱特林那tao狗屁的纯血理论？！”

“宾斯教授很伤心，波特。看来你把中世纪麻瓜的行为忘的一干二净，他们差点就B的我们这些纯血家族永远成为历史——当然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麻瓜曾经犯下这样一笔又一笔的血债？你拿着多么漂亮的英雄故事剧本，怎么会在乎这些？！”

德拉科立刻反驳回去，声音尖锐的甚至超过自己的想象。整整六年了，他第一次有一种_gan觉，他和哈利的争吵终于触及了他们一次见面就结下梁子的_geng源，哈利到底为什么没握上他那样满怀期待的伸出的手。

“去他_M的漂亮！”哈利忍不住骂了脏话，“我倒是愿意跟你换！你给我去碗柜里睡十一年试试看——”

“——你说什么？”

德拉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猛然被打断的哈利愣了愣，接着德拉科突然蹲下身来，狠狠抓住了他的肩膀，疯狂摇晃起来，“你再说一遍！”

那力道痛的哈利瞬间皱起眉毛，他抬头望向德拉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似乎正酝酿着狂风暴雨，透亮如同划破天际的闪电，接着立刻拔高声音吼回去，“是A，马尔福家最尊贵的小少爷不知道了吧？一个被当成家养小j灵使唤十一年的英雄！真是英雄A！”

将自己最悲惨的经历告诉死对头这样的事情并没有让哈利难堪，他甚至觉得快意，特别是发现德拉科已经无法再维持经典的假笑，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又惊又怒的神情时。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哈利在心底冷笑，惺惺作态的狡诈毒蛇！

德拉科慢慢放开哈利的肩膀。他拼命控制着情绪，以防魔杖都被自己亲手扔出去，然后他重新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袍子，用一道银光解开了哈利的咒语。

“你干什么？！”哈利立刻跳起来，警惕地拔出魔杖，“你可不会那么好心，马尔福——”

“——跳车！”

“什么？”

“我知道我没那么好心，但我也知道你是个白痴！火车要重新启动了！”德拉科这时候已经听见了清晰的引擎声，他前所未有的_gan激这阵巨大的轰鸣，让自己能暂时把那些话搁置一边。但当他猛地拽开已经微微晃动起来的车门，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竟然发现哈利还举着魔杖愣在原地，“我没有对你施展静音咒，你别想把这个帽子扣我身上，波特！”

德拉科火冒三丈的说，他用空着的右手狠狠拽过哈利的手臂，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就跳下了车。尽管山楂木魔杖及时施展了一道漂浮咒语，但德拉科还是被哈利绊了个踉跄。他狼狈的摔在仿佛在向后飞速退去的站台上，接着哈利重重砸了下来，那头野草般的头发瞬间让德拉科眼前一黑，眼镜架更是差点戳死他。

“被撞死了吗，马尔福？”

“闭zhui。”德拉科一把推开哈利，他现在没法正常和救世主对话。给自己匆匆扔了个清理一新后，他捡起掉落在左侧的行李，认为碰上哈利果然不会有任何好事情——霍格莫德车站跟霍格沃茨搁了很远一段距离，他必须这样走过去，只希望那里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会派人来打开被施展了魔法的大门。

“喂。”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哈利赶了上来。

“不要跟我讲话。”

“你明知道我绝对会跟你这个混蛋对着干。”两手空空的哈利打量了一会儿附近黑漆漆的街道，连一个人也没有，只在尽头挂着一轮高悬的银月，银光在霍格沃茨城堡顶部温柔闪烁，“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起了一年级的禁林。你跑的可真快，牙牙都追不上。”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错喝了什么胡话魔药，你就不能闭上你那张被预言家日报高度宠爱的zhui吗？”

“你很奇怪。”纵然是哈利，他也意识到德拉科之前的反应和现在的状态相当不正常，那种恶狠狠的快意很快被抛到了脑后。但问归问，他的右手还牢牢握着魔杖，并没有放松一点警惕，“为什么要拉着我跳车？如果你要搞那些*谋的话，你就应该把我送回伦敦，否则我绝对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你。”

“看来你很擅长做梦。”德拉科shenxi一口气，努力找回与哈利相处的熟悉模式，只有这一点他绝对不会退让，“我并不想在这里跟你吵起来，否则明天我们就会出现在报纸头条。所以，请把你喝错的胡话魔药吐出来——没错，是请。珍惜这个字。”

哈利翻了个白眼，将魔杖换到左手，牢牢指向德拉科。而德拉科早就知道哈利会这么做了，他抬起右手，迅速回了个一模一样的动作，仿佛下一秒两道索命咒就会在空中剧烈碰撞，但又仿佛只是好友在互相玩闹，毕竟德拉科早忘了上次和哈利和平的甚至是并肩的一块儿走路是什么时候了。

来之不易的安静里，德拉科想起哈利说的话。救世主没有骗人，德拉科知道，虽然哈利是个混蛋，但他不会编这种谎话，所以那绝对是真的——那群该死的见鬼了的麻瓜怎么敢？！那是他如此期待向往过的英雄，尽管现在他发现那就是个白痴，但是——德拉科猛的握紧行李把手，一边的哈利瞬间警惕的偏了偏头，一gu可怕的低气压正从金发少年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德拉科并不知道哈利的童年是这样的。他听到的都是大难不死的男孩，都是救世主，所以他以为哈利一定在某个地方被好好的宠着，幸福快乐的成长，所以连马尔福家也看不上。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从来。可是他又怎么有资格知道这些？德拉科T整魔杖，将尖端对的更准确了些，而不远处的哈利则对他露出一个熟悉的挑衅笑容。

看吧，霍格沃茨全校都知道的死对头。

在哈利没有真正了解他，在他没有真正了解哈利之前，时光累积的shen刻厌恶已经让德拉科丧失全部机会。这一年里他将彻底与哈利对立，真正的用魔咒较量，而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一年级被拒绝的那只手再不会有另外的机会伸出了。

德拉科在心里叹了口气——

——“波特和马尔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德拉科能_gan觉到哈利对自己的厌恶迅速化作仇恨，如利刃般朝校门后那个提着灯的男人扑去。他认命的抬头，橘黄色灯光照亮斯nei普熟悉的面容，还有脸上带着明显恶意的笑容，“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组He。我很荣幸能见证你们没有在路上就杀死彼此的这个奇迹。”

斯nei普抽出魔杖，敲了敲那串崭新的锁。

霍格沃茨的大门终于打开。

【德哈】LightAFire（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