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可怜巴巴地捧着手心,喂一口吃一口。
秦嘉谦一边喂,眼睛下瞟,把邵望舒的手看个正着,刚刚瞧着还好,这会儿再看,手肿起来了些,秦嘉谦收回目光,这是邵望舒惯用的把戏了,屁大点事都要哭,哭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其实没什么大事。
秦嘉谦舀了一勺菜喂他,邵望舒身子玩命儿往后躲,秦嘉谦低头一看,是荠菜——邵望舒爱吃甜食,爱吃r,但不爱吃绿色的菜,尤其是荠菜,shen恶痛绝。
秦嘉谦弹了邵望舒个脑瓜崩儿,“见天的挑食。”
邵望舒由着他说,就是死活不张zhui,只要他还没有饿死,荠菜这种东西就绝不可能进他的肚子。
秦嘉谦换了一勺子菜,他没有B着邵望舒吃不喜欢的东西的想法,毕竟荠菜这东西,纵使再好再独特,也总有能替代它的菜,只要吃得健康,该进补的东西都进补到位了,body好,挑食就挑食了,也没哪条律法规定人必须要喜欢吃所有的食物。
秦嘉谦琢磨片刻,喊:“来福。”
“奴才在。”
秦嘉谦道:“朕瞧着韩暮不错”,秦嘉谦低头看着邵望舒:“你寄养在季太嫔名下身份不高时,韩暮处处维护你,待你很是上心,如今你养在朕身边,全宫趋之若鹜,各个恨不得把你供起来,韩暮待你一如既往,一视同仁,迟到便罚,做得很好,这才是为人师表该有的风范。”
韩暮才入仕,擢升不He适,秦嘉谦道:“把朕那方文府墨赏给他。”文府墨是墨中极品,几年才能得一方,极为难得,秦嘉谦的私库中也只有两方。
“是。”来福恭恭敬敬退下。
“把朕的话原原本本传出去。”秦嘉谦叮嘱:“一个字都不要少。”
来福心神一凛,知道秦嘉谦这是对前朝后宫有些人不满了,自从邵望舒在众人眼中「搬来了」含章宫,明里暗里盯上邵望舒的人不少,表面恭维,nei里小九九不少,秦嘉谦既不愿他们同从前一般轻贱邵望舒,也见不得他们在邵望舒身上动心思。
秦嘉谦喂完饭,问邵望舒:“委屈?”
邵望舒想说委屈,但他只要敢说这俩字,秦嘉谦必定冷笑着回他「活该」,迟到都是自找的,邵望舒于是说:“不敢。”
“不敢?那就还是委屈。”秦嘉谦用指腹擦掉他脸上残留的泪,“你既然知道自己夜里睡不好,早上起不来,为什么不早点睡呢?”
“朕看你功课也不是很多,每日写完功课就四处淘气,玩到累得抬不起胳膊才肯睡,你若能早睡半个时辰,也不必迟到了。”
邵望舒仰脸看他,心道:夜夜噩梦,他不玩到累得抬不起胳膊,体力耗尽满心想睡觉,又怎么能B自己入睡呢?他但凡还有一丝体力一丝j神,都要挣扎着绝不入睡。
秦嘉谦瞅着天色,“你自去溜达消消食,一会儿便睡。明儿早朕盯着你起床,再不能迟到了。”
睡觉这事,邵望舒自觉不受自己控制,尽管他比平日早半个时辰sChuang,也不过是多了半个时辰睁眼看着床顶,不敢入睡。
他的梦比旁人古怪太多,梦里都是些神神鬼鬼,试图吞噬他的神智,占据他的body,民间有种说法「鬼压床」,和这有些类似,但又不全然相同,他在梦里能清晰地_gan受到鬼怪的侵蚀,自己神智和鬼怪的拉锯战。
虽然没有人告诉过他被侵蚀的后果,但他天然的有种_gan觉,一旦在梦里被侵蚀,那他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每夜都像在走生死关。
翌日,秦嘉谦到点来喊邵望舒起床,熬过一次噩梦,终于能安心睡觉的邵望舒睡得四仰八叉,秦嘉谦掀开被子,“起床。”
邵望舒翻个身,理都不带理的。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