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戛然而止,思绪被扯回现实,邵望舒说完三个月前的事,总结这些经历:“大体上就是这样了,这次以后,我们就走到了一起。”
秦嘉谦细细品着邵望舒告诉他的经历,逻辑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也确实像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秦嘉谦问他:“既然事实如此,朕也确实和你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蒙骗朕,说朕对你早就情_gengshen种,你便是实话实说,朕也一样会立你为后的。”
邵望舒委屈地耷拉眼,“陛下好不容易才想明白,肯接受臣的心意,臣若实话实说,陛下失忆了万一没想通,又陷入从前的思路里,又要介意和臣在一起的事了。”
秦嘉谦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邵望舒有这个顾虑也无可厚非,伸手把邵望舒拉起来。
“朕既已应了你,自会履诺到底,你不必有顾虑,只管实话实说就行。”
邵望舒借这个力道歪在秦嘉谦怀里,掩住自己的神色。
到了晚上,暗卫T查结果出来了,是少监司的一个大太监交代这两个宫nv特意在秦嘉谦必经之路上说这些有的没的,挑拨离间他们的_gan情。
这大太监和太后贴身大宫nv如意走得很近,大太监咬死了此事同如意无关。
秦嘉谦和邵望舒都不信,毕竟如意前脚回了宫,后脚就有了这一档子事。
秦嘉谦不明白,“她图什么?”离间秦嘉谦和邵望舒的_gan情,对她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邵望舒冷笑,“怕是她宝贝儿子病危,又想着平衡气运呢。”
秦嘉谦淡淡道:“康王重病,正缺人伺候,就把这两个宫nv和大太监赐给康王吧。”
“是。”
康王府里,太后忧心忡忡吃不下睡不着,妖道又来看过一回,直摇头,若只是纯气运压制尚且还能抢救,康王现在不仅气运被压,还有之前杀人夺气运的反噬,反噬来势汹汹,很难解决。
“太后**”如意惊慌失措地推门。
太后不悦地皱眉:“冒冒失失的。”
太后皱完眉,发觉如意身上的桃红色_yi_fu上shenshen浅浅的,怪异极了,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这一看,脸色大变,那些shen色的地方竟都沾着血迹,“你这是怎么了?”
如意结结巴巴,“不是奴婢的血。”
太后脸色稍霁,“那这是?”
如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来福跟在她身后,推门进来。
来福先给太后行了个礼,继而转身侧开,露出身后三个血迹斑斑的人。
“太后娘娘安,陛下听闻康王殿下重病,病重正需要人伺候,特意吩咐奴才给康王府添几个得用的宫nv太监。”来福的拂尘指着那三个软趴趴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身上“这三人常常侍奉在太后左右,心灵手巧,善解人意,想必定能伺候好王爷。”
“人已经送到了,奴才告退。”
来福彬彬有礼地一欠身,侍卫们松开辖制着这三个宫人的手,三人neng力地伏在地上。
太后摆手叫人把这三个人弄走,“蠢货。”
“做不成也就罢了,还叫人直接发觉异常,盯上了明晃晃打脸,本宫的脸都被你们丢进了。”太后斥道。
太后发了好一会儿的火,如意大着胆子问这三个人怎么处理,太后烦不胜烦,“别在本宫眼前晃悠。”
翌日,康王府飞进来一只鸽子,它短暂地在康王府歇息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
鸽子来去匆匆,只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经实地走访询问,二十个多年前,景阳确实有叫姓邵的nv人,家境殷实,后来嫁到了京城,还生了个孩子。
邵玉作为大家闺秀并不怎么出门,即便出门也是坐马车,周围人也不清楚邵玉的相貌,只是景阳城里不知道何时突然流传起邵玉绝色佳人。
第二件是琼州府二十多年前也有个极其漂亮的nv人,曾经去佛寺上香,惊鸿一面,名动琼州。身份不清楚,她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因其名声广,当年有不少画师争相作画。
探子们在琼州府nei寻找该nv子的画像,买了六副,上面画了六个不同样貌的nv人,其中有一副眉梢有点像邵玉,其他五副风马牛不相及。
据T查是因为其实画师也不曾见过该nv子,只是凭借对绝代美人的理解自行绘画,顶着名头好卖钱。
以至于他们无法区分这个美人是不是邵玉。
太后看得脑瓜子疼,说来说去也没有查明白邵玉的身份,这帮刁民,为了赚钱画假画像的事都做得出来,实在令人着恼。
只有一副眉梢像邵玉说明不了什么,美人眼睛都又大又有神,眉毛也是当年流行的远山黛,太容易撞上了。
太后无法,只得吩咐他们再查。
太后费尽心思想挖邵望舒的身份时,邵望舒正苦兮兮地被秦嘉谦拎着干活。
邵望舒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已经不用再去致学府进学了,但还是要看功课。
秦嘉谦和邵望舒一人手边一叠子功课,都是新进宫的那帮皇子们近期的课业。
邵望舒看了几页,臊眉耷眼,简直是折磨。
皇子们毕竟最大的也才六岁,写的功课十分引人发笑,落笔的每个地方,都很奇异,他们的字笔画大体上是全的,就是下笔的歪七扭八,每一笔都落在邵望舒想不到的地方。
“这也太差了写的。”邵望舒叨咕。
秦嘉谦睨他:“比你小时候强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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