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个哆嗦。
秦嘉谦装作没看见他的为难,太医抖了抖看着秦嘉谦,秦嘉谦面无表情,太医只好说:“君后在军营待了一个月以后**”
秦嘉谦打断他,“他为什么会在军营待这么久?”
——
按照邵望舒的说法,当时已经达成所愿,何必还非要在军营留着。
“A?”太医愣了,这超过他的八卦范围了,“就,待在军营了。”
太医思忖半晌,“依臣之见,君后还挺想去军营的,或许那里有他要的东西。”
秦嘉谦估量他也不清楚,道:“继续。”
“君后原本是在亲兵营训练的,练了一个月以后,能出去执行任务了,被安排去巡守军营,执业时不知怎么的,和襄国公府的二公子打起来了,中了毒。”
秦嘉谦记得这个襄国公府,柳太妃就是出身襄国公府,柳太妃刁难过邵望舒,后来选妃时柳家小姐说话也很不着四六。
“襄国公府二公子,”秦嘉谦算了算年纪:“这都得有四十几岁了吧。”
“是。今年四十五岁。”
“他俩年龄差了二十六岁,这样都能打起来?”
“这**”太医毕竟只是太医:“臣不清楚。”
“中的什么毒?”秦嘉谦问。
“三味散。”
三味散,邵望舒小时候险些中过一回,三味散不是某种毒药的名称,而是一种下毒手法,将三种平时单独摆放无毒的药放在一起,彼此融He成剧毒。
三味散数量众多,下毒手法防不胜防,全靠下毒之人对药的掌控程度,迄今都没有完整的三味散种类名录——秦嘉谦一直怀疑平秋锦当年就是死在未被收录的三味散上。
也正因为未收录,而当时的很多东西都*差阳错碎了或者消失了,所以才能让他查十多年无收获。
太医顿了顿,缓缓说起两月前他被从宫里急召去军营后的事。
两月前。
太医就在含章宫,秦嘉谦接到邵望舒中毒的消息,立刻拉着太医快马加鞭出了城,直奔军营。
他们到军营的时候,军帐外重兵把守,帐前跪着襄国公府的二公子,五花大绑,脸上身上都有血迹,瞧手法像邵望舒打出来的,招招死手,似是有shen仇大恨。
秦嘉谦带着太医匆匆进了军账。
邵望舒趴在_On the bed_,脸色发青,zhui唇一片紫,满脸都是汗,剧烈地ChuanXi着,每一声ChuanXi刚开始都像呼xi被堵住,沉沉的,到最后轻得几乎听不见。
床边是得了信赶来的靳宏远还有亲兵营的大小将军们,见到秦嘉谦进来,皆是一个哆嗦,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秦嘉谦心里有火气,也不叫起,只吩咐太医去看。
邵望舒紧紧抓着秦嘉谦的手,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涌出来,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还是非常坚持道“是三味散,三味散!”
邵望舒抓着秦嘉谦的那只手一直不住地发抖,手比冰块都凉。
秦嘉谦安抚地拍拍邵望舒的手,握在手里:“不怕,能治的。”
三味散,只要把中毒者身边的所有物品保存好,一样一样试过去,总能知道具体的毒。何况襄国公府的这个还在外头,能问出来。
邵望舒却好似没听懂秦嘉谦的话,眼睛里满是悲恸,全身都在剧烈地发抖,冷颤一层一层地打,哆哆嗦嗦说:“三味散。”
邵望舒费力地抓着他,定要秦嘉谦记住这三个字,用力之大,险些把秦嘉谦的袖子抓破。
太医为难,邵望舒这样完全没办法把脉了。
秦嘉谦靠在床边,揽着他道:“乖宝儿,朕记着了,你先松手,让太医看看。”
邵望舒又shenshen看了秦嘉谦一眼,秦嘉谦读懂了他的眼神——「你没懂」。
秦嘉谦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个眼神,太医一针扎到*口,邵望舒软绵绵地晕了过去,太医擦了擦冷汗,“公子太激动了,须得冷静些才好诊脉。”
邵望舒眼角慢慢溢出一滴泪。
太医诊脉诊了许久,脸色逐步难看了下去,最后几乎铁青一片了。旋即拿出银针,在邵望舒背上下了几针。
秦嘉谦正要发问,太医道:“臣去查查公子中毒时周围的物什。”
“去吧。”
襄国公府的二公子骨头软,被抓后就把这次的三味散配方交了出来,太医并不敢直接用,生怕这配方有问题,又是个害人的计谋,检查后才敢配药。
检查了一番,配方是真的,但配解药又成了问题。
三味散的毒制造时是从来不配解药的,只制造毒药,毕竟毒药制造的要求已经足够高,再配解药难度实在太高,何况很多药制作出来就注定了没有解药。
太医一个人人手不够,把军医也一并叫来配药,几人从夜里一直查到天亮,邵望舒起初还浑身冰凉,慢慢地身上有了温度,没过多久变成滚烫的烧,脸和身子都烧得皮肤发红,秦嘉谦的手触及邵望舒的额头,热气烫了一手。
邵望舒晕晕乎乎,烧得难受醒,又因为体温太高,烧晕过去,反复多回。
秦嘉谦来来回回地用冷帕子敷在他额头上降温,也没起到什么太大作用。邵望舒身上的那团火似乎要把人烧干。
大国师来了一回,在邵望舒身上点了几下,B出一口毒血,又在他身上加了两道符,勉强吊着他的命。
邵望舒吐出毒血后,短暂地醒了一小会儿,抓着秦嘉谦一个劲儿地哭,他烧得没了力气,声音小小的,眼泪止不住地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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