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冷静考虑了一下。
温霁云还在山上,现在自己身边又没帮手。山下被包围了,要搬救兵也是喊天不应叫地不灵,而且行宫里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袁翊州。
阮棠最后还是选择了上车回宫。好歹京城里有更多暴君渣攻自己的人,要和袁翊州对抗才更有把握。
虽然袁翊州的手伸得很长,但并不能完全控制每一处,总还有能制衡他的办法。
君王的仪仗浩浩**入城,引得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但是没有一个人望得见车中君王孤零零的身影。
阮棠的目光不禁往车中自己身旁的角落里看。
来的时候,温霁云就坐在那个位置。
回去的时候,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其实他也一直很想有个人能陪在身边,但是温霁云毕竟不会永远和他在一处。
即使今日愿意陪他一起说说笑笑,来日也只有兵戎相见彻底反目。
他不能总是指望赖在温霁云身边。
再次看到皇宫*的飞檐,巍峨的殿宇,阮棠觉得好压抑,就像是一座牢笼,在西山行宫那五六天度假的日子,自由又短暂。
要不是尝过自由是什么滋味,一开始竟不觉得这个皇宫里有这么死气沉沉。
车驾停在宫门前挺稳,随后,一只手将车帘掀开,车外传来李忠国的声音:“陛下,咱们回宫了,请下车吧。”
阮棠起身走出车门,却见袁翊州站在车下,向自己递出一只手。
低沉的声音在阮棠耳边响起:“陛下。”
袁翊州要扶自己下车?
真是见鬼了。阮棠心想,真搞不动袁翊州到底是什么动机。明明都已经把自己包围了,还一副恭敬又忠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的。
阮棠就当没看见袁翊州一般,自己踩着台阶下了车。
李忠国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看小皇帝,又看看袁翊州,生怕小皇帝有什么闪失。
阮棠自己下了车,也没理袁翊州,径直带着nei侍回寝宫。
袁翊州看着小皇帝闹脾气把他当空气,径直离去的背影,shen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人抬足跟了上去。
阮棠一口气走回寝宫,还没来得及坐下松一口气,一回头,却见袁翊州已笔直站在了殿外。
他的身材高大,皮肤又是异于常人的*。残阳如血的余晖映在在一身黑甲上,暗红的披风更猩红得仿佛要滴下鲜血来,一双紫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神秘莫测。
在阮棠眼里,犹如索命的活阎王到了门口。
活阎王抬手解开披风上的资紫金扣,披风哗啦落在殿外。他抬起一条长tui,就要kua进寝殿来。
“朕要睡了。”阮棠抬手示意nei侍去打洗脸水来,一边爱理不理地说袁翊州说道,“大将军先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袁翊州如同没有听懂小皇帝的逐客令,抬足kua进寝殿,径直走到小皇帝身后:“不如让臣留下,伺候陛下?”
“不必了。”阮棠没好脸色地看了袁翊州一眼,冷声道,“这是nei侍该做的事,不敢劳烦大将军。”
袁翊州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看着面前对自己态度十分冰冷抗拒的小皇帝,B近一步,说道:“能侍奉陛下,是臣的福分。”
阮棠后退一步,问道:“大将军你意yu何为?”
袁翊州一边对小皇帝步步紧B,B得小皇帝连连后退,一边望着小皇帝,低沉的嗓音*晴不明地问道:“为何陛下可以留一个亡国奴在身旁伺候,却容不下臣?”
因为袁翊州步步紧B,阮棠一直在后退,直到背后撞到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了。
袁翊州一抬手,寝殿里明黄色的纱幔落下,将寝殿中侍奉的nei侍们都隔绝在外。
纱幔nei,只剩下袁翊州,和被他B在墙角的小皇帝。
小皇帝被袁翊州*沉不明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
“在陛下眼中,”袁翊州盯着小皇帝,一手按在了墙上,将小皇帝整个人圈在臂弯之间,距离近得鼻息声可以相闻,“臣有哪里不如那个温霁云?”
“你提他做什么?”阮棠看着袁翊州说道,“大将军是国之栋梁为人敬仰,又何必自降身份和一个一无所有还人人喊打的亡国奴去比?”
“陛下是金玉之体,更不该便宜了一个亡国奴——”袁翊州死死盯着被B在墙角的小皇帝。却连白nengneng的小皇帝一双映着星河的大眼睛里,写满敌意和防备,像一只炸毛耸着body立起来的小猫。
任凭是铁石心肠,见了这样的人也会化作绕指之柔。
袁翊州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小皇帝的_yi襟,将声音放得轻柔了些许:“让臣看看,陛下的伤如何,这几日可好些了?**”
袁翊州骨骼有力的大手握着小皇帝的_yi襟,作势就要掀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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