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攥紧床单,双手置在身侧,弓出那对如翩飞之翼的蝴蝶骨。
骨上有一小块胎记,燕怀瑾早已记不清自己究竟何时见过,只依稀记得儿时她因为这块胎记难过了好久,怎么哄都哄不好。
思及此,他动作未停,却俯身在胎记处落下一吻。
不多时,梦中燕怀瑾j在*里。
裴筠庭受到影响,喘声颤颤,釵垂髻乱的模样令人无比怜惜。
此刻j已透入womb之nei,津流入丹*之池。
燕怀瑾缓缓苏醒。
方才梦中泄时出现的味道,萦绕于鼻尖。
他掀开被子,瞧见自己亵ku*得彻底,身下亦硬得难受,即刻命人打了水,独自前去净身。
所以无人发现三殿下红透的耳_geng。
......
其实这夜不止燕怀瑾一人做了梦。
那厢裴筠庭也在梦中,只不过她的幻境与燕怀瑾截然不同。
她眼前满是珠帘绣幕蔼祥烟,其间有位新娘红妆应摽梅。裴筠庭端详许久,倏然发现这新娘子身形着实眼熟,却始终看不真切她的脸。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无故梦到此处,但既已无法neng身,那就静观其变。
夜已shen,洞_F_里花烛摇曳,新娘头上的双丫髻挽成云髻,新郎替她解下外裳,随后便躺在鸳鸯被上,竟是什么也没做,二人一块说起了体己话。
裴筠庭从前偷偷跟着听过教导已出嫁长公主的姑姑说男nv婚洞_F_情爱之事,时至今日才知,原来并非每个男人都如此。
想来新郎十分珍爱他的小新娘,才会这般细心体贴。
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笑了笑,虽仍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默默祝福这位郎君和娘子,琴瑟永谐,百年同好,恩爱到白头。
眼前场景飞逝,须臾间,面前一片漆黑,裴筠庭渐渐熟睡。
......
翌日裴筠庭被银儿叫醒,梳洗用膳过后,便要去给家中长辈请安。
才堪堪坐下,外头就来人了传话:“二小姐,皇后娘娘传唤,请您今日进宫一趟。”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知晓,随后令人去给宫里来的姑姑打赏钱,而屋nei众人对此大都习以为常。
裴筠庭的M_亲林舒虞乃是林太傅的掌上明珠,也是名满燕京的云安郡主,上学时便与尚为卫家嫡nv的皇后娘娘结为莫逆之交。
当年她嫁入侯府,皇后娘娘的赏赐流水般抬进府中,还亲自与获封太子的仁安帝来了一趟,给足了面子。此举同时也意在提醒镇安侯府,林舒虞背后有她这个靠山,叫人不能轻易小瞧了去。
皇后娘娘重情重义,与当今圣上举案齐眉,关系和睦,M_族更是几代忠臣,故而地位十分稳固。
儿时裴筠庭因着这层关系常随M_亲进宫,皇后娘娘倒也真心疼爱她,甚至替她求了个和燕怀瑾一起在翰林院读书的名额。哪怕再过两年她未必不能凭借自身才学及家世入学,裴筠庭依旧十分_gan激。
不过她总跟着燕怀瑾在翰林院捣乱,简直就是小刺头,常将院中的夫子先生们气得吹胡子瞪眼,又碍于身份不敢责罚,忍无可忍后只能向皇后告状。而仗义的燕怀瑾每回都将她摘得一干二净,独自受罚,现在想来,真是颇对不起皇后娘娘的期盼。
小辈们请过安,便一齐退出。
裴筠庭需得回院子换身_yi_fu再进宫,此刻正与长姐裴瑶笙走在一块。
镇安侯府有三_F_,其中要数长_F_子嗣最多。
裴侯爷裴照安与大夫人林舒虞有四个孩子,头一胎便是龙凤胎,分别是裴筠庭的长姐长兄,二哥裴仲寒比她早一年生,裴筠庭则是长_F_里最小最受宠的妹妹。
裴照安并无通_F_或小妾,兄妹几人自小_gan情就好,手足情shen,即便与其他几_F_关系一般,也从不强求。
听闻小妹又要进宫,大哥裴长枫与二哥裴仲寒皆凑上前来。
裴仲寒是个x子爽朗的,平日最喜欢逗裴筠庭玩,笑道:“说起来,好久没见绾绾进宫了,三殿下竟几天未来找你?真稀奇。”
他口中的好久也不过十几日,近来裴筠庭忙着设想自己的“发家大计”,没空搭理这些燕怀瑾每日要学骑j,要读书,还要完成圣上安排的任务,加之前几日受了伤,如今哪腾得出时间来看她。
倒不如说心有余而力不足。
裴筠庭想着,却忽略了众人皆对她和燕怀瑾称得上亲密的往来心照不宣。
还未搭腔,裴瑶笙便揶揄着替她回道:“你怎如此关心三殿下?莫不是想做三皇子妃?”
裴仲寒听了这话,假意伸手去抓她,被裴筠庭眼疾手快地拉着躲开后,十分气恼地叉yao:“绾绾怎么老帮着长姐。”继而又转向裴长枫,“大哥......”
裴长枫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摇摇头,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爹娘真是养了三个长不大的小孩子A。”
四人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反观二_F_三_F_分散着走的几人,便格外打眼些。二_F_的裴萱隔着一段距离,听他们讨论起宫里和三皇子,眸中晦涩不明,快步走开。
......
燕怀瑾结束晨练和请安,便换下_yi裳陪皇后用早膳。然而甫一坐下,就听婧姑姑通传,说裴二小姐来了。
“裴绾绾?这么早来坤宁宫做甚?”燕怀瑾低着头喝燕窝,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皇后意味shen长地觑他一眼:“前几日受伤,不总抱怨她不来看你?如今人来了,你倒不情愿起来。”
“儿臣没有。”燕怀瑾矢口否认道。
他自然不能和M_亲说自己昨天已在潇湘馆见过她,两人一块听了场活春宫,他还便做了那般难以启齿又旖旎的梦。
“好了,”皇后放下筷子,擦擦zhui,“一会我同绾绾说完话,你正好要同金吾卫首领练剑,让她跟着去瞧瞧,这孩子在剑上的天赋不比你差。”
少顷,裴筠庭跟在婧姑姑身后,款款而来,规规矩矩朝皇后行礼。
无论私下再如何随意,该有的礼数她从不偷懒,一举一动文雅自然,端庄大方。
一礼毕,得到准许后她缓缓起身,发髻上的流苏一晃不晃,宫里的教习姑姑见了都要拍手称好。
燕怀瑾却破天荒的不敢看她,只在裴筠庭行礼时瞥一眼她的发顶,又在她起身后默默收回视线。
不知怎的,耳_geng有些发烫。
这副模样落在皇后眼底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自己的儿子,总归能瞧出些什么。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不动声色道:“淮临还未用完膳,绾绾,先随我到前殿吧,本宫有事交代你。”
无人察觉燕怀瑾望着裴筠庭单薄的背久久出神,亦无人知晓此刻他脑中尽是梦里吻她胎记的场景。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在紫禁城中,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红墙绿瓦,不如宫外那般五颜六色新鲜热闹,看久了,只觉乏味。
裴筠庭错步跟在皇后身边,收回视线,忽然听见她不解地问道:“淮临这小子又和你吵架了?”
她怔楞一瞬,细细回想:“没有,他一直都这么别扭,许是娘娘多虑了。”
zhui上这么说,心却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日在潇湘馆听见看见的那些事,脸色微变,片刻后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平静如水。
自前殿出来,就见有谁倚在门边,环着双臂,瞧着像在等人。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少年穿着暗红色的nei衬,墨色的窄袖外袍,玉冠束发,生得英俊潇洒,风姿俊逸,是多少勋贵世家家小姐的春闺梦里人。
她在看燕怀瑾,燕怀瑾也在看她。
巴掌大的脸,五官倒是很会长,桃花眼小琼鼻,他幼时总缠着M_亲给自己生个这样的妹妹,次年冬天便遇见了裴筠庭......
眼瞧着她一步步走来,在自己面前站定,燕怀瑾才逐渐回神。
“走吧,带你练剑。”
引自白行简天地*阳*大乐赋:“j透womb之nei津流丹*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