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一只猫!你疯了吗?!”
云雾缭绕间,山穷水尽处,一座巍峨耸立的殿宇坐落在群山之巅,肃穆威严。
今日,里面却传出了一连串不He时宜的怪声。
执法大殿,人族修行界最高执法机关,由初代法家创道者所设立,专门管理修行界违法乱纪之事。
大殿平日不开启,诸成员也不固守,由守殿人护卫,每四十九年一轮值。
不凑巧的是,当下轮值的两名守殿人,都跟刚刚打上门来的沉江月有仇。
被他抢过奇遇。
还打不过他。
银甲*枪的英俊青年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身,后方的墙壁上印着一个身形轮廓与他相仿的印子。
沉江月则立身于不远处,静静地打量着他,眼神中没有轻蔑,只不过视他于无物。
青年察觉他的无视,心里怒火更炽,但碍于实在打不过,不想再往墙上贴个印子,只能用气到冒火的目光死死瞪着他。
沉江月一垂眼,淡淡道:“无能狂怒,废物。”
“你说什么?!**”
短短一句淡然而极具嘲讽意味,甚至称得上贴脸谩骂的话语,瞬间使青年血压拉满怒发冲冠,也顾不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提起重剑就要冲过去与他拼命。
所幸在他真的把命拼没之前,身前一道银光垂落,不久前才拦下意江山的男人化光到场,抬手挡住青年,一双眸子冷静地迎上沉江月的视线。
“哦,又是生面孔,看来在我退居隐遇镇的这段时间,执法大殿的守殿人队伍换了不少新鲜血ye。”
沉江月扬了扬眉,不以为意地一笑,继续道:“可惜,比以前那些差远了。”
男人不会被他挑动情绪,依旧镇定,并沉声道:“沉江月,执法大殿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他这话问得理直气壮,丝毫不怕得罪被问的人。
沉江月的确不该来执法大殿,因为他在这里挂了很多项不够入刑,却是实实在在的罪名。
抢人奇遇还骗人珍宝误入他人家药园把人镇园之宝连_geng刨走都算小事。
其中各种处于灰色地带的夺笋行为那是坑完正道坑邪道,闹得双方都不得安宁,画有他相貌的悬赏至今仍挂在执法大殿里,苦主放言说要与他杠到天荒地老。
他犯的事的确加起来也不够入刑,里面有不少还以T解赔偿等方式解决了,然而余下的那些依旧令执法大殿的人如鲠在喉,要不也不能把他B到隐遇镇去。
“小伙子,你说话很中听,但不诚实,我不喜欢。”沉江月负手而立,慢条斯理的语气听起来格外气人,“隐遇镇乃修行界的放逐之地,却也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任何人不得妄动其中的一草一木,即便**是只猫。”
他眯起眼,最后三个字话锋凌厉,堪称图穷匕见。
“那只猫**”男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只是藏在面具下,无人察觉,“隐遇镇的猫遇险并非我们的手笔,何以将责任安到我们头上?”
“橙子遇险,真的不是执法大殿的手笔吗?”沉江月似笑非笑地反问。
青年横眉竖目,恼得想要说什么,男人却挥手制止,言行之间,隐隐有默认之意。
沉江月见状,讥诮道:“多少年了,还在玩试探底线那一tao,你们是真的拿不出什么新花样了。我都怀疑想出这法子的人脑袋是不是锈坏了,否则怎么能如此愚蠢。”
“沉江月,请注意你的言辞。”男人眼底火光一闪,语T沉郁,“此回就算是上头试探,也并非试探你。与你无关的事,何必非要过来搅混水?”
“你说得对。”
沉江月歪了歪头,往旁边侧身一让,露出身后不知几时来的人。
“所以今天,我是陪被试探的人来的。”
姜二叔揣着手站在原地,粗布_yi衫,长发随意竖起,脸上有没刮尽的胡茬,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字——沧桑。
他看上去是那样平凡,远不如沉江月气度超绝,也没有青年那样英俊的面孔,或者男人凛然威峻的气势。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让殿门前的两人神色剧变,下意识将武器横在身前。
“我懒得多言,你们俩仔细听我接下来说的话,然后将其转告给上头那个人。”
姜二叔像个老农一样揣着手,眼皮半耷拉着,懒散中夹杂着一点不耐烦。
青年条件反j应了声“是”,随即在沉江月嘲笑的眼神中回过神来,脸Zhang得通红。
男人则shenxi一口气,谦卑地低下头,沉声应道:“您请说。”
“第一,我不喜欢被试探。再有下一次,隐遇镇就不再是执法大殿的放逐之地,而是修行界的逆反之地。”
姜二叔轻描淡写地说着重如千钧之言。
闻言,两人当即出了一脑门冷汗。
“**是。”
姜二叔叹了口气:“第二,我知道他这般行事是故意引我出来,原因我也清楚,是为了不久后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开启入口的接月天阙秘境,告诉他,我会再帮他一次,最后一次。”
“是。”
“最后,”
姜二叔抽出右手,并指虚点一下,两人身后的执法大殿殿门轰然炸碎。
“我的猫少一_geng毛,他在接月天阙就会多倒霉一次。记住,这句话务必带到。”
“**是!”
二人把头压得很低,几乎是看着脚尖地应下。
直到许久过去没再听到新的话语,他们才抬头,眼前却已空空如也,再没有半个身影。
倒是地上留了一句话,是沉江月的笔迹——
好好修行,争取下次来让我用上两只手才能将你打进墙里。
这话指向x不要太强,青年刹那间红透了脸,气急败坏地大喊:
“沉江月!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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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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