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府位于九天之外,是一座由蒸腾的云气构筑而成的府邸。从外表看并不华美宽大,入了其中才知别有洞天。
云上府与执法大殿并称修行界两大管理机构,前者打理种种杂务,后者专管修行者们违法犯罪的行为。
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让许多修行者一天到晚的嚷嚷着修仙与世俗界无异,要求他们放权不再管理。
但不得不承认,修行界nei诸多底层修士也是因这二者的庇护,才不至沦落到更凄惨的境地。
只不过这些事情,鲜少有人去想罢了。
云上府素来冷清,今日也只府主独自在藏星阁览看修行界大事小情。
他坐在地上,倚着窗前的软榻,伸出玉白修长的手懒散地T整半空的留影术,看到琴圭与蝶君临江仙会面的两段时,眼眸半开,密密的睫羽掩着浅蓝色眸光,看不出喜怒。
“殿下,我是否太过心慈手软,才养出这样一名嚣张又愚蠢的部下?”
他温柔询问着,_F_间里却无回应。而这对于他,似也是稀松平常。
府主笑了笑,又滑到下一段术法,这回展现在他面前的则是让他笑容消失的场景。
琴圭站在天nv剑痕旁,着急忙慌地向“府主”发去了传讯符。
接住的却是立在云端,黑发金瞳的他。
“**”
府主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掌拍碎身前的光幕,翻身上榻,在榻上沉睡之人身旁蜷*下来,如同受了委屈跑回主人身边诉苦求安慰的猫。
“我完了,这条命必得因为他赔出去**”
“可若是在那之前,我还能见你一面,听你唤我的名字一声**”
“这样的代价,也不坏。”
榻上的人一袭墨色长_yi,乌黑的发如同水流肆意披散,有一双好看的眉眼,鼻梁英挺,唇色薄红。
他静静躺着,呼xi绵长。
不知沉睡了多少年。
**
_gan觉背后有一道不善的视线投来,程梓扭头一看,是不认识的人。
再一看临江仙的微妙表情,懂了,是被他骂的那个人。
琴圭。
山神大人这应该是第一次背后骂人被人抓个正着吧?诶嘿嘿,看戏看戏!
程梓苍蝇搓手式搓了搓爪爪,蹿上临江仙的肩膀蹲好,目光来回扫视着两人,zhui角挂上一抹坏笑。
临江仙无奈,屈指轻弹他惬意得直往自己脸上扫的尾巴尖,方迎上琴圭的眼神。
彼时,琴圭正露出讥讽的笑容:“原来光风霁月的山神大人,也会在背后论人长短A。”
“我从未说过自己光风霁月,也不曾认为自己完美无缺。大道有缺,诞生于天道的我又怎会完美。”
临江仙不疾不徐地把话顶了回去。
琴圭一时语塞,*沉着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肩头的程梓,像是想到什么往事,表情更难看几分,语气也就越发尖锐刻薄:
“山神大人不在稷山熬制草药汤仿制疫病,到接月天阙里来做什么?来也就罢了,竟还出手灭了无辜的白骨藤妖一族,是真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吗?”
无辜?
他说谁?
白骨藤妖吗?
程梓猫猫歪头,既迷惑又无语。
临江仙上回和琴圭见面时他不在场,现在总算知道自家好脾气的山神为何会用愚蠢来形容这个人。
如果他不清楚白骨藤妖非接月天阙原住民,还在这里造了许多杀孽,所以拿这件事嘲讽临江仙,那他就是自大又愚蠢。
如果他知道,却仍故意拿这事堵临江仙,那他就是自大愚蠢且坏。
“呜喵喵**”
程梓想确认自己的猜测,不料一开口琴圭的眼神就转向了他,之前还能勉力维持的客气在他这全部变成不加掩饰的恶意,并带着冰冷凌厉和毫无_geng由的厌恶,恶狠狠地说:
“我在和你主人说话!你这个下贱的猫奴ca什么zhui?一点教养都没有!”
程梓:“???”
很好,他确认了,这人不仅自大愚蠢且坏,j神状态也不稳定。
“喵哇!”
得出答案后,程梓瞪着滚圆的眼,不假思索吼了回去。
说谁是猫奴?搞清楚A大叔,我是猫,你才是别人家的奴!
程梓不过话赶话地讽刺了一句,琴圭却像被踩着尾巴似的怒视他:
“卑贱的凡猫!你说什么!”
说着,他居然不顾程梓还坐在临江仙肩上,起手就是一道杀招,直B程梓心口而去。
临江仙一般是不与蠢人计较的,那样太没格T。
但琴圭对程梓出手,却触到了他的逆鳞。
“放肆!”
临江仙手中藤杖一转,尖锐的杖头顺势划过半空,虚打在琴圭yao间,瓦解他法术的同时猛然将他抽到地上,用后背犁了长长一段地,皮肤都快磨出火星子来,才在撞到一块凸出的石头时停下。
“噗**咳咳**”
琴圭的攻击没有留手,临江仙的反击自然也不留情。
他用手撑地,低头喷出一口血,喉咙里都是辣嗓子的腥甜味。
“临江仙**你敢对我动手?”
yao腹部被击中的地方泛起烧灼般的剧烈疼痛,琴圭却毫不在意,一抹zhui边的血渍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临江仙大喝。
“我乃云上府主近侍,承幕僚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过只是一介山神,竟敢如此对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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