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说到做到,第二天,夏知丢的包就给他找了回来。
包是个保镖拿着,*漉漉的,还挂着淤泥和一些水草。
高颂寒很有耐心的说:“偷包贼发现里面没值钱的东西,就把它扔到了河里。”
夏知愣了一下,他不顾包脏兮兮的,第一时间就去翻包里的药,然而却看见了被水浸*的药——药瓶被人恶意拆开了,药全部浸了水。
夏知看着坏掉的药,人都蒙了,他抬眼愣愣的看着淡定望着他的高颂寒,随后,他意识到什么,眼里渐生仇恨。
“是不是你**”
高颂寒一怔。
少年红着眼盯着他,忽然暴起就要上来打他,被保镖拦住,“夫人!”
少年却对保镖拳打脚踢,他死死盯着高颂寒:“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他就说,为什么高颂寒突然这么好心,把药全都还给他了!
高颂寒说:“不是。”
少年只冷冷笑了一声,说,“我不信你,高颂寒。”
高颂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一瞬间,他仿佛又远远地,听到了某些东西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知道。
那个曾经对他满眼都是信任的少年。
被他亲手打碎了。
同时打碎的,还有自己的一颗心。
这份痛苦,他咎由自取。
但他知道,他不会后悔。
高颂寒盯着气得Zhang红脸,满眼愤怒的少年,以及对方白neng脖颈后被他shenshen吮吻出的斑驳红痕。
——他并非一无所有。
于是他听见自己近乎冷漠的声音。
“信不信由你。”
*
药泡了水,夏知想偷偷藏起来晾干看看能不能吃,高颂寒不许他吃,全部都扔掉了。
夏知自然是反抗不过他。
没有了药物的抑制,透骨香的味道还有一个月就收不住了。
夏知知道,他必须在一个月nei逃走,逃回中国去,最好能联系上顾雪纯。
不能再像之前**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洛杉矶乱撞,被高颂寒看笑话了。
夏知努力的想办法。
他琢磨想,对比顾宅高墙,高颂寒对他还算留有余地**至少没给他D有定位的狗项圈。
而且也没有把他困在别墅里。
手机也给他了,但号码只能联系高颂寒,给其他人发消息,都是灰的。
夏知几乎有点讽刺的想,高颂寒对他竟然还算宽容。
不,不是宽容。
他想到了自己的j神证明,想到了捏在高颂寒手里的结婚证,还有人生地不熟的洛杉矶,和随时跟着的,但他却不知道在哪的人。
夏知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攥紧了拳头。
而且,会有这么“宽容”的条件,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透骨香被限制住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高颂寒似乎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香味。
如果透骨香完全渗出来,被高颂寒**
打住。
夏知抿唇想,先想办法联系上陈愚吧。
但在那之前**
**
夏知之后出门,就不带包了。
他比较随意,走哪逛哪,然后在五点之后,有人来接,就乖乖回去。
不再像是被B急的小鸟,到处乱撞了。
高颂寒看他乖巧下来,想,是适应了笼子,还是在打什么小九九?
高颂寒并不着急,只静观其变。
只是少年大概还是怀疑高颂寒故意派人偷了他透骨香的药扔河里,和高颂寒依然单方面冷战。
但夏知学聪明了,虽然冷战,但不绝食——绝食不吃饭除了委屈他自己,还会让高颂寒找借口强迫抱他喂饭。
夏知现在每次吃饭比高颂寒还主动。
高颂寒话少,夏知也不说话,只埋头吭哧吭哧炫饭,炫完就跑上楼打艾尔登法环。
夏知现在心态摆得非常正,想得非常开,白天就耐心四处踩点,熟悉洛杉矶环境,晚上就打游戏,把高颂寒当空气。
会有人收拾碗筷。
如此几天后,高颂寒大概是忍不了了,耐心等夏知炫完饭,在夏知准备上楼跑路继续打游戏的时候,开口:“站住。”
夏知脚步一顿,他站在水晶质_gan的螺旋楼梯上,抿着唇看高颂寒,也不说话。
从三楼高高垂在螺旋楼梯中央的流苏灯闪着冷白的光,将楼梯和客厅照得灯火通明。
别墅的设计极其j巧,现代简约又不失j致,大概是设计者觉得自己风格太过冷淡,不太招人喜爱,于是又添了一些充满了童话_gan的装饰,比如螺旋的水晶楼梯,一整墙都是能看见辽阔大海的落地窗,从楼梯向上走,便仿佛步步踏入海上。
夏知从来没空欣赏这些花心思的设计。
以前是被痛苦和背叛冲昏了头脑,现在是满心跑路计划。
高颂寒望着夏知,却一时失语。
少年背朝着shen夜,星空与海洋都在他身后起伏,盈盈流苏灯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眉眼照耀的通透又明亮。
像从shen海凝望星空的月亮神,星芒与海光微弱,玉骨冰肌的神明被囚禁在隐晦的夜色里,却依然不改皎洁。
那一瞬,高颂寒_gan觉仿佛漫漫银河的万千星星都摇晃进他的心里,哗啦啦又化作银蝶振翅高飞,凌乱的翅膀嗡嗡扑棱,无意谱出凌乱音符,撞乱他平稳心曲。
他Xiong中星河闪烁,为他明月皎皎。
“有事儿?”
夏知看着高颂寒看着他沉默不语,不耐烦了,“没事我上去打游戏了。”
他艾尔登法环老是被突然跑出来的骷髅打死,他等着上去搜攻略呢。
高颂寒眼神幽如shen潭,过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只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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