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睡到中午,他醒来后拉开厚厚的窗帘,看了一会午后阳光。
昨天高颂寒对他很温柔,只简单地做了一次,很神奇的是,他真的觉得非常痛的时候,高颂寒就会停下来,额头上绷着冷汗望着他,等他像濒死的小动物一样缓过来的时候,再慢慢继续。
但要是不太痛,因为快_gan太激烈无法耐受所以想要结束,大叫痛什么的,高颂寒就不会理他。
好像完全骗不过他的样子。
但屁gu还是好痛。
桌上放着透骨香的药,还有一杯温热的水。
夏知看了一眼,吃了药,换了_yi_fu,D上帽子,忍耐着痛,ca着兜出门了。
反正夏知能出门就一定会出门,多痛都要出门。
夏知总觉得这就像死刑犯被施舍的放风时光,冷不丁的哪一天,就没有了。
**
消停了好几天不见的宴无微又来了。
好像之前扔*茶的事情完全没给他造成任何心理创伤似的,又热热情情的贴了上来,“夏哥夏哥,新上映的电影我好想看,你陪我去嘛。我买票我买票。”
夏知闭上眼,太阳*直抽抽,他想高颂寒不是管他很严吗,怎么没帮他把这傻B拖走??
“不去。”
“好吧**”
青年的脑袋耷拉下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学校没交到可以一起看电影的朋友,夏哥也不愿意陪我看**”
夏知:“**”
那就滚去自己看A。
夏知简直被宴无微缠的额头青筋直跳。
夏知想,要不换一家舞室吧,烦死了。
反正他也不缺钱。
于是他想了想,指着不远处一家排着长龙的蛋糕店说,“你去给我买那家的蛋糕吧。”
宴无微:“好!”
立刻巴巴地去买蛋糕了。
夏知皱眉看着宴无微过去,他看着那蜿蜒到街尾还看不到头的长龙,有点后悔。
折腾人干什么呢。
夏知动动唇有点想把他叫回来,然而跟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半天,也没能张口。
**算了。
夏知顿了顿,转身走了。
夏知刚走没多久,宴无微拿着一张宣传单回来,“夏哥夏哥刚刚忘了问你啦,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蛋糕A。”
但夏知已经不见了。
宴无微脸颊鼓起来,笑嘻嘻,“哎呀,被骗啦。”
但他没有一点被耍得不悦,吹了声口哨,看着一边的橱窗,发觉自己在笑,他眨眨眼,又试着摆出一张气馁的脸,委屈着重复,“A,被骗了**”
宴无微观察一会,觉得还是有点刻意,他挠挠脸想,唔,他现在是个脾气很好的男大学生,还是夏哥的追求者——被心上人骗,应该是甜蜜的事情?
宴无微第一次扮演这种角色,他没有经验,又很兴致勃勃。
于是他又对着镜子,学着nv孩子热恋的模样,露出了一点甜蜜的表情。
“A,又被骗啦,夏哥好讨厌。”
宴无微盯着镜子里的表情观察半天,“**”
虽然他本人没什么讨厌或者喜欢的情绪,但他直觉夏哥看到,一定不太舒_fu。
唔,那就算啦,想招夏哥喜欢呢。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狗狗发来的照片。
夏知从出租车上下来,ca着兜进了另一家舞室,照片是侧影,少年背挺得笔直,侧脸柔和,眼瞳却冷淡锋利,仿佛谁都无法弯折。
宴无微的心脏又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他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抱着手机排到了蛋糕店长龙最后面。
要给夏哥买蛋糕呢。
**
夏知换了一家舞室,随便跟了他们的体验课,五点多,夏知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谁知一出门,又遇见了巴巴守候的宴无微,他抱着蛋糕,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看见夏知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夏哥**”他哽咽着:“你,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A**”
收获一众诡异视线的夏知:“******”
夏知额头青筋直跳——他又要换一家舞室了!
他把宴无微揪到了没人的地方,简直被折腾得没脾气了,“你缠着我干什么A!!”
宴无微献宝似的奉上了蛋糕,巴巴地看着夏知,像一个笨拙的,想要讨好心上人的大学生:“买到蛋糕啦。”
看见那个蛋糕,夏知想到那个长龙,再大的脾气也没了,只语气很差的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洛杉矶有好多家舞室。”
宴无微睁着*漉漉的小狗眼,“我一家一家地找夏哥,找得,找得好辛苦,呜呜呜,夏哥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眼泪像是珍珠,从红彤彤的眼睛里滚下来,“我**我其实有听说,夏哥在中国死掉的事情,我**我_geng本不敢相信,我那些天,每一天都很难过**”
夏知微微一僵。
他恍惚看着宴无微。
来美国之后,他一直有努力不去想这个问题。
“夏哥救我,我却从来没有**没有跟夏哥认真地道谢过。”
“我,我zhui巴很笨,遇到夏哥,就把夏哥的nv朋友吓跑了,我知道我很过分让夏哥生气了**所以,所以后面也不敢和夏哥说话,夏哥也不理我,呜呜呜**”
“后来。”宴无微眼泪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宴无微是一个天生就没有_gan情的人。
但得知夏知死讯的时候。
宴无微的_gan觉非常微妙。
他提前得知了顾雪纯愚蠢的婚礼逃跑计划,也知道高俅是接引夏知的人。
他去高俅那里截人。
却什么都没有截到。
随后传来的,就是夏知上了那艘开往日本的船——而船被炸掉的死讯。
宴无微已经不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心情了——大概也能想到,因为什么心情都没有。
只一枪打断了高俅的tui,然后在对方的惨叫中盯着他流血的伤口发呆。
他只模模糊糊,有点朦朦胧胧地想,怎么会死呢。
随后又想,哦对的,夏哥是人,是人就会死,这很正常,就像他想过把夏哥的脑袋砍下来当最喜欢的娃娃部件,但是因为这样夏哥会死掉所以放弃了那样。
然后想,死了的话,尸体还有吗,可以捡起来拼拼凑凑,缝回和夏哥初遇的那天夏哥的模样吗。
然后他又自问自答般知道,船炸了,夏哥的body也掉进了海里,碎片也是,可能被鱼吃掉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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