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警察局,审讯室。
金发青年靠着铁椅子,两只手被锢在两边扶手上,长tui没地方放,懒散搭在了一起。
他看起来倒是很放松,不像是被抓来审讯的,倒像是来警察局做客似的。
警官:“有人指控你指使人制造粉尘爆炸,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宴无微眨眨眼:“谁A。”
警官:“少转移话题!”
宴无微有点无趣的望着天花板。
审讯室有些年代了,天花板上有点点污渍。
有个nv警官拿着照片,“这几个人你认不认识?”
正是那几个纵火的小混混。
宴无微瞧了一眼,忽而笑了。
他长得美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看着人畜无害:“哎呀。”
他说:“这不是高俅先生找来的小帮手吗?”警官:“你少往别人身上扔黑锅!”
宴无微:“瞧警官这话说的,怎么能是扔黑锅呢——警官只要查查就知道,我才回国不久,天天在酒店里打游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认识这么多*”
他又瞧了一眼照片,有点嫌弃似的:“这么多奇花异草嘛。”
他说完,瞧了一眼给他看照片的nv警官。
nv警官与他视线对视,眼神一瞬放空。
而男警官还在审讯:“关于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nei情吗?”
“当然了,警官。”
宴无微伤心yu绝:“我男朋友被人抢啦。”
“你正经点说话!”
“好的警官。”
宴无微正经说:“我男朋友被人抢了。”
警官:“。”
警官:“我问你爆炸案的事情。”
“哦~这个A。”
宴无微恍然大悟,随即斩钉截铁:“这事儿绝对是高俅干的!”
审讯持续了足足三天,几个警官倒着班轮流审宴无微。
然而对于这种高强度审讯,宴无微也就打了几个哈欠。
问来问去,永远对答如流。但核心思想永远是——
“这是高俅干的哦。”
审讯室昏暗的灯火下,小丑狡猾的眼瞳闪闪发光,瞧着竟比审讯他的警官还亮。
由于事关重大,高俅醒来之后就被列为嫌疑人,被警方带走T查了。
高颂寒按了按太阳*。
制造粉尘爆炸,无论有没有造成伤亡,会被判三年以下一年以上有期徒刑。
以高家的人脉,稍微走走关系,制造一下假证据,不管宴无微长多少张zhui,这个牢饭他吃定了。
前提是,这个事儿真的单单只是个无人伤亡的粉尘爆炸案。
——而不是引起全国关注的重大毒贩走私案。
而宴无微又在审讯室一口咬定这个事儿跟高俅有关。
高颂寒去看高俅,问起这个事儿,高俅显然也很茫然,很老实的交代说那几个人他就是让手下人找的——显然是被人下了tao。
高颂寒试着走了一下关系,但是显然有些行不通。
首先他的大本营在美国,国nei政界的人脉并不宽广,很多人并不认识他。
其次这案子被全国上下很多双眼睛关注着,而高俅现在已经是重点嫌疑人,在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前,那边并不打算轻易放人。
而高氏的gu价也因为高家主事人疑似涉毒案重大嫌疑人,开始往下暴跌。
在真正的嫌疑人被抓到之前,高俅和宴无微这两个“嫌疑人”就是那些人保住乌纱帽的重要盾牌。
宴无微怎么样他并不在意,但高俅他不能不管。
——想来宴无微正是明白,所以才死咬着把高俅不放,生生把高俅拖下水,B得他不得不出手参和到这一滩大案的浑水中,令他焦头烂额,无瑕带走夏知。
现在唯一能证明高俅清白的办法,就是揪住在面粉里的幕后黑手,让他归案。
高颂寒便先代理了高家主事人的位置,接手公司的同时,顺着那几个小混混,开始往下细查。
美国的公司和高家的公司同时要顾,还要跟进案情往下查毒贩。
诸事缠身,高颂寒一时之间分身乏术。
庄园。
少年变得寡言沉默,时常神志恍惚,提不起j神。
——狠厉的手段固然出成效,但显然造成的j神创伤也是巨大到难以弥He。
戚忘风有时候说了什么,他呆呆的,要很久才能慢慢反应过来。
比如戚忘风问他今天有吃什么东西吗。
少年窝在他怀里,没回答。
他坐在戚忘风怀里的时候,是用大tui_geng,屁gu里还ca着东西,他不敢坐任何地方。
戚忘风眉头皱起,摸他的脸,“老婆?”
男人手腕上的昂贵机械表闪烁着鳞鳞微光,少年被那微光照到,这才猝然回神似的,“A*”
他怔怔低头,好像在回想思考戚忘风刚刚说了什么,半晌才慢慢说:“吃了*虾。”
“两只虾。”戚忘风盯着他说:“一天就吃这么一点,你跟我闹绝食呢?嗯?”
少年就哆嗦起来,发抖,眼泪浸*了眼眶,“没有*没有*”
“没有绝食*”
“吃、吃不下。”
他这样可怜的说着,手却还紧紧的抓着戚忘风的衬衫,好像生怕他扔下他走了似的。
戚忘风的气息像暖融融的羽毛一样包裹着他,让他如在云端般舒适。
在这种舒适下,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这样放空,放空,漠漠然又麻木的活下去*
每天只要在_On the bed_,等着老公回来给他解开body的锁*临幸他*什么也不用想*
这样认命*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逃走的话,没有药,会很疼,很疼*很疼*也会很痒*
那种剧烈如潮水一般的痛苦仿佛*影一样死死钉在了少年孱弱的灵魂里,让他难以忘记——
太疼了,疼的简直想死掉*
可是他又不能死*
就算像个蝼蚁一样苟延残喘,像个婊子一样人被人践踏,他也想*活下去的。
他是_M_M怀胎十月,熬受千般痛苦生下来的孩子,是怀揣着家人希望和爱意长大的【夏知】。
【夏知】*不能死*
【夏知】得*活着。
“*”
戚忘风眉头皱起来。
怀里的少年看着很脆弱,仿佛一触即碎的玻璃娃娃。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今被泪水浸*润的漂亮眼瞳,里面的灵魂却好像裹着一层朦胧看不透的纱。
他慢慢fu_mo着少年的头发。
他沸反盈天的怒火这几天也渐渐平息,但少年还是看见他就害怕。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说:“顾斯闲有些手段。”
那个小头目虽然指控顾斯闲是毒贩头目,但往下一查,就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
但无论什么企业都禁不住细查,尤其是顾家这种涉黑的产业,不过顾家与日本那边交集频繁,有一部分是外企,税务确实不好查。但戚忘风找人借势动了动手脚,往其他地方下手狠查,比如行贿,比如赌场,比如搜集对方恶意垄断的相关证据,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找人进行起诉——顾家手下那些还没洗白的产业,多多少少沾点相关,无论如何都得Jin_qu几个。
这一遭顾家称不上元气大伤,但必然是伤筋动骨,足够顾斯闲焦头烂额,收拾好些日子.
但是*
怀里的人一听这个名字,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这些天在_On the bed_,戚忘风一提起这个名字,必然是满腔痛恨带着酸——然后,他就要受苦。
是以他呐呐_geng本不敢答话。
戚忘风:“你的家人被他藏得很严实A。”
少年猛然抬起头看他,眼睛睁大了。
“怎么。“戚忘风嗤笑一声,说:“一提他就有j神?”“*”
夏知又重新低下了头,怔怔的,他想起来这是他拜托顾斯闲的事。
应当,算是公平交易,他给顾斯闲*一顿,顾斯闲保护他的家人。
少年呆呆的,没什么表态,没有欣喜,没有难过,整个人麻木似的。
“*”
戚忘风见他这副模样,再看少年脖颈上的黑色玉枷,以及消失的戒指,林林总总梗在他心里,像一_geng时时刻刻扎着的刺,令他满腹嫉妒的怨气,心中又生暗火。
那个玉枷戚忘风试着摘下来,但是失败了——这似乎是一种活玉,贴着少年的脖颈细细生长,刀劈不碎,电锯磨不断,只有钥匙才能把它彻底打开。
之前想要人专业人员强行用电锯弄开,结果把少年吓得嚎叫直哭,以为戚忘风要弄死他,凄惨的不行,疯狂求饶,戚忘风虽然自持心硬,却也横生不忍,这事儿便不了了之。
*算了。
他想。
届时让顾斯闲把钥匙交出来,也未尝不可。
戚忘风掐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他。
少年很顺从的抬起头,甚至在男人唇*探进来的时候,微微张开了_Cun_B_,任他攻城略池,就是被亲的唔唔唔喘不过气来了,也不做任何反抗。
——像一只任人打扮摆弄,失却了灵魂,有些瘦削的人形_Wan_ou。
显然,少年的心理出了一点问题。
第二天,庄园里来了一位心理医生。
医生是位nv医生,讲话温和,循循善诱。
少年虽然迟钝,但也很配He。
但问到心结,却又是长久的沉默。
诊断报告到了戚忘风手上。
“似乎经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nv医生皱着眉头,叹气说,“有严重的自闭倾向。”
“*”
戚忘风想,或许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夏知现在很乖巧,晚上会主动抱住他,_On the bed_也会主动张开tui。
戚忘风顿了顿:“*怎么治?”
“现在只是倾向,没有发展成病症,能T理尽量T理。”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需要的是理解和交流。”
医生不知其中纠葛,只提出建议:“戚先生可以多和他讲讲话,开解他一下,事情想开了,会好很多。”
“另外可以多带病人出去走走,不要老是闷在屋子里。”
顿了顿,医生又说:“再这样下去,发展成病症*恐怕*”
她没有往下说,戚忘风却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等医生走了,他望了一会放在桌上的报告,随后望向窗外。
玻璃窗莹莹净亮,隐约照出男人身上包裹着虬结肌r的黑色衬衫,以及脖颈上微微闪光的绞索银链。
十月份了,秋意渐浓,叶子片片都写着零落萧索,庄园的墙上攀着凌霄树,已经不见了红花。
不由的,戚忘风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月光温柔,少年乖顺的趴在他的背上,把手里抓着一朵凌霄花,胆大包天的ca在他头上。
就是被他瞪了,也不会发抖,不会哭,不会求饶,反而抱着他的脖子,一叠声的喊他名字,满身心的明目张胆,笑嘻嘻的理直气壮。
明明做了坏事,也从来不改嚣张。
“*”
夏知的爱*到底是怎么样的?
戚忘风不知道。
夏知好像从没有真正爱过他。
而他又秉x骄傲,受不得这样的冷待,总是满腹委屈的怨气——夏知不愿意给就不给!他也不稀罕要!
后来,他就开始恨他。恨他把爱都给了别人,恨他不爱他,恨得烧心又入骨。
总归不给他,也不许给iu盐别人!
于是时至今日,那夜的凌霄花和月亮。
就是他知道,有关夏知爱他,最好的模样了。
第409章
明明觉得不要也罢,告诫自己偏安一隅。
却总是时不时的,冷不丁的想起。
想要去爱,又没法释怀。
戚忘风想。
就他_M的是贱吧。
第二天,夏知懵懵醒来的时候,趴在_On the bed_,去摸戚忘风的_yi_fu*戚忘风大抵也是瞧出了什么,每天走之前都会留_yi_fu给他,让他抱着。
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很糜烂,也很消沉。
body前后都被锁住,屁gu里塞的东西又那么大,他去哪里都要叉着tui,夹紧了花腔会被拉扯到,痛得难受,那种*,满简直如影随形。
只有趴着不动,会稍微舒_fu一点点。
没事的时候,就刷刷手机,有时候其实也不知道刷什么,对着手机屏幕发发呆,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他起来想要洗漱一下,忽然_gan觉到屁,gu好像没那么*,满了。
他躲在被窝里摸了一下——那_geng可怕的贞,,,*,,锁不见了!
夏知:“*!”
他发现那_geng镶嵌着钻石的马,,眼Bang也消失了,只是玉,,*依然被笼子锁着——但显然,他不用憋一整天了,每天晚上被戚忘风抱着去浴室排泄,再被清理干净,接着和人sChuang了。
但夏知也知道为什么。
因为在戚忘风眼里。
花腔灌j的“实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会怀孕——但会认主。
夏知正发着呆,手机却突然_Zhen_D了,他拿起来看看。
【哥哥:老婆,今天有点忙。】
【哥哥:[红包]】
【哥哥:闷的话。就出去转转。】
【哥哥:出去之前把饭吃了。】
夏知睁大眼睛看着消息,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他认为这是戚忘风的*谋*
戚忘风*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他一定是在试探他,一旦他这么做了,他就找到了更好的理由狠狠惩罚他了!
但他不敢无视戚忘风的红包,好不容易戚忘风大发慈悲把**拿出来,不再锁着他,他怕惹了戚忘风生气,他又要一直D着那个东西。
夏知很乖的把红包领了,但他依然在家里窝了一整天,也没有吃多少饭。
不是夏知不想吃,是实在很难吃得下,吃多了就应激似的想吐出来。
吐出来,又要重新吃。
很累。
而到了晚上,夏知发现,戚忘风对他,一改之前的凶戾独断,整个人变得温情了很多。
很多时候夏知偶尔,竟会觉得他好像回到了那场暴雨之前。
但夏知已经不敢相信他的温情了。
可他相不相信,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戚忘风给他洗头发,一边洗一边问他,“今天怎么不出去玩?”
“*”
夏知低下头,盯着浴缸里浮起的泡泡。
戚忘风:“说话。”
少年body微微一颤。
“*”戚忘风一顿,有些懊恼。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夏知这么凶,这么恶声恶气,毕竟该罚的也都罚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总归结了婚,日子还得往下过。
他不能*老是这样恨他。
少年果然说话了,很小声的:“*在、在家里,挺好的。”
他好像有点讨好似的,心里认定的可怕牢笼经过口*的一番包装变成了“家”,听着竟有着几分脉脉甜蜜的温情。
戚忘风心底微微一动,少年口中的“家”,让他被这短暂的温情迷惑,一时又让一种奇异的爱意又开始在扭曲肮脏的土壤上缓慢的生长——就是满腔顽固的怨恨,都没有办法克制它在他心上肆无忌惮的抽枝生芽,长出茂盛的繁枝,紧紧锢住心中破土的嫉恨,要千方百计,令它软化。
戚忘风缓和了一些口气,很慢的说:“*以后不会锁着你了。”
“*”
少年一直低着头没吭声,也不知道信了没信。
应当是不信的。
少年的头发软软的,头顶有两个发旋,戚忘风把人抱在怀里,给他冲泡沫,说:“闭眼。”
夏知就闭上眼。
他听见戚忘风微微沉下的呼xi,还能_gan觉到后yao的*。
他们此时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他已经不厌恶戚忘风的气息了,被男人的荷尔蒙和包裹的时候,body会觉得舒适和安全。
至于他自己怎么想,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你现在body不太好,等养几天,就先在庄园转转吧。”戚忘风说,“我找了营养师过来,给你T理body。”
夏知低着头,他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只是_gan觉戚忘风似乎变得好说话了很多。
洗完,戚忘风给他裹浴巾的时候,他主动抓住了戚忘风的手。
“*”
戚忘风看他。
少年很小声的说:“*药*”
他抓着他的手在颤抖,显然药瘾发作的痛苦带给他的*影极其shen刻,他跟戚忘风说:“可以,给我药吗。”
戚忘风顿了顿,“现在不需要吃。”
他说:“一个月吃一次就可以。”
但是少年依然紧紧的抓着他,漂亮的眼睛里近乎哀求。
“*”
夏知这种情况他也在其他的试药人身上见过,经历过一次药瘾发作后,就会患有应激型ptsd,因为太过恐惧发作的痛苦,没有药在身边,就会产生极度的不安_gan,甚至会过度摄入药物,导致药物依赖愈发严重。
戚忘风:“到时间会给药,其他时候不许吃。”
他说话做事基本说一不二,是以夏知也知道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便只得颓然的放下了手。
晚上的情事,男人也温柔了很多。
但是少年的ptsd很严重,晚上睡觉也会突然抽搐,哭着喊药,然后惊醒,不停发抖。
不得已,戚忘风便退让一步,答应了给夏知药。
但如今的戚忘风锱铢必较,非要把帐算得明明当当——夏知要从戚忘风这里拿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什么。
于是那天,他们在庄园后面的篮球场上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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