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醒来后,发现顾寅已经上班走了,床边是一个两米长的大熊_Wan_ou,他强迫顾寅给他放的。
这样每天醒来都有人陪着,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多么的美好。
餐桌上放着路边摊买来的煎饼果子,顾寅喜欢吃这玩意,每天早上一个煎饼果子,一个r夹馍,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纪清咬了口,一zhui葱香味。
他都能想象到,顾寅一定是扯着嗓门,学着说小贩的家乡话,热气氤氲着他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对话nei容隔着r夹馍摊都能听到:多加点葱!你咋那么抠唆,再撒一把!
纪清之前不吃葱,不吃蒜,上大学时顾寅请纪清吃油泼面,纪清以为油泼面就是油和面,他觉得一个大男人说“油乎乎的吃不下”太矫情,就忍着没说。
等面上来后,纪清窃喜油也不是很多,这样有蒜沫也显得没那么糟糕。
他拿出筷子挑蒜沫,把蒜沫全挑到顾寅碗里。
顾寅没制止,“你不吃葱和蒜?”
纪清头都没抬,继续挑,“不吃。”
“那等下我吃完面臭死你。”顾寅冲他哈了口气,“你只能乖乖闻着,不吃蒜的你没有口臭作为反击。”
纪清乖乖闻到了顾寅zhui里淡淡的味道,一点点蒜味。
让他有一点点动情。
他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那一瞬间,他竟然想扑过去,叼住顾寅的*头,好好地吮一吮,尝尝蒜是什么味道。
不过在一起后尝到了,恶心,想吐,什么怪味儿。
纪清想到顾寅不刷牙就亲他,这可真是不讲究。
纪清又想到顾寅不讲究的事其实很多,*结束不让他清洗Lower body,口完他的小纪纪就亲他的zhui,昨晚他半夜被别人*扰,顾寅都可以安心睡着。
好A,顾寅。
纪清冷笑了一声,狠狠系着领带。
他有些生气。
这种生气一直持续到公司,开会的时候纪清也拉着一张脸,直到财务部经理刘洋的电话响起——
纪清瞄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婆。
这种公开秀恩爱的臭显摆。
上班还查岗,开会都不舍得静音,手机显示都那么充满*情。
他有了笑模样。
他没等刘洋道歉,就笑着说,“接起来。”
老刘经理一脸尴尬,额头冒汗,急到磕巴,他又补充道,“开免提。”
刘洋的老婆年轻,比他小20多岁,声音很嗲,很柔,很娇嗔,一开口不知能叫软多少男人的tui。
长的漂亮,Xiong大tui长,上次给刘洋送资料,可是惊Yan到了不少人。
尤其是那句百转千回的“老公”,从电梯叫到大门口,声音清脆,穿透力强,纪清想学这个已经很久了。
她的尾音拐的特别成功,尖锐,但不会破音。
不过还是算了。
这种行为和顾寅学别人叫床有什么区别?
纪清叹了口气,看着刘洋为难的脸,笑了笑,“骗你的,有趣吗?”他板起脸装模作样地教训道:“开会要静音,强T了多少遍了怎么一直记不住?”
他在刘洋干巴巴的附和声中,坏心眼地想,谁要给你公开秀老婆的机会,看了心烦。
纪清哼了一声“散会”,大步走进总裁办公室,掏出手机就给顾寅打电话。
他要查岗。
查岗是个技术活,在这点上纪清段位很高。他总能查着查着就给顾寅挖个坑,顾寅不光傻乎乎的往下跳,跳下后还不忘心疼一把纪清挖坑的手累不累。
纪清虽然还在生气,但在查岗面前这点气也不算啥,他一直都很能屈能伸,在心里反复念叨着,顾寅是老师,在老师心中,态度比啥都重要,态度要好态度要好态度要好**
就这么给自己洗脑着,那边顾寅接了电话。
“什么事?”
纪清洗脑了大半天的“态度最重要”,差点就被这不咸不淡的“什么事”给破了功。
为了查岗,我忍。
纪清shen呼xi,撒娇道:
“亲爱的,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A?”
顾寅:“**。”
纪清接着哼唧,“今天上班好累A,有一个人好不尊重我。”
他装模作样的抽噎了一声,掐着小嗓子抽抽搭搭,“开会都不静音,_geng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顾寅忙着玩蜘蛛纸牌,以为纪清是在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类似的话,心不在焉地哄道:
“那是因为把你放在心里都不够,哪舍得让眼睛占了便宜A。”
纪清:“**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你在干什么?”
顾寅一听纪清反应不对,竟然没有开心地叫他“老公”,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是何等聪明的人A,立刻主动招了在打牌,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又挠着头,僵硬的转移话题,“额,家里菜没了,下班后一起去买菜?”
纪清得到想要的答案,点点头,稳定情绪小声道,“可以。”
他顿了顿,还真有了撒娇的想法,可怜巴巴地问顾寅,“你能_gan觉到我点头了吗?”
“**。”
“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些。”纪清叹了口气,刚刚步步紧B的自己怎么都和“乖巧”不沾边,可他还是厚着脸皮控诉道:“他们都说我把你B的太紧了,我乖乖的,你就不会跑了。”
顾寅一想到纪清委屈的小样子,就心疼的厉害,纸牌也不玩了,对着电话柔情蜜语,“我只会跑着来接你下班。”
“可是你为什么不反驳我没有B你?”纪清泫然yu泣道,“我五点就下班,你们初中六点才放学,你让我等你一个小时?”
顾寅:“**。”
纪清抽抽鼻子,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这时候是真的想撒娇了,顾寅总有这种魔力,让他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地抬杠。他很喜欢被顾寅哄,顾寅的包容心好像是无穷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可以随意的享受恋人的宠爱,这种被在乎的_gan觉他是真的很喜欢。
纪清又开始不满足,其实这种时候蹭蹭顾寅才是最好的,又亲密又甜蜜,还能趁机提许多要求。
可是顾寅不在身边,怎么想念都没用,要求提多了他自己都嫌作。
纪清软下声音问道,“我是不是把你B的紧了?”
他又自己接上话茬,“其实我老给你打电话,不是不信任你,是我想你了。”
纪清zhui上说着想念,心里的想念也强烈了些,竟有了想哭的念头,“可我没什么事给你说,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纪清没忍住,抽搭了一声,“我只好没话找话,想你的时候就打电话。”
“打打打。”顾寅急道,“你哭啥?”
“还没哭呢。”纪清一抽一抽的,“快了,因为我觉得好难过A。”
顾寅最怕纪清这样,要哭不哭的,生怕说错话惹到纪清脆弱敏_gan的神经。他手忙脚乱的安慰道,“难过啥,我又没让你不给我打电话。”
“但是你不给我打电话。”纪清看目的要达成,忍不住坏笑道,“你是不是不想我?”
“想想想。”顾寅干脆自己往坑里跳,无可奈何道,“我以后天天给你打电话。”
“不要以后。”纪清又有了抽噎的兆头,“就现在,一会儿开会,你也给我打电话。”
顾寅:“**。”
“我不接的。”纪清低声细语的哄骗道,“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我给你的备注。”
顾寅觉得纪清骗人的水平还没他的学生高,无奈道,“不行A,我们得考试A。”
他故意对着电话大声么了一口,“还有学生要问我题,忙死我了,我先挂了A。”
“坏样。”纪清偷笑道,“当着学生的面都那么不害臊,羞不羞A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