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nv子嘤嘤哭了起来,凌施听得有些动容,然而稳坐钓鱼台的那位,满面却只有不耐。
“容大夫,我真的只求见你一面,请你了了我这个心愿,以后我是死是活,是嫁人或是孤独终老,都不会再纠缠你。”nv子xi了xi鼻子,“今晚戌时,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凌施虽然不认识门外的nv子,但也为她觉得不值,喜欢一个人不受自己控制,并没有错,可是看容澶现在的表情,他一定不会去。
一片真心错付,世间常有,但遇上像容澶这般铁石心肠的人,倒是罕见。
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就重新归于平静,凌施轻轻靠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的动静了,才打开门。
果然,门外空无一人,只留下淡淡余香,想必是那nv子身上的脂粉味。
凌施回头想看看容澶的表情,谁知一回头发现他就站在他身后,距离极近,容澶似乎在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凌施马上跳开。
可容澶蹙眉,又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凌施浑身僵硬,距离太近了,头一次和容澶距离这么近,但可以看出,容澶对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眨巴着眼睛,小声开口:“容大夫,怎么了?”
这一声叫得糟糕,容澶淡漠的目光本来看着虚无的某处,听到他的声音,在咫尺之间,对上了他的眼睛,像shen渊的暗流,静静凝视着凌施。
凌施咽了口口水,呼xi有些不畅,他张了张zhui,刚想再说点儿什么。
容澶却退开了。
“**”
不管身后人是一种什么表情和动作,容澶转身回到桌前,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沉默着研磨药材,但凌施偏偏就从他平静的表情中读出了那么一丁点儿不平静。
可一个问题,他问第一遍,容澶不回答,那么再多问几遍,容澶也不会回答他的。
只得做罢。
凌施关好了门,也走过去坐下,安静地分豆子。
分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容澶:“你今晚会去见她吗?”
容澶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轻轻偏了偏头:“去。”
凌施有些意外,但也挺高兴,兴许容澶这是稍微懂了点儿nv子的真心,这最后一面,还是要去见见,了了她的心愿。
这是不是代表容澶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这般绝情呢?
不再多问,凌施继续低头分豆子,容澶等凌施移开目光后,才重新看向他,沉思着什么。
夜晚如期而至,凌施静悄悄待在自己的_F_间里听外面的动静,将到戌时,容澶果然行动了。
凌施听到他打开_F_门,又轻轻将_F_门关好,然后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凌施将自己的_F_门轻轻开了个小缝,亲眼看到容澶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应该确实是去赴约了没错,凌施站着想了一会儿,去把骆孟思送他的玉佩翻了出来,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他开始反思,就连喜欢容澶的姑娘都能求仁得仁,自己是不是对骆孟思太狠了。
凌施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周围静得可怕,他听容澶说起过,这里是他师父的故乡,于是后来又在闲聊中得知这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宅子,其实是他师父几十年前就找人建好了的。
大概漂泊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最后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他师父直到发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之时才带他回到这里来,只度过了一生中最后几日短短的时光。
容澶理所当然就成为了这里的新主人。
凌施不禁看向容澶所住的_F_间,他的_F_间是整个宅子里最小的一间,既然他是主人,为什么要给自己选一个最差强人意的_F_间呢?
不想被发现这宅子里住着个他?还是不想被闯入宅子的人打扰?
不得不说,凌施对容澶的心理世界真的非常好奇。
凌施斟了壶酒,坐在院子里等容澶。
他猜想容澶去和那个姑娘告别,或许回来后会觉得有些许落寞,而他对普通人类的情绪明显不太理解,凌施想到容澶安慰他做噩梦的那个动作,回想起来也是挺温暖的。
如果他想跟人说说话,自己也可以充当个倾听者。
可是等到了亥时快过,容澶还是没有回来。
凌施打了个哈欠,有些等不住了。
突然灵光乍现,莫非**莫非那姑娘所求最后一晚还有别的意思?容澶也同意了?
**
虽然离谱,但容澶本身就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兴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凌施越想越觉得可能,无奈地将酒壶和酒杯收好,统统拿进了自己的_F_间,本来已经睡下,想了想,又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
他很少喝酒,在化宁派时除非有节日,会和师兄喝上一杯,不过师兄也只让他喝一杯,喝两杯倒是从未有过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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