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展开信纸,_gan觉像在玩邮递员游戏,因为,写信人正站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
这是莱昂刚刚交给他的。
「您有一封邮件,先生。」金发人说,在桌上的包裹堆里翻找,然后变魔术似的举起一个信封。瞧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如果说这真是个游戏,那至少有一个人乐在其中。
他今天带来了好几个包裹。一个四四方方的,不出意外应该是食物。一个筒形的,帆布,席勒从露在外面的边缘辨认出来,心跳略微加快了。但是接着,看到那捆木料,他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惊喜。」莱昂简短的说,拆开绳子,忙碌起来。
席勒被打发去看信了。他干嘛不直接跟我说?从金发人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席勒在床沿坐下。
信的开头就解释了他的疑问。
「你或许会想,为什么我不亲口回答你,但是我想,既然我收到了一封信,那么就应该认真的对待它。」
席勒在心里点了点头。莱昂用了认真这个词,证明他对自己充分了解。席勒是说,看看这封信,他的字迹工整流畅,字M_都是一般高,段落间的留白好像用游标卡尺量过,整张纸上一点涂抹的痕迹都没有,也没有褶皱,打字机打出来的也不过如此吧。
字如其人,席勒一向认为,接着读下去。正文分为两栏,左边一栏引自席勒那封所谓的信,右边是相应的回答。席勒挑了几条最_gan兴趣的读。
「莱昂——如果你真的叫这个。」
「是的,怀疑论者。重新介绍一下,莱昂鲍曼,真名,或者你需要看我的证件。」
我只是想严谨一点,席勒在心中为自己辩护,目光扫向下一条。
「对不起,我失态了。」
「如果你是指你发酒疯的那次,没关系,你不是我见过最可怕的醉汉。再说,酒是我的。」
难道在他看来,我还有别的失态的时候?莱昂大概是想安慰他,但席勒有点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给我一盒炭笔?」
「你是个画家。」
谢谢提醒A。这么多年来,席勒终于知道自己是干什么了。
一整篇都是这样,不是莫名其妙,就是让人生气,但看到最后一句,席勒忘记了前面所有。
「谢谢你救了我。」
一个墨点,席勒能_gan觉到莱昂的斟酌,「这不需要。比起救你,我更多的是在拯救自己的良心。」
他似乎一下子望进了莱昂的nei心。席勒抬起头,准备说些什么,然后他看见了那座画架。
突然之间,这座阁楼和他记忆中的画室两相重叠,席勒不由自主地从_On the bed_站了起来。
迎着阳光,莱昂单膝蹲着,一脸专注,他的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左手扶着钉子,右手拿着一把榔头,正在给画架做最后的加固。
这确实是一个「惊喜」。席勒想到他说的。他就不该怀疑莱昂。毕竟,他知道莱昂是一个认真的人。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