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谁,他又没有说出来。
闻应琢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走到琴_F_门口,脸色就沉了下来。
如他所料,弹钢琴的人是程暮予,沈宜琛靠在钢琴边上,微微侧着耳朵,似乎在很认真地听琴。但沈宜琛已经看见了门口的闻应琢,视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也没有提醒程暮予。
闻应琢似乎觉得在他眼睛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心里恼火起来。
程暮予本来在聚j会神地弹琴,过了一会才注意到闻应琢,琴声戛然而止,脸上有些不安。
“别管他。”沈宜琛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他只是来听琴的,他嫌我弹得不好,所以我才请你来指导我的。”
沈宜琛想叫程暮予继续弹,但闻应琢却转身走了。
沈宜琛还留程暮予吃晚饭,餐桌上又摆起了白色卡特兰,新鲜娇neng的花朵散发着淡淡清香,闻应琢一看见那花,就望向了沈宜琛。
程暮予看见那花也是一愣,下意识看向闻应琢。
“这是我从花_F_里新剪下来的,喜欢吗?”
沈宜琛是在程暮予耳后说的这句话,但目光却是落在闻应琢身上。
程暮予微微一笑。
闻应琢在餐桌上几乎没怎么说话,简直是把程暮予当成了透明人,倒是沈宜琛特别热络地跟他说起了以前的事,比如闻应琢以前很喜欢送卡特兰给他,闻应琢在游艇上向他求婚的事。
程暮予的笑容都僵硬了。
沈宜琛突然转向闻应琢,他下午带程暮予参观_F_子的时候,把闻应琢书_F_墙上挂着的那幅夏荃清的画送给程暮予了。
“你不会介意吧?”沈宜琛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闻应琢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浓重的压迫_gan。
程暮予见气氛不对,赶紧道:“我已经跟沈先生说过不用了**”
闻应琢却打断了他:“既然他要给,你就收下。”
他一句话已经表明了这件事不容质疑。
沈宜琛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对程暮予说:“我说过他不会介意的。”
饭才吃了一半,沈宜琛忽然站起来,说想起自己还有个重要电话忘了打,就匆匆离开了。
他一走,餐桌上的气氛就冷下来,但他也没再回来,就留下两个沉默的人。
程暮予先打破寂静,他看着餐桌中间的那瓶花,目光很复杂:“他什么都知道。”
闻应琢跟没听到似的,神色淡漠。
“我还以为你会更想把过去的痕迹抹掉,毕竟你不是留恋过去的人。”程暮予说,“他特意留我们叙旧,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闻应琢终于正眼看他了:“你想说什么?”
程暮予一时语塞,继而苦笑:“沈先生突然约我,我还以为是你要见我。”
闻应琢嘲讽地扯了扯zhui角,非常轻蔑地说:“自作多情。”
程暮予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他在做什么?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他还要警告我离你远一点吗?”
若是沈宜琛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他不会料到他对程暮予的种种暗示,居然弄巧成拙,被程暮予当成了示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应琢忽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程暮予诧异地看着他。
虽然沈宜琛的行为看起来像示威,但程暮予却没有在他身上看到敌意,所以他觉得沈宜琛难以捉摸:“**我看不懂他。”
“这与你无关。”闻应琢看着他,目光锐利,像是能透过眼睛看穿他的真实想法,“你还回来做什么?”
程暮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已经离开得够久了,想回来看看。”
闻应琢却仿佛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追问:“为什么?”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程暮予自嘲地笑笑,妥协了似的,“我逃得太久了,我当初选择的方式对你很残酷,我只是太害怕了。”
闻应琢脸上有些讥嘲:“你觉得我需要你的道歉?”
程暮予沉默两秒:“**我必须回来面对你。”
闻应琢看了他一会,不再是刻意的回避和疏离,像是在考虑什么,神情shen不可测。
“你要回到我身边吗?”
程暮予愕然地看着他,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闻应琢很陌生,他已经看不懂他了,毕竟他已经离开得太久了。
沈宜琛不知道程暮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很希望他们好好利用自己给他们创造的机会,叙旧一定要叙得久一些。为了不打扰他们,他躲在影音室里看了几个电影。
闻应琢推开门的时候,他正在看比利怀尔德的热情如火,看到有趣的地方,情不自禁发出了笑声。
“很开心?”
沈宜琛一顿,他料到闻应琢会来找他麻烦,因此也还算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被吓到。他听出闻应琢的声音*森森的,喜悦的心情已经消失了大半,但他也没有据此就认定他和程暮予之间没有进展,毕竟盗传删水印的你家nv的全部站街闻应琢很会装,又不是好人。
沈宜琛没有说谎话,他点了点头。
闻应琢的声音难辨喜怒:“叫你别多管闲事。”
尽管沈宜琛仍然注视着屏幕,但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电影上了:“你没有说过我不能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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