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也巧,我正站在树底下躲着老师抽烟,一个nv孩失魂落魄地跑出来,周围只有我一个活人,她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同学,你能不能去找老师,有人在厕所里......在厕所里......”
她哭得很厉害,话都说不完整,我弹了弹烟灰,没什么兴趣。但看她哭得厉害,又是漂亮nv孩子,勉为其难地跟着她上了楼。
其余班级都在安静自习,楼道里很空,她带着我快步走到尽头的厕所,里面的声音传出来,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nv生很害怕,躲得很远,我猜她自己不敢告诉老师,怕被报复。我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我哥,蒋颂安。
他被人按着*zhui,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几个人围着他自慰,头发上_yi_fu上挂着jye,脸肿得老高,zhui巴鼓囊着呜呜哽咽。
我冷淡地看了一眼,一口气把烟xi到尽头,转身走进一个教室,环视一圈,走过去抽出一位同学桌上的书立,他的书哗啦一下垮了,“不好意思A兄弟。”我扔下一句话就跑。
从小到大我打得架不多,一般不招惹别人,别人一般也不敢来招惹我,我还是比较和平友好的。
当我抡向那个男生后脑勺时,我的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个春晚小品: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我差点笑出来,老子今天多赠你几锤,那个男的被我抡蒙了,脑袋上的血流了一地,我坐在他身上又一拳砸上他的脸。
接下来就是混战了,一挑六这件事,我没什么把握。但是我有一个奇怪的优势,就是他们都露着_chicken_巴,甚至有的人还马上要j了,我一脚踹上去离断子绝孙就差那么一丁点。
蒋颂安被那个nv生趁乱带了出去,我在厕所里单挑几个光屁gu的傻B。
“行了,赶紧把你们大哥送医院去,别耽误了开席。”我喘着气对躺在地上的一群人摆摆手,蹲下去就近拽着一个人的领子,“哥们儿,外面那个,别动了A,不然开瓢的就不止一个了。”
我走出去的时候,蒋颂安跪坐在地上,旁边的nv生和他讲话,他就像听不见一样,呆滞地看着空中一个点。
我喊他:“蒋颂安。”他没理我,我又喊他哥,他的神情有些松动,看了我一眼,应该是认出我是谁了,眉毛眼睛瞬间塌下来,zhui一咧就要哭。
我叹口气,抹了一把他脸上的脏东西,尽量放轻声音,“走吧,回家。”
他变成了一个傻子,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手臂紧靠着我的手臂,不肯离开分毫,经过他的教室时,他不肯再向前走了,我觉得他可能不想让同学看到,我提议:“我们绕路?”
他摇头,呆呆地看着我,很艰难地开口:“书包,作业。”
陶乐思,就是刚才那nv孩立刻说,“我去给你拿。”她快步进了教室,把蒋颂安没做完的题收进书包。
“谢了。”我用另一只手接过书包,“我带他回去。”陶乐思yu言又止,看了一眼蒋颂安,蒋颂安没什么反应,他像是蜗牛钻进了壳子,只对我释放触角。
下楼梯台阶的时候,我先下一阶,他才会慢慢下一阶。三层楼的台阶我俩走了很久,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有耐心,或许是他看起来太可怜。
外面月色明亮如雪,蒋颂安紧紧地挨着我,他好像很累了,步子慢下来,却还是尽力跟上我。
“拿着。”我把书包塞给他,他茫然地看着我,“上来,我背你。”我对他矮下身子。
后面没动静,我回头看他一眼,他很轻很轻地扒上我的肩膀。
我背着他往回走,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却不肯趴在我的肩膀上,怕身上的脏东西碰到我,我第一次背别人,有一种很奇妙的_gan觉。
街道很空,偶尔有车经过,车灯晃过我俩的body,照亮了一瞬又一瞬。
我们到家的时候,安曼玲像鬼魂一样站在二楼的楼梯上,俯视着我和蒋颂安,我觉得他_M可能真的脑子有问题。
蒋颂安依然木然地站着,我带他去我们卧室旁边的浴室,“洗洗吧。”我把他的书包放卧室,回来的时候他依然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算了,我将毛巾打*,先擦去他脸上的污渍,他脸上的巴掌印褪下去一些,一会儿要拿冰块敷一下。
蒋颂安像洋娃娃,给他擦的时候知道闭眼闭zhui,智商仿佛退化到孩童,我说一步他做一步,然后眨眨眼看着我,眼神干净茫然。
“好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浴巾睡_yi。”他听Jin_qu了,目送我离开。
蒋颂安的睡_yi是蜡笔小新,好幼稚,有点可爱。
“你被人强*了?”我听到安曼玲尖锐又克制的声音,“真行,天生的婊子!”
我砰地一声踹开门,她正指搡着蒋颂安,脸上的厌恶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僵在脸上可笑又诡异。
“出去。”我懒得看她,我爸怎么找了个疯子。
把门锁上,我好不容易哄出来一点,现在又*回去了,他抱着双臂可怜兮兮地站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一米七几的个子像乞丐一样佝偻着。
我把睡_yi递给他,走开清洗毛巾,他挪过来,凑近我,安静地看我洗。我们离得太近,我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肩膀,他现在看起来太需要一个拥抱。
“脏。”他小声嗫嚅,“我身上,脏。”
“不脏。”我拍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