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第一节晚自习结束,陈郡泽拎着牛*下楼投喂某只猫猫,却发现座位上是空的。
他只是看了一眼姜卓同,后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晚自习之前,有几个人来找他,他后来回来了一趟,脸上**有伤。”
“哦。”陈郡泽很冷静,姜卓同却莫名打了个哆嗦,_gan觉周遭都冷了下来,“然后呢?”
“他说累了,要回宿舍,就走了**”姜卓同语气渐弱,虽然陈郡泽没什么表情,甚至在走的时候还神情自若地和他打招呼,但还是觉得怪。
学生宿舍里面没有独立卫生间,要想_have a bath_就得去一楼的澡堂,一个喷头底下围着一张聊胜于无的布帘,只能遮住半截儿,于陶每次都是挑别人还在教室的时候逃课来_have a bath_,比如现在。
嵌在天花板上的灯被水汽遮得朦朦胧胧,整个澡堂只有角落传来一道水声。男生把打*的额发撩起,眉上有道三厘米长的新鲜伤口,水把他的眉毛打得漆黑锋利,衬出满脸的戾气。
他和高三那伙儿是宿怨了,打到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了,就互相看不顺眼,今晚上又把他叫出去撒气。他早不是高一时候任人欺负的瞎子_M_M的孩子了,越打他反抗得越厉害,两败俱伤才好。
温热水流滑过少年偏薄的yao腹和胯骨,最终蜿蜒隐入身下,苍白手指绕过**伸下去,皱着眉头骂了句脏话。
今晚上有人趁着混战的时候踹他裆,下了死劲一样,上边还好,就是这下边,好疼。
可能破皮了,反正一碰水更疼了,但是得洗干净了一会好上个药。四指并拢揉几下,挤一点沐浴露胡乱搓,搓出一堆白棉泡沫,于陶站在花洒正底下,tui微微屈着向前顶胯,让水能冲得着那儿。
“于陶!有伤还_have a bath_?”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自习的好学生陈郡泽竟然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愠色,眼镜上沾着水,说实话有点狼狈。
他去于陶宿舍找了,没人,抱着侥幸心理到这来找,在门口就听着有水声,估摸着是他在,走近了看真的是。他俩现在就隔着一道帘子,还只遮下半身,离得远了还能挡着,离近了一点用都没有。
陈郡泽长得高,从他那角度看得清楚。于陶*身*体,本来长得就白,让水一浇灯一照,白得人晃眼。
阖着眼眉头也皱着,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被他用一只手拨到旁边,另一只手两指分开撑着两瓣r,水流直直冲下,喷进那口**不应出现在男人身上的*里。
水流声音大,澡堂外面烧水的机器声也吵,更何况现在这个点,_geng本没人会来,以至于陈郡泽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于陶才看见。
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滚。”于陶垂下眼,看被打*了的布帘子往下滴水,手放开**,耷拉下来挡住了那地方。
没人动,显然那人不滚。
“你听不懂人话么?”于陶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看得出来是想表现得不在乎,可眼圈倒红了,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说让你滚。”
“我不滚。”陈郡泽摘了眼镜放兜里,掀开帘走Jin_qu。巴掌大的地方挤着俩人,于陶紧紧攥着拳头,困兽一样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眉毛上方的疤更显得凶悍。陈郡泽毫不怀疑,自己再靠近一步,拳头就会招呼上来。
水流打在两人中间,陈郡泽_yi_fu*了个透,抬手关了,四方地一时安静了,只有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地漏水。
于陶呼xi很重,Xiong膛起伏,他在紧张,在害怕,也在强撑。陈郡泽早就看穿了这人,又近了一步。
“你别过来!”果然,他害怕了,声音都是抖的,拳头毫无章法地砸在陈郡泽身上,“再过来我弄死你**”
身上还在不停挨着拳头,怀里的人闹得不行,拳打脚踢的,把陈郡泽当沙包。
“好了好了。”他用了点力,顺着于陶的背,“不哭了不哭了。”
眼泪或许是在陈郡泽抱过来的时候开始掉的,于陶不记得了,好累,打人累,哭也累,他被紧紧抱着,彻底卸了力气,靠着陈郡泽肩膀沉默地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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