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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非常倒霉。
我扎白莲的自行车车胎时被人发现了。
是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兄弟。
前几天我在厕所撕白莲作业时,也被他撞见过。
我说:“Howoldareyou?”
红袖章说:“好巧A。
我说:“怎么每回做烂事都被你撞见?兄弟,你收破烂的吗?”
他说:“我学生会的。”
我沉默了会,决定转身装作无事发生地离开。
没关系,他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扎的是谁的车胎。
“李滚球,”红袖章从台阶上轻巧地跳了下来,追上了我,说,“你无缘无故扎人家车胎干嘛?”
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李滚球。”
红袖章说:“我认识你,十九班班长。”
哇他_M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A!
10.
我也没记住他叫什么,就记得他D了个红袖章,头发剪得很齐整,这一看就是我不喜欢的那种小白脸。
我跟他说:“你要再缠着我,我可就坐不上末班车了。”
我可没有自行车,要赶不上公交就得自己走回去了。
红袖章抓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说:“那你扎了人家车胎,人家怎么回家?”
“我管他怎么回家。哥们,你是不是觉得见义勇为能让你Xiong前的红领巾更鲜Yan一些?”我对他和善道,“老子现在给你一拳,你不仅红领巾能鲜Yan,连你寡淡的五官都能跟着鲜Yan起来。”
红袖章肃然起敬道:“你说话好厉害,怪不得都叫你做李滚球A。”
11.
我正要给这小白脸一拳时,柏连就背着书包从教学楼出来了。
白莲哥哥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这个点还在和别人battle,而不是像憨批一样狂奔出校门赶公交。
他把自行车推出来后,过了半分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凝视我。
我的胳膊还被红袖章用力地抓着,一时间没跑成功,不得不仰起头和白莲对视。
白莲问我:“你干的?”
我说:“天干物燥,我爸买的假名牌车胎炸了很正常A!”
白莲说:“我是想问作业的事。”
12.
我被迫拿了我的月零花钱来给白莲补胎。
他要是跟我爹告状,恐怕我下个月就没生活费了。
“毕竟是你做出来的事,”柏连拍了拍我的肩,说,“总得负起责任吧?”
我说:“这话说的,像是我搞大了你的肚子来陪你打胎。”
他被我的话哽住了。
我扳回一局。
13.
车修好了,他骑上就要跑,幸好我是八百米运动健将,三步两步就上了他的后座。
他说:“你讨厌我,就别坐我后座。”
我说:“车胎我花钱补的,这车也有三分我的血缘关系了吧!”
“李滚球,”白莲哥哥说,“你回去得帮我把作业重新抄一遍。”
我说:“我自己都不写作业,还帮你补?”
“你不补,就不能坐我后座。”他突然把自行车提了速,可能是想把我甩下去。
我紧紧地勒住了他的yao,在疾风里狰狞着表情大声对他说:“我他_M就不补!糙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