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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罗六去_have a bath_的时候,一推门就看见胡双,心里十分不爽快。

胡双刚刚披了件薄衫,润*的头发用手拢了披在身后,一个仆役给他拿来鞋子。他接过鞋提上,向罗六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罗六劈手从一个仆役那儿夺过竹管儿,冲他们说:“我自己洗,你们可以走了。”

那几个仆役也就由他,其中一个将大木桶中的水换了,倒入冷水,和上热水,搅和匀了,又将一小罐油脂放在凳子上,就退了出去。

罗六试试水温,又倒了些凉水,就一头扎了Jin_qu,弄*了头发,抹上皂荚膏揉了几把,又用水瓢舀了水冲洗干净。

然后他就褪了_yi衫,清洗身上。里里外外的清洗,免不了要用到油脂。罗六讨厌这东西粘滑腻手,却又不得不多用些,免得待会儿吃苦头。

待到全身洗净,他又洗了手,就从打木桶里打出一小桶水来。这时,身后的门边传来“吱嘎”一声。

听脚步,辨声音,罗六就知道是梅九。哥儿几个中只有蓝八和梅九不会功夫。可蓝八的脚步轻的像只猫,不会像梅九这般不加掩饰,不着心机。

罗六顿了顿,却没听见梅九推门进来。他这才想起,那几个仆役出去时,似是没将门儿关严,还留了道门缝儿。梅九虽比罗六还大了一岁,但却生得小巧些,人长得又好看,还x情温和,没什么心机,罗六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听见梅九这不进不退,在门外站定,罗六暗暗觉得好笑:没想到,梅九还有好这口儿,居然门外偷窥。

罗六虽然不愿别人替他清洗,但一向是不介意男人看的。虽说是娈童,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像nv人一样羞答答的,袖过腕,领遮颈,男子一瞧还掩面低头。小时候一大帮师兄弟胡闹,跑到瘦西湖边凫水,大家都*身*体,谁看着谁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从来就不觉得男人的身子有什么好瞧的。想想那次洗露天澡,湖上泛舟的文士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他们也不怕丢丑,对着那边撒Niao,把路过岸堤的大姑娘*i妇吓得花容失色,掩面而逃。当然,回了天和门,谁都免不了一顿好打。

罗六背对着门,将头发拢到脑后,提起小木桶,兜头冲下,不避不闪地将整个身后亮给梅九,看看他到底能看出什么好看。

烛火忽明忽暗,映衬着罗六的身影,他并不知道自己提供了怎样一幅景象。

罗六的肤色很漂亮,莹白如玉,全身上下又几乎没一点伤痕——小时候只要不犯门规,爹娘都能护着,且打起架来同辈的师兄弟谁也奈何不了他,落在白爷手里后,偶尔用家法惩治他,事后也都敷上名贵的伤药,不让他身上留下一点疤痕。排了号儿的哥儿几个里面,恐怕就数阮五的皮肤和他一样*。杨七曾问他是不是扬州人的肤色都这么白,他当时没吭声,心里暗骂阮五这么久了口音还没改过来。

罗六冲完澡,甩甩头,放下木桶,突然开了口:“梅九,你小子要是看够了,就替我把门关上。”

门外传来“嘎吱咔喳”两声,然后“嘣”的一下,再就听见梅九“哎哟哎哟”的呼痛声。

罗六扯过一方亚麻布,缠在yao间,*脚踹开门,就见梅九坐在门廊,捂着脚踝,不住地shen_y。

罗六在他身边蹲下,笑着说:“哎,好一个偷香窃玉的小*贼A!怎么手脚这么不利索,逃跑都能扭坏脚腕!”

梅九咬牙道:“你骗我!你一直知道!”

罗六笑道:“那谁叫你偷看来着!你要是偷看大姑娘_have a bath_嘛还有个意思,你没事看我干吗?要是你好好跟我商量,我neng光了_yi裳让你瞧个够也未尝不可。”

梅九疼出了眼泪。“我疼死了你还逗!”

罗六伸手碰了碰梅九的脚踝,一碰他就喊疼。“现在知道疼了?你知道那些偷看大姑娘_have a bath_的被逮着后怎么处置?先打断tui,再丢在门外**”

梅九开始嚎啕大哭。

罗六拍拍他:“莫哭莫哭!招来了人搞不好还以为我欺负你。给你托上就是了。”

罗六拿住梅九的小tui,捏住脚板往上一托,梅九“A呀”一声。

罗六拍拍手,说:“站起来吧!”

梅九不相信地动动脚踝,觉得不怎么疼了,被罗六扶着站了起来,走两步儿,不免有点跛。

罗六有点儿担心地问:“爷今晚没招你去吧?”

梅九摇摇头,带了一点恨意地瞪了罗六一眼,竟把罗六瞪乐了。梅九扭头就走。

罗六一把拽住他,伸出手掌,道:“今晚这事儿,谁要是向爷告状,谁就是狗娘养的!”

梅九哼了一声,在罗六的手掌上拍下,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罗六笑笑,回去冲净了脚,蹬上鞋,披了_yi裳,向白爷的卧_F_走去。

白爷的卧_F_不同于一般的富贵人家,重幔shen阁,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一张大床,大的足够七八个人睡通铺。但华缎锦衾,都是为白爷一个人准备的。四角吊起的帐子,用的是薄如蝉翼的丝绢,让外面的人能看到帐nei的无限_Chun_Guang_,但又朦朦胧胧,不十分真切。

白爷向来不吝惜蜡烛松脂,_F_nei一贯灯火通明,但又因为用得全是上好的烛油,且燃有熏香,所以全没有一点烟味儿。

罗六Jin_qu的时候,正看见胡双在给白爷品箫。白爷倚在床头,用手轻轻撩起胡双的头发,撩到他脑后,很受用的样子。

罗六He计着今儿爷会怎么弄他。既然争不到品箫的活儿,看来只有被干的份儿了。不过既然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绝无逃的理儿。

白爷朝罗六勾勾手指。

罗六很顺从地来到床前,褪了_yi衫,跪在白爷身边。

白爷伸手fu_mo他,修长的手指在他的_Suo_Gu_*头和小腹间游走。

罗六闭上眼睛,仰起脖颈,分开双膝,将手背在身后。他屏住呼xi,但绝不是故意在压抑shen_y,而是在忍笑。

在榻上被碰触的时候,罗六为了让自己动情,一般会把这想象成姑娘家软香温玉的手指,蜻蜓点水的触摸,极力在脑中构绘那nv孩儿的娇羞的眼神,醉酒的腮红**反正他少时几次偷偷混进青楼的经验全都派上用场了。

可白爷好歹是练武的人,又是成年男子,触_gan与指法都与nv人相差太大,把他想象成姑娘可实在是为难罗六。罗六被他摸着摸着,就觉得怪异,进而_gan觉好笑。结果有一次,一个不留神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被爷一脚踹到床下。爷说“今儿就让你这小混蛋笑个够!”,手指一弹,一枚银丸打了他的笑*。那晚,他笑得满地打滚儿,撞倒了屏风,碰翻了_yi撑儿,笑得死去活来,一直笑了两个时辰,胡双才进来说爷让我给你解开*道。第二天早上,他连起身都觉得肚皮疼。

从那以后,他就是憋断了肋骨,也不敢笑出来了。

当然,俗话说“盗亦有道”。罗六觉得到了自己这儿,是“妓亦有道”。既然以色侍人,他也不能总这么败爷的兴。多数事儿他都很顺从。别人在他上面,只要不把他弄得太疼,他也就不大介意他们怎么做。有时就是不太疼,他也照样呲牙咧zhui,眉头紧皱,因为,爷愿看。

罗六也被用过前面,但那对他全然无用。只要他一疼一急,就自然而然地运上了nei功,出一身大汗后,那j儿也被他给B出来了。

而且,他一向坚持不许别人碰他那物。当然,对爷他是没办法,但是有时候那些奉命干他的人也想照顾他一下,把手移向他的小腹,他就捉了那人的手,放在自己yao上。久而久之,那些人也就知道,干他时只需自己快活,莫要管他。

所以,这榻上的事儿,他矫情掩饰可以,他虚情假意可以,但就是谈不上寻欢作乐。不过罗六有自己的计较,他少时就听师兄们说过,这泄j是要耗气血的,所以nei功都要从童子身开始练,否则难有成就。虽然爷时常传他们一些运功补气的法儿,但罗六觉得,j血这东西,还是能不损耗就不损耗,更何况是在男人身下承欢,又不是与nv子燕好,实在不值。想到这点,罗六断定爷狎好娈童,也是怕*气袭身,所以采阳补阳。

罗六这边想得走神儿,那边白爷用手指在他的*头边划着圈,不知不觉这颗茱萸就硬了起来。白爷用手一捏,罗六“哎哟”一声。

白爷笑道:“你小子又魂游天外!”

罗六睁开眼,赔着笑道:“岂敢!小的一直身在帐中。”

白爷一巴掌扇到罗六屁gu蛋儿上。“好个身在帐中!转过去!”

罗六转过身,背对白爷,分开tui跪趴下去。白爷只将一_geng手指探入他的后*,罗六的tui就一阵颤抖。

白爷这边享受着胡双的_fu侍,那边用手指*弄着罗六的后*。罗六忍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央求道:“爷,双哥他也该累了,不如我代他伺候您吧?让他歇歇。”

白爷抽出手指,说:“好吧。那你kua上来吧。”

罗六的身子抖了两下,央求道:“爷——”

白爷T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口是心非!不是怕累着你双哥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私交这么好?胡双,你接着品,别停。”

胡双稍稍抬头,恳请道:“爷,我来吧。”

白爷将他的头压下。“让你别停。”他将一_geng手指又探进罗六的后*来回钻弄。这回无论再怎么难受,罗六也不敢吭声了。

白爷语气慵懒地说道:“小六儿,这段日子你点货查帐,也挺累吧?”

罗六勉强应道:“为了爷我心甘情愿。”

白爷又加入一_geng手指。“嗯,你要是真有这份心,那我就放心了。生意做得太多太杂,事情繁多,我也记不过来,就得指着你们几个帮我忙乎着了。”

罗六抓紧了身下的绸被,打着颤道:“唉。”心里奇怪,觉得这番话全然不应是在榻上说的,可爷偏生就在这时候说了,似乎还挺中肯。*中chou_dong的手指却不容他多想,渐渐地,他就_gan到除了痛,还有一种酸麻在里头,慢慢地由后*散开,漫至小腹,竟燃起了一小团火。

身后白爷又发话了。“哎,六儿,我都快忘记了。辽东的马贩冯贵上次说要领马帮再来一趟,带几匹高丽马过来的,应是几时到A?”

罗六不明白爷干吗要拿这些问他,但不加多想地应道:“下个月吧。”至于自己怎么知道是下个月,他一时也记不起来。

后*中的手指猛地抽出,罗六疼得一阵颤抖,差点儿趴下。蓦地,他明白了,是刚才那句答话把自己给卖了。“爷——”他可怜兮兮地求道。“我再也不敢了,爷!”

白爷早将胡双推开了,从胡双手里接过一块绸巾,擦了擦手,冷哼一声。“不打自招!”

罗六维持着跪趴的姿势,头也不敢抬,带着哭腔哀求:“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爷!”

白爷冷笑:“饶了你这次?还没怎么样呢,只是让你帮着算帐,你就敢挪钱补帐要是真让你掌管个什么,你还不瞒天过海!”

罗六低着头,告饶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爷!”

白爷道:“量你也不敢有下次!”

罗六一听,爷那边松了口儿,看样儿是不会严罚他了。他就那样跪趴着,一副知错认命的样子,等候发落。

白爷说:“知道你小子爱记恨人,今儿个就跟你说明白了,邱掌柜他们口风都把得很严,谁也没卖你。不过这事儿,只可哄别人,若想糊弄我,哼哼!”

罗六接口道:“爷明察秋毫,是何等的厉害!”

白爷一脚踹在他屁gu上。“少拍马屁!想想就明白,邱岱和李福来哪有这么灵活的脑瓜儿,崔全儿是灵活点儿,可也没这个胆子!就属你鬼机灵,又胆儿大!”

罗六道:“以后就是您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了!”

白爷冷哼:“量你也不敢!今儿看在我心境儿不错的份儿上,就饶了你。在榻上就不罚你了,这笔帐先记着,以后你可小心了!”

罗六点头:“是!谢爷饶命!”

白爷唤胡双道:“明早有你忙的,今晚就唤梅九来吧。待会儿你替我好好收拾这个小混蛋!”他指指罗六。

胡双披了_yi裳,开门叫候在门口的仆役去叫梅九。

罗六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得,和是该着他今儿倒霉,几笔帐一块儿算了。

梅九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见罗六老老实实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胡双挑了灯心,换了长烛,又褪了_yi裳,来到榻上,气氛十分的古怪。

白爷一把搂过梅九。“来,让爷香一口!”

梅九“哎哟”一声,身子一歪。

白爷托起梅九的脚踝问:“怎么弄的?”

罗六抬起头,盯着梅九。

梅九似笑非笑,眼波流转,看了罗六一眼,回头对白爷道:“被一只小狗追着跑,我一害怕,就扭了脚。”

白爷道:“哪只没有被栓住的狗,竟然伤了乖宝贝儿,让爷心疼!”

梅九说:“可能是外面跑进来的,是野的也说不定。”

罗六揪起一块被褥,只将那想象成梅九的脸,被揉成面团。暗叹这世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一个小孩子都能骂他是野狗。

白爷吩咐胡双:“你们俩愣着干什么?春宵苦短,秋夜恨长,及时行乐,才不枉这锦纱丝绫,不负那重罗绸帐。”

罗六支起上身,看向胡双。

胡双因为刚才品箫的缘故,zhui唇异常红Yan,可脸色却淡入止水,清澈的丹凤眼儿只是可有可无地扫了罗六一眼。

两人呆在那儿半天,像比武般对峙,等待亮招。最后罗六赌气地往后一仰,如一张咸鱼干儿似的躺在那儿,等着胡双把他翻过来。胡双探身过去,在罗六肩头上拍了拍,做了个手势,要他翻过来。

罗六瞪了胡双一会儿,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周过来俯趴在那儿。

两人的动作都是十分的煞风景,毫无情趣可言。

梅九噗哧一笑。

白爷道:“他们俩凑到了一块儿,真是十足的好戏,都呆头呆脑的,不解feng情。胡双,我刚才吩咐什么来着?”

胡双顿了顿,抬起手,抚上罗六的yao。沿着*缝一路下滑,用手指按压。罗六原先已被白爷弄了一会儿,此时再经此手法,恰如前缘再续,水到沟成,竟在胡双的指下微微颤动。胡双的手指一路下滑,沿着曲径,通向幽处,慢慢准备着。

罗六趴在那里,拼命忍住,才没蹦起来。若非爷在场,他恐怕早已骂了出来:_M的,要上就上,少这么慢慢腾腾地折磨老子!

缓慢地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罗六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胡双的手指抽了出去。他听到后面息息索索的声音,然后_gan到胡双在他的双tui间压了下来。

胡双是尽可能将动作放轻缓了,但罗六一直揪着床单咬着被子打哆嗦。胡双一动他就疼,胡双不动他又急,两人僵持不下,胶He难分。

就这么着又苦战了不知多久,罗六终于如愿以偿地眼儿一黑,头一歪,背过气去。但他晕得并不彻底,朦朦胧胧中_gan到有人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然后就腾云驾雾般地被人抱起,渐渐离开了明亮的烛火,耳边梅九那柔媚的shen_y也越来越小,直至消逝。

罗六断定自己是晕过去了。但不知怎的又不断有声音传来,越来越多,眼前的影像也越来越杂,交叠难辨。

有人喊他:“罗师哥!罗师哥!教我练剑好吗?”

他挥挥手。“真烦!”

有个nv孩叫他:“玉哥哥,玉哥哥,陪我放纸鸢吧!”

他笑笑。“让我先睡一会儿。”

一个俊俏的sf微微一笑,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随便一掷,三个骰子neng手而出,落在桌儿上,就是三个六。

在如雨的落叶中,一个青_yi男子舞动双剑,剑气萧刹,身姿矫健,如两条白蟒伴着一条黑龙。两柄软剑在他手中,要软就软,要硬就硬,屈可护体,直可伤敌。

自己跟人打架,越是带伤越是勇猛。那些少年喊:“这小子不要命了!”

他带着几个少年混进青楼。被姑娘们拉着,这个香一口,那个亲一下。“你们好不知羞!”他T笑。却看见一个姑娘倚了窗,坐在那哭。他走过去用手接着,一滴,两滴**

他被罚跪师祖牌位。一个nv孩踮了脚,偷偷给他送吃的。那nv孩梳着双髻,扎着朱红的带子,很鲜Yan。他伸手去拽,那nv孩却逃开了。“你过来,我香你一口。”nv孩眨眨眼睛,“香我一口?”“对,香你一口。”

罗六一晚上都没睡安稳。

他一晚上做了很多梦。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知道那不是梦。

罗六正文第四回追往昔三载可叹逢惨变身世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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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六第3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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