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关了位大美人,叫离亭。
前些日子,主子从西南带回来的异域美人,靡颜腻理,身段比nv人还要好几分。是连夜送进府的,胆儿大的偷看了几眼。
那窄yao,粗犷点的汉子,一把都能握住。烟波盈盈,眼神轻瞟一眼都带着说不尽的媚态,看得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可送进后院,就用链子锁起来了,这叫金丝雀,是主子打算送出去的礼物,还未开苞的雏儿。
本想着_fu侍美人是件好差事,哪曾料到美人脾气大,稍有怠慢,屋里就被砸的一片狼藉,下人直接轰了出来。主子吩咐要好生照料,送饭的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谁都不愿再去招惹后院这位。
送饭的差事是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落在了府上身份最卑贱的奴隶身上。“猊焰,打从今儿起,你就给后院那位送饭,好生照看,有了差池,要你好看。”
被叫猊焰的奴隶生的j壮,身材比一般都汉子还有魁梧许多,脸上有道狰狞的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本就粗犷的汉子,这道疤一加上,更是凶神恶煞的。
猊焰话不多,别人不肯干的活都丢给他,他都能一声不吭的接受。
铁链够长,离亭提着kutui在能走遍屋nei每个角落,可惜kua不过那道门槛,只能站在门框里,痴痴的看着寥落的院子。
回廊里一黑,像座小山似的男人走了进来。离亭顺着男人的身子往上看,脖子上还有着奴隶的烙印,黝黑的皮肤,配上那道疤,看着尤为凶狠。
“丑东西。”离亭抱着手臂,喃喃道。高高在上的金丝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睥睨一切,这般长相的人,也是玷污了他的眼。
男人话不多,进屋把饭菜摆上桌,站在一旁等着离亭用膳,一句话也不说。
府上专程请了西南来的厨子,可美人看都不看一眼,袖子一挥,一桌的饭菜全扫到了地上。碗碟哗啦啦的粉碎声和铁链咣咣的撞击声,动静大的吓人。
听过来_fu侍的人嚼*_geng,对离亭的脾气有所耳闻,猊焰面不改色的蹲下收拾着地上的饭菜和碎碗。
肩上倏地一沉,美人一脚蹬在了他的肩头。猊焰抬头一瞧,好看的人正抬着下巴,面露鄙夷地看着他。
像是使不上劲儿一般,离亭脚上怎么用力,猊焰都纹丝不动,眼神你来我往间,还被猊焰握住了脚踝。
粗砺的大手紧握着细腻的脚踝,猊焰稍稍用力将其抬起,kutui下是白neng的双脚,美人没穿鞋,撩起ku脚的瞬间,猊焰瞥到了他小tui处醒目地烙印。
原本想奋力撒开离亭的脚,一时间捏在手中没了动作。
离亭挣扎了一番,也挣neng不开男人的桎梏,气急败坏的喊道,“松开,丑东西。”
像堵墙的奴隶怔怔的看着他,眼中的情绪看不太清明,可铮铮的汉子,眼神凌厉,还是让离亭心中一惊,生怕丑奴隶会扑上来打人,*着脖子想要躲开他的眼神。
僵持了一会,离亭只觉得脚背都被举酸了,才被男人缓缓的放下,避开了一地碎片,将人放到了榻上。
又是一声不吭地,佝偻着背收拾,高大的身躯连屋外的光都挡得严严实实。利索的把残渣碎片都拾掇出去。
离亭望着门框发呆,心道,下次得换个什么样的下人来。
不大一会,丑东西又提着饭菜进来了。换了几个样式,口味看着比刚才清淡些。离亭殷殷直笑,光着脚就往榻下去,一抬手又想掀桌子。
“再掀就没了。”奴隶久不开口,嗓子像是打不开一般,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磨得离亭耳朵发痒。
离亭手上一滞,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下是朝着猊焰身上掀,猊焰委身一躲,饭菜又哗啦啦的全摔在了地上。
眼前的美人趾高气昂的看着猊焰,像是心情大好,zhui里哼着好听的小曲儿。
猊焰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既没有厌烦,也没有生气,像块石头一般又臭又硬,纹丝不动。离亭来了兴致,砸东西没尽兴,只能zhui上占点便宜。
“丑东西,谁让你躲的。”
伏在地上的男人没回应,离亭不依不饶,“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是没反应,离亭有些下不来台,提着ku子往男人身边走,铁链又是一路铛铛地响。
一双雪白的neng脚踩在猊焰身边,头顶又传来美人刻薄的声音,“问你话了,哑巴吗?”说罢,便要提脚踹人。
猊焰手快,一把握住了离亭的脚掌,脚心和手心紧贴,丑东西手上灼热的温度,让离亭有些退却,烧得他险些站不稳。
正想开口骂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当心踩着了。”
经丑东西一提醒,离亭才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碗,还是不大领情,正想开口多贬低他几句,丑东西霍地站起身来。
眼前的人像是山一样压了过来,离亭来不及反应,脚下悬空,被人一迳拎到了榻上。呆坐在榻上都还未回过神,眼神黏在丑东西身上,看着他忙进忙出,最后碰着碗粥搁到离亭身旁。
这次也不守在屋子里叮嘱离亭吃,一放下人就走了。
独留离亭一人在屋子里,兜着一肚子的火,没人见他撒脾气,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热粥带着独特的清香,看着清清淡淡的,却勾离亭肚子直叫。好些日子没好生用饭,离亭偷瞄了门口一眼,无人,转头又磨磨唧唧的朝床边挪。
不知丑东西端的是碗什么粥,又甜又糯,没两下就见底了。离亭tian着zhui唇看着空碗,肚子叫嚣着还想吃,可高傲的金丝雀开不了这个口,抱着被子又滚到了榻上。
待猊焰再回到屋nei收拾碗筷时,只见美人厌厌地趴在榻上,上好的云缎_yi裳被蹭的不像样子,外衫像是被蹭开了一般,已经落到了背后,露出nei衫的肩头。
一只脚伸出榻间,脚尖向下,地面是一小摊血迹。猊焰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朝着榻边走去。
直到榻间猛地暗了下来,离亭才稍稍有了反应,侧着头一脸慵懒地看了眼身旁的人,丑东西又来了。
脚踝上一紧,离亭顺着朝下看了一眼,丑东西又握着他的脚,“你撒开。”离亭怕疼,脚上还是莫名其妙的被割出了一道口子,现下已是没有心思和丑东西周旋。
又听见屋nei有些声响,离亭懒得去瞧。脚踝上是松了又紧,脚心被东西mo_cha着,挠着离亭最受不了的地儿,猛地坐起身来。
丑东西打了盆水,正给他擦着脚上,一旁是瓶金疮药。
美人金贵的要命,金疮药一撒上伤口,灼热_gan就让他守不住了,泪盈盈地看着猊焰哭道,“疼*你弄得什么玩意*”
“吩咐要好生照看你除了岔子,都得受罚。”这是自打丑东西进到这屋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脚上的刺痛没那么明显,离亭撑着手臂,zhui里气恼的说道,“就是让你受罚才好*都怪你没收拾干净*”
丑东西还是不反驳,离亭忽然撒起泼来,“你可知道我可是要被送给祁将军的人,还敢拿你的脏手碰我,他日能飞上枝头,定要人砍了你的双手,连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话也不会说,*头索x也别要了!”
猊焰像是没听见一般,蹲在榻边,问道,“可还有伤口?”
说罢也不等离亭回答,撩起离亭的ku脚想看看别处还有没有划伤。离亭一惊,使出好大的劲儿从猊焰手中逃了出来,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哆哆嗦嗦的扯着被子遮住双tui,zhui里嗫嚅着,“滚*别碰我*不要你管*”
榻上的人忽然间受了惊吓一般蜷*在床脚,猊焰收起目光,不再靠近离亭,留他一个人待着。
作者有话说:
瞎几把写,瞎几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