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收拾的东西压_geng就没有多少,阮知宁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看贺斯扬收拾了一会儿,最后行李箱里也只有一些像电脑充电器这样的电子设备。
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贺斯扬跟阮知宁看完电影,住进了附近的一个酒店。
奢华的顶层tao_F_,一整个墙面的落地窗。从这里俯瞰能望见整个A市的夜景,夜晚的光亮涌进眼睛,这个城市看起来华丽又绚烂。
阮知宁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身前是滚烫的Xiong膛。微弱的低吟从唇间溢出来,贺斯扬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地蛊惑着阮知宁转头。
过高的楼层在一瞬间会产生失重_gan,阮知宁的视线却定格在眼前漆黑的玻璃窗面上。
——上面映照着一张脸,朦朦胧胧的,懵懂茫然,却在情yu的衬托下变得格外生动。阮知宁眨了眨眼睛,垂下眸子,看见了窗面上交叠在一起的身躯。
后知后觉的xiu_chi_gan侵袭上来,强烈的_C_J_令阮知宁指尖都发麻。心脏在B仄的Xiong膛里疯狂跳动,阮知宁控制不住地发抖,一低头狠狠咬住了贺斯扬紧绷的肩膀。
昏沉的脑袋在此刻辨别出了贺斯扬的声音,疼痛xing_fen大脑,贺斯扬揉了揉阮知宁的yao,贴在他耳边清晰地咬字:“宝宝,别咬得那么紧。”
齿间已经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恍惚间阮知宁似乎是听见了一声笑。他抵在贺斯扬的颈侧,向来反应慢半拍的阮知宁难得机灵了一回。
——假如他不做点什么,比如掉点眼泪,撒娇,或者是说一些讨饶的话,也许今晚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你好可爱哦宝宝。”
闹钟响起的时候阮知宁把被子盖到头顶,皱着眉朝贺斯扬怀里钻。贺斯扬被吵醒,困顿地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到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设置闹钟。
_F_间里黑得仍然像是在夜晚,贺斯扬晃了下神,伸长手去够阮知宁那侧的床头柜。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刺耳的闹钟铃声终于停止了。
接着床边的台灯亮了起来,阮知宁蜷*在被子里,对碍眼的灯光非常不适应。贺斯扬低下头去摸怀里的脑袋,声音低低的:“宁宁,起床了。”
阮知宁正在做梦,梦里的他睡不着一直在数羊。他从一数到一千,数完发现自己被羊群环绕了。贺斯扬站在羊群外看着阮知宁,然后通知阮知宁他们应该分手了。
说完这句话贺斯扬就消失了,阮知宁愣愣地蹲在羊群里,问羊他该怎么办。
现实里贺斯扬用手指去抚平阮知宁皱起的眉头,又摸他睡得滚烫的脸颊,有些好笑地看着阮知宁:“昨晚不是提醒我今天早上叫你吗?”
阮知宁埋在被子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贺斯扬听不清,把人从自己怀里挖出来。阮知宁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橘黄的灯光落在他眼睫上,被贺斯扬用指腹揉开了。
“哥哥我好困**”阮知宁_gan受到脸颊上轻微的触碰,终于讲了一句清楚的话,“让我再睡五分钟**”
body里还残留着昨晚极致的yu_yue_gan,短暂的分离果然令贺斯扬极度不安,表现在阮知宁身上就是变着花样折腾他。yi_ye的时间并不能删除昨晚的记忆,阮知宁脑子清醒过来就能记起昨晚自己到底说了哪些话。
有各种奇怪的允诺,比如每天都要聊天跟周时出去玩要把玩乐的nei容都分享给他,拍照视频都可以认识新朋友一定要告诉贺斯扬,阮知宁没什么防范心,必要时可以把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他们。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被B着喊了各种称呼。昨晚阮知宁第一次喊了贺斯扬的名字,连名带姓。尾音含在齿间,装腔作势地恼怒,喊出口以后却丝毫没有底气。
贺斯扬咬阮知宁的耳朵,吐息落在耳廓。阮知宁控制不住地颤栗,他听到了贺斯扬的声音,说他觉得好听,让阮知宁多喊几声。
后来还有“哥哥”,还有**阮知宁一个激灵忽然清醒了,他猛地抬起头,正好跟一直看着他的贺斯扬对上了眼睛。
“哥哥,几点了?”
“七点。”
阮知宁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贺斯扬瞧着阮知宁难受地皱着脸,伸手去拉他,按着阮知宁的yao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还早,我给你揉揉。”
语气温柔,态度诚恳,好像罪魁祸首_geng本不是自己一样。可是只有阮知宁清楚上了床以后的贺少究竟有不正经,贺斯扬坐起来一点,阮知宁靠上他Xiong膛,不太舒_fu地眨了眨眼睛。
贺斯扬拿开阮知宁想揉眼睛的手,告诉他:“眼皮有点肿,可能是昨晚哭太多了。”
“过会儿我拿毛巾给你敷眼睛。”
阮知宁一转头就注意到了贺斯扬惨不忍睹的脖颈,他愣了一下,好奇地凑过去,去摸上面的牙印。
带着淤血的齿印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倒是已经不再疼痛了,阮知宁温热的指尖触上去的时候只能_gan受到皮肤底下规律跳动的脉搏。他摸完每一个齿痕,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哥哥**你看起来好惨哦。”
阮知宁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比方,话不过脑neng口而出:“好像是被小狗咬了一样。”
说完_F_间里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贺斯扬抱住阮知宁,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一直闷闷地笑。阮知宁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只小狗,他挣neng不开贺斯扬的怀抱,又觉得难为情,满脸尴尬地转移话题:“哥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贺斯扬很给面子地附和阮知宁,去蹭他发烫的耳朵,用阮知宁平时说话的腔T去夸奖他,“你好可爱哦宝宝。”
洗漱的时候阮知宁提到了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梦,贺斯扬面不改色地听完了,很淡定地安慰阮知宁:“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阮知宁思考片刻,语出惊人:“所以不是哥哥跟我说分手,是我跟哥哥说分手吗?”
偶尔贺斯扬会觉得阮知宁一直是在跟自己装笨蛋,说不定自己现在还在被他骗,全世界最聪明的应该是阮知宁才对。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三个小时,阮知宁说这种诛心的话不是铁了心不想让贺斯扬好过。
好在阮知宁自己也觉得刚才那句话很荒谬,他冲着镜子里的贺斯扬笑,摇摇头,迅速说出了下一句话:“那也不可能呀,我那么喜欢哥哥怎么会跟哥哥说分手。”
两人大约是在八点左右退的_F_,阮知宁让贺斯扬喊他早起也是为了能再跟贺斯扬一起吃顿早餐。临近过年每一家早餐店里都有不少人,贺斯扬抬起眼睛看着对面的阮知宁被馄饨烫得直抽气,提醒道:“慢慢吃。”
阮知宁点点头,干脆先放下勺子去跟贺斯扬聊天。往年贺斯扬大概会在正月初三以后出国旅游,有时候是跟家人有时候是跟卢秉哲那些朋友。如今家人和朋友都在计划今年的旅行,而贺斯扬同样也在计划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回A市。
在昨天贺斯扬的手机屏幕已经换成两人去露营地拍的He照,昨晚一起看电影的时候阮知宁一不小心瞥见了。他十分惊讶,贺斯扬留意到他的目光,开玩笑似地去拿阮知宁的手机,问他有没有做一样的事情。
“有。”手机被拿走,于是阮知宁凑过去点开微信,把微信聊天背景展示给贺斯扬看。阮知宁换的照片是自己之前在山庄偷拍贺斯扬的单人照,贺斯扬看完以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好像越来越幼稚了。
以前俞智铭没分手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小群里秀恩爱,那时候大家都嗤之以鼻。眼下贺斯扬离那个大家嗤之以鼻的位置越来越近,然而真当体验过这种_gan觉之后,他还发现自己蛮乐在其中的。
早餐店里开着空T,很暖和,热乎乎的早餐吃进肚子之后就变得更暖和了。阮知宁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馄饨,让它凉得更快一点。然后他低着头,突然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哥哥,我有点想你。”
贺斯扬听清了,看了看自己,有点疑惑:“我不是在这里吗?”
阮知宁应了一声,抬起头笑得很乖巧:“你还没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你啦!”
一直以来贺斯扬都很好哄,现在也是。贺斯扬望着对面阮知宁直勾勾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当当笨蛋也还不错。
九点四十五分的飞机准时起飞,阮知宁送完人从机场回到家。他打开门听见周时的声音,探头望Jin_qu果然发现周时坐在客厅里在跟徐凤英聊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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